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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回进殿时,卫忆正同墨玉讨论着新进衣饰的花样,见了赵回,招手唤他过来,拿起手旁的一块缎子在他身上比了比,觉得还看得过眼,便放进了桌下的匣子。
赵回拉过她的手,从袖中掏出个碧玺手串套在她腕上,欣赏了一会儿才满意地松开:“又要给博儿做衣服?博儿已有了正妃,阿忆你又何苦夺了他们两人的情趣。”
卫忆剜他一眼,拂开他欲贴来的身子:“我自是不会讨那个没趣,今儿锦儿来了,我便让人翻出前些个月替他做的袍子,正好见库里新进了几匹好料子,琢磨着给你做几身常服,现在看来是多余了些。”
赵回厚着脸皮强行把人搂在怀里,听了媳妇儿的气话又赶忙讨饶:“不多余,冬日里的衣服该是着手做了。只是没想到娘娘日理万机,竟还惦记着在下,方才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娘娘大人大量,原谅了我的口无遮拦可好?”
卫忆被他逗笑了,赏他一个颊吻,将头搁在他宽阔的肩上:“从前是我错了,现在开始补偿你,也好让你日日受宠若惊。”
赵回亲亲她的玉颈,只觉得通身舒畅:“甚好,甚好,娘娘英明。”
正是好时机,卫忆抬手替他整理玉冠,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今儿我见了锦儿,变化大得很呢。”
赵回挑挑眉,不置可否:“是大得很,胆子大得很。”
卫忆险些笑出来,轻拍他一下:“他不过是来看看我这当姐姐的,横竖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你可不许罚他。”
赵回冷哼一声,抓了她的手,抚着刚替她带上的手串:“这臭小子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和博儿都被你惯得无法无天,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卫忆不高兴了,顿时换了一副表情:“你倒是敢!都是我的心肝儿,你若是让他俩不顺遂了,本宫活吃了你也是轻的。”
赵回看着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低声笑了,俯身亲上她的小嘴,含糊不清地喃出一句:“那便吃了我罢,皇后娘娘。”
一吻毕了,卫忆恼赵回的无赖行径,佯怒地转过身去,死活不肯面对他。
赵回没法子,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保证了一大通,订下了些不平等条约,好容易才将面前的小祖宗哄得眉开眼笑。
卫忆靠在他怀里,捏着自己的发尾挠他痒痒,赵回也不躲不避,任她宰割,卫忆玩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手上的珠子:“这鸡血碧玺哪儿来的,竟比得上母亲的那串。”
殿里的人早已识趣退下,赵回轻轻咬咬卫忆的耳珠,有些愤懑:“前些日子想给你送去,却气你没良心,就私藏下了。昨日你把镯子给了太子妃,想你必是喜欢的,便让小金子又翻了出来。”
卫忆心虚得很,往赵回怀里缩了缩,小声地回击:“什么没良心,明明是你同那年轻美貌的卫嫣然眉来眼去。”
赵回气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榻上,以唇封唇,直到卫忆实在喘息不及,才哑着嗓子开了口:“还说你有良心?从你还是个小不点儿,我便对你那样好,你竟还疑心于我。你真是——你就是因这个同我置气?真是不可理喻!”
见这男人是真的动了怒,卫忆当机立断,扑进他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腰,连声道歉:“子睿,子睿,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赵回冷着脸,使了巧劲挣脱卫忆,硬撑着不回头看她。卫忆情急之下,鞋也不及穿,又去拦他,不想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赵回抽了一口气,扭身将她拖回榻上,狠狠压在身下。
卫忆阖着双眸等了许久,赵回却意料之外的没了动静儿。
卫忆张开一只眼,见赵回正恨恨地盯着她,眼眶泛红。卫忆想去搂他,却被他死死制住。
赵回冷着脸,拼尽了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地同眼前这个笨蛋放狠话:“别动!过些日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卫忆忽然便笑了,主动勾下了赵回的脖子,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不碍的,昨儿...那个走得差不多了。”
赵回的理智被卫忆挑.逗得支离破碎,低吼一声便有了动作。
不多时,门外伺候着的宫人们都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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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回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这才将眼神投向了一旁候了多时的金灿灿。
金灿灿替赵回续上茶水,又呈上一张香气扑鼻的信笺,恭声道:“皇后娘娘在桂园等您开膳,还专门写了柬呢。”
赵回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揉揉额角,终是拆了封。
这那里是什么请柬,通篇只一个大大的“快”字,笔锋上扬,显出执笔之人的愉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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