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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白眼看事情已经商量好了,也就不再久留宁安宫,随便再和宋太后闲话两句就告辞了。宋太后看陆安安完全没有任何表示,眼中也无任何依恋就知道这两人还没和好呢,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到皇嫡孙呢?宋太后心里也是塞塞的。
陆安安等苏慕白走了,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忽然恭敬的走到宋太后面前就跪了下去。
“臣妾有要紧的事情想要和太后禀报的,请太后暂且屏退左右可好?”说完就将头低了下去,以额头触地。
宋太后看她这个样子,料她所报之事肯定也是事关重大,当即隐了笑容,也不先问她是何事,先把人都退了出去,又让绯月和琯若把门,这才说道:“皇后起来吧,你这又是作甚?”
“臣妾不敢起,此事涉及我朝命运,臣妾自知无法隐瞒,故此要马上禀明太后,求太后做主。”陆安安也不抬头,闷声道。
宋太后一听有关国运的,挑眉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才低声说道:“皇后可知你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事关国运这四个字可不能随便说说的。”
陆安安这才抬头,跪直了身体向太后说道:“臣妾所言,暂时虽说是臣妾的猜测推理,但如今情势紧急,臣妾也就顾不上许多,直接先把话与太后您说明,要是此事当真,也好叫太后有所准备,要是为假,臣妾自愿受罚承担妄言朝政的罪过。”
她说得郑重严肃,宋太后心里就已经信了一分,想来皇后虽然现在性子有些改变,但总归做事是有谱的,她现在能跪在自己面前立下此等誓言,想必也是有些根据,自己先听听也无妨。
“皇后起来吧,哀家听就是了。”
“臣妾遵命,太后,您还记得良妃早产的那日,那个有问题的丁才人吗?”陆安安先将这话头抛了出来,果然一听是那日的事情,宋太后就被吸引住了。
“哀家自然记得,那丁才人不是已经被人查出来有暗害良妃的嫌疑吗?哀家看你迟迟不处理此人,还以为你又犯了心软的毛病。”
“臣妾并非心软于丁才人,而是觉得丁才人不是单独作案的,她背后也是有人指使。”
“你是说贤贵妃?”宋太后疑心道,莫不是皇后在这里故弄玄虚要指证殷云霜暗害司马如意?
“回禀太后,不是贤贵妃。”陆安安说得斩钉截铁,这样坚决倒让宋太后甚是迷惑,这良妃受害,最大的得益者不就贤贵妃殷云霜吗?怎么这会皇后却说不是她了?
“太后,臣妾本来也觉得是贤贵妃,所以就暗中派人查探一番。臣妾是想那丁才人身份不高,她的家世也是平平,哪里是有胆子去谋害上位妃嫔的?而且据臣妾所知,良妃素来对自己宫里那两个才人甚是宽厚,若说丁才人因为和良妃有什么冲突矛盾所以才下手的,也说不过去。”
“所以哀家才问你,为何你说不是贤贵妃,论理,她既有家世也有地位,能将这丁才人收归自用才是。”
“贤贵妃的确是收买过丁才人。”陆安安将自己这些时间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她让人盯住了丁才人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杀人灭口,而且为了让丁才人不打自招,她昨夜里还专门找人扮成刺客去吓唬这个丁才人,果然这丁才人不仅位分不高,胆子也不大,被她吓一吓,就把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全都说给了趁夜色前去的紫蘅听。
“但是贤贵妃收买丁才人只是让她留意良妃的一举一动,丁才人平时很难接近良妃,贤贵妃即便想要借刀杀人,都不会用到她的。那日良妃忽然早产,臣妾后来是传了那第一发现的杨太医来询问个究竟。”
“这个哀家知道,那杨太医说是和丁才人房中的香料有关不是吗?”
“对的,就是那个香料让臣妾起了疑心,上一次殷太皇贵妃暗害良妃用的也是香料,这次丁才人也是一样,臣妾奇怪为何同样的招数居然有人用两次,于是就着手在香料上。才发现这两次的香料中都有一些成分并非我朝出品的,而是南楚秘传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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