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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某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搞的自以为是!”不同于林棉棉的迟疑, 带着恼意的小白兔率先砰砰两爪打开了左边两个箱盖上烫着“阿白”字样的箱子。
只见那两个箱中, 一个混装着灵石、符箓、瓷瓶和玉盒,一个则是放着各种缩小了如同玩具一般的法器法宝。
小白兔跳上箱沿,往里头瞅了两眼,冷冷哼了一声, 一身的兔毛都气得无风自动。
林棉棉收回目光,对右边这两个箱子里装的东西,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指尖在箱盖上“棉棉”字样的烫痕上轻轻抚过,林棉棉几乎可以想见, 当初元昭阳聚火指尖挥洒书写的模样。
打开右边两个有着“棉棉”字样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和阿白的那两箱看起来相差无几。
一个箱子里有灵石, 符箓,丹药和一些灵植,另一个箱子里则放着一些杂物样子的法器、几身衣袍和一些玉简。
林棉棉尚不能准确识别出法器的等级,但这不妨碍她从那些囊括了练气初期到筑基后期所需丹药的瓷瓶上,看出元昭阳这份礼物的意义。
一年未归,就要分“遗物”了?
的确让人,有些生气……
看着那几身样子似曾相识的衣袍, 林棉棉握着箱沿的手微抖着收紧,心中酸涩不已, 眼中也有了温热……
明明已经过了冬季, 却止不住身上的冷意。
一草一兔久久沉默, 最后还是阿白先出爪将右边两个箱子收进了金铃。
“你收起来吧。”小白兔抹了抹脸, 爪爪拍了拍剩下的箱子, “我去万仪峰看看。”
阿白的话,将陷入愁思的林棉棉暂时拉了出来。
“我也去。”林棉棉轻轻吸了吸鼻子,将剩下两个箱子盖好,收进了发丝里。
万仪峰峰腰以下终年有雾,对于低修为的弟子来说行走不易。所以这么多个月,林棉棉也只是在清心堂边遥望一下。
这会儿阿白说要上峰看看,林棉棉自是要跟着的。
对于金丹大妖小白兔来说,万仪峰的那点儿雾气,自是不够看的。
一草一兔说走就走,很快便通过外谷的传送阵到了万仪峰下。
万仪峰雾气浓重,刚到峰下的传送阵,便见得几步开外的地方已是雾茫茫的一片。只那雾气虽重,却半点不离万仪峰的峰脚,就说离峰脚不过几步的这个传送阵,就一点儿雾气都没有。
就像是有个透明的罩子,把那些雾气,都留在了万仪峰的范围内似的。
“走吧。”小白兔走在前头带路,几下蹦到了雾气边沿,一爪向前,兔兔身前两三步以内的雾气,就这么散向了两边。
待林棉棉走到阿白身边,小白兔便跳上了她的肩头,如此一来,那些个雾气虽还在她们周围萦绕着,她们正对的方向,却是让出了一条越有四五米长的通道。
阿白小软爪拍了拍林棉棉的脸:“就顺着这条我用灵气冲出的路往前走。”
林棉棉自是应了。
走着走着,却是忍不住出手试了一下。
大半的灵力倾出,却是连左手边一巴掌之地的雾气都没能冲开。
练气初期与金丹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林棉棉的动作,自是被阿白看在眼里。
“这万仪峰的雾气,与普通的雾气还是有点差别的,待你筑基之后,至少能冲出几步外的雾气。不过想要不迷路,最好事先带一张万仪峰的地图,然后跟着这些小标记走。”阿白说着,爪爪指了指前边路边一些金属的小标识。
林棉棉顺着阿白的爪爪看去,不免感叹:“这也有些太复杂了。怕雾气迷人,像大讲堂山一般,多做几个传送阵不就能解决问题了。”
许是之前收到元昭阳的“礼物”,受的刺激有点大,这会儿听林棉棉如此说,阿白也不嫌弃她太天真,倒是耐心说道:“五行宗占地广阔,如大讲堂山,阵峰符峰器峰甚至主峰等大量弟子常来常往的地方,传送阵都不少。不过除此之外,例如我们客卿住的衡水峰,这万仪峰,还有很多你没去过,甚至都没听过的地方,传送阵都修的不多。大多都像这里,只是峰脚,甚至是附近有一个传送阵。主要么,自然是这些地方弟子们去的少,低修为的弟子更是很少出入。而高修为的修士,自有飞行法宝,速度不比传送阵差不说,用起来也方便。”
说着,阿白从金铃里拍出了一个半透明的巨大冰碗,接着说道:“喏,之前你见过吧,这个就是我的飞行法宝。本来是想带你直接从外门飞过来的,还省了我们走路。不过我想着……”
林棉棉等了片刻,不见小兔兔接着说下去,于是问道:“想着什么?”
阿白将冰碗收回金铃,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继续道:“我想着,如果元昭阳一直不出关,我万一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好歹带你走一次,以后有什么事,说不得你还能上来帮衬一把。”阿白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元昭阳之前在林棉棉身上嗅到的那奇异的听说还能有助增长修为的异香。不知是不是元昭阳那份“礼物”的关系,阿白总心有戚戚,想要留条后路。
只是阿白自觉想得周全,旁边听着的人却不是这般想的。
这边儿阿白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人捏着后脖子提了起来。
夭寿了,金丹期的大妖被提溜脖子了!
阿白还来不及狂化,甚至因为震惊都没来得及反应,整只兔都显得愣愣地,就这么傻乎乎地被林棉棉从肩膀上拉下来提在了手中。
“呸呸呸,童言无忌。”林棉棉皱起眉提着小兔子快速说道,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应该是兔言无忌!”
被林棉棉提在手上还晃了两下的阿白:“???”
“快,跟着说。”林棉棉又晃了两下手里的小兔子。
什么鬼……
提着后脖子晃来晃去,我是你守株待到的蠢野兔么。
阿白恼着抬起头,却对上了林棉棉微红的眼。
“……兔言无忌。”小兔兔重新低下了头。
“是呸呸呸,兔言无忌。”林棉棉执拗。
……
又被晃了两下的小兔兔条件反射般想要抬头,只是抬到一半,又停下了。
“呸呸呸,兔言无忌。”阿白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又似乎有些别样的,柔软。
林棉棉没再就阿白之前的话多做教育。重新站回林棉棉肩头的阿白,也没再提之前的话茬。
一时间,用灵气开路的开路,好好走路的走路,本就被雾气萦绕有些静谧的空间,更显安静。
就这么走了许久,直到雾气渐薄。
林棉棉踏前一步,没有雾气的,终于不再只是身前一个方向。
不知不觉,就这么穿过了雾气,到了峰腰。
林棉棉未来得及四处看看,将这峰腰与自己远观时的景色应和,小白兔已经从肩头跳下,飞快地向前窜了一段距离。
“棉棉,来。”阿白站在前方的分叉口对林棉棉招爪。
林棉棉几步向前,刚站到阿白身边,却被小白兔又往前推了一把,突地眼前一花。
明明刚才身前是一个三岔口,此时再看,那路却足足有了五个分叉。
“我在这儿布了个阵法,若有人自下而上入阵,我在多远处都能感知。不过这是五行宗的地盘,我也不能布置多有杀伤力的阵法。这个阵的效果也只是困人,低修为的不说,金丹期的,估计能困个半个时辰,足够我回来。至于再高修为的,应该也不会上来。”阿白也踏入了阵中,站在林棉棉脚边,踩了踩她的鞋面,“来,我教你快速解开这个阵的方法。”
快速解阵之法,自是以破开阵眼为先。
只是阿白这个阵法有些复杂,若是破开阵眼,便会由一阵演化为三阵,破坏的阵眼越多,演化出来的阵法就越多,的确是会让修为不够的弟子迷惑很久。
不破阵眼,就要用分解阵法的方式来解阵。
林棉棉心知阿白此时教自己解阵的原因,只是阿白不再明说,自己也不好提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她教,自己便学了。
反正……一定……是用不上的。
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林棉棉却还是认真跟着小白兔学了挪草刨木,转花移土,垒石牵藤……
很快,随着最后一个石堆垒好,出现在林棉棉眼前的,便又是那三岔口了。
自三岔路口的最左边一条路往上走,曲曲折折,沿途路过了几处洞府。想来应该是先前这万仪峰的那几位被困于东海的金丹修士及其弟子的住处。又往上去,差不多到了峰腰距峰顶三分之一处的地方,小白兔站在一个巨大的靠在山崖上的岩石边停了下来。
“嗯,应该是这里了。”阿白摸了摸岩石,上面的阵法透着熟悉的气息。
元师姐,就在这里么。
林棉棉学着阿白伸手摸了摸岩石,心脏砰砰跳快了两拍。
阿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岩石,再次肯定了一下:“嗯,就是这里。她应该是选了处山洞,或者凿了洞府,然后用这块岩石布了第一道阵法。”
“第一道阵法?”林棉棉下意识地说了个疑问句。
“毕竟是在其他宗门的地盘,总要更小心一些,若是结丹过程中被外力干扰,也是很麻烦的事情。”阿白眯起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把目光落回了岩石上,“想来这堵岩石门后面,应该还有几重阵法禁制。”
林棉棉又摸了摸岩石,忍不住开口问:“那我们在这里,会打搅她么。”
“不会。”实地勘察过的阿白语气肯定,“这第一重阵法就布置得很周全,防水防火,隔冷隔热,阻音阻味阻神识……”
所以,元师姐不会知道她们来了。
林棉棉有些安心,不知怎的,又些许有些苦意。
阿白说是上来看看,便真的只是上来看看罢了。元昭阳的阵法精巧缜密,想来说不定还与后面的阵法一环扣一环,阿白就是能解,也是不会动手去解的。
上来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更安心一些,小白兔在岩石边刨了一会儿土,又把土堆当做是元昭阳的脸踢了两脚,收到礼物的气,也就算暂时解了。
下山前,小兔兔的目光在林棉棉手腕那灰扑扑的玉镯上来回了数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人,下山了。
未到必需之时,一切还是先顺应自然吧。
没了元昭阳的管教,每日里阿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凡俗界搜罗来的食物酒水味美香醇,装在一个个月岩砂盒里,每一口都是最初的鲜美。
清心堂是什么,阿白早已把它从五行宗的地图上划去了。
放飞的日子是如此美妙,随着时间的流逝,未曾改变一丝滋味的食物吃在口中,却渐渐失去了让兔欢欣的力量。
而收到元昭阳的“礼物”之后,小兔兔的丧,开始无限地扩大。
吃也不咋爱吃了,喝也不咋爱喝了,闲下来也没什么修炼的想法,成日里不是趴在衡水峰院子的石桌上晒太阳,就是趴在林棉棉院里的石桌上晒太阳。
夏天的太阳有些热,本就是冰灵根的阿白晒了几日,就不愿意成天这样趴着了。于是又重新翻出前些日子在凡俗界时,写到一半的新故事,继续写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头有事,写了不足半日,故事就卡到了一个快写不下去的瓶颈。
写书人最怕瓶颈,一卡数日数月,本一气呵成的那口气断了,再续上就有几分吃力。阿白仗着年岁高见识多,化名幻雪君的这些年,本子写了一本又一本,莫说瓶颈,每每提笔就能写,那是连个卡顿都没有的。如此天分,也难怪了幻雪君著书的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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