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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卖弄,倒也是给胡天补了课。
不论何界,均有界碑。虽乌兰界毁去界桥,但一块界碑对应一座界桥的位置。
每块无极界碑上,又有些线条画。线条画内容不尽相同,大致可分四类。每种样式的内容相近,其上小人或排序不一,或有细微差异。
毕竟无极界碑来历成谜,线条画又生得古朴简拙。三族修士起先只将其当儿戏。
谁知,万千年后,剑术圣地极谷中出了个大能人,此人竟从无极界碑一类线条画中推演出剑阵。
“便是那极谷‘苍龙七宿剑阵’,当真是剑出天下惊!那年极谷祭剑,在下得见,真真是神鬼莫测,天下无敌。”
因着“苍龙七宿剑阵”,此后三族修士便将另三类线条画称了“朱雀七宿”“白虎七宿”“玄武七宿”。四类线条画并成“四象二十八宿剑阵”。
“可惜也只有苍龙剑阵可用,其他三个不过是推测而已。”有修士叹息。
却另有人鸣不平:“话不可如此说。朱雀剑阵,善水宗可是推演出来的。”
“兄台此言差矣,极谷推演出的苍龙剑阵,那是七人成阵。善水宗推演的剑阵,还需借助宗门的太初混沌剑才能成阵呢。如此怎算得真推演出?”
易箜从旁闻得此言,有些急。
晴乙冷哼一声:“极谷本以剑闻名,怎会没有好剑?尔等又怎知极谷的剑阵不是借了好剑的势?只不过善水宗的太初混沌剑更有些声名,才被众人言说罢了。”
此话有理,易箜猛点头,便有人点头赞同晴乙。
“极谷把自家子弟当剑锤炼,再不推演出一套,也是说不过去。若真要论实力,善水宗更胜。”
“未必,极谷专于剑术,精于剑术,如此才是向学之道。天下有哪个剑修不慕!”
“嘿,这大话说不得!前年还真有个剑痴种子,不去极谷,偏偏投到善水宗,硬拜了个书阁老头做师父。”
“这是为何!”
众人便转去说一个剑痴的新鲜事。
归彦蹲坐一边,好似个石雕。只耳朵竖着,时不时转一转。
胡天没再去听,戳了戳易箜:“你可真是护着善水宗,沈桉许了你什么好处?介绍你当穆椿徒弟?”
易箜惊得连连摆手:“胡前辈,这玩笑开不得,穆……穆尊的徒弟,在下此生不敢奢求!只是,只是又兼善水宗积淀深厚,又是气象广阔,不拘一格,兼收散修。在下颇多仰慕……”
易箜话没说完,天上骤亮,好似红日初升,顶上一片光明。身后丛林来风,万叶摩挲,直从渡口向天顶而去。
众修士抬头仰望,昏暗长空层云洞开,赫然巨舸停泊。
俄顷登天舷梯落下,神谕天梯楼人走上前:“请诸位登舟。”
来时诸多修士,去时却少。众修跟随引领之人,逐次登上舷梯。
归彦却是蹲坐原地,歪脑袋看天上的大船。
此时一尖耳朵妖修打它身边路过,一声惊呼:“哪里来的小东西,好生有趣。”
这妖说着上前一步。胡天横在他面前拦住:“这位尖耳朵的道友,麻烦您自重。”
“哼!它又不是你的妖兽,你拦个甚呢!”
胡天挑眉,特特让开:“那您去摸一把,仔细它挠死你。”
这倒让妖修犹豫起来:“这……”
天梯楼里人上前来,截下妖修话头:“这位道友,请速速登船。另来,此二位是天梯楼贵客,望您莫要唐突。”
妖修这才悻悻离去。
天梯楼的人转身又请胡天去舷梯。
胡天招呼归彦一声:“走了。”
归彦扭脸看了胡天一眼,跑到晴乙那边去了。
易箜同晴乙都有些尴尬,胡天倒是大摇大摆上了舷梯。任晴乙在后头领着归彦。
归彦身形小巧,却是灵活敏捷,爬起舷梯毫无阻碍,比一般修士还轻便。
归彦三两下爬到舷梯中段,跃上扶栏,蹄踩一线,慢慢行去,左右顾盼。一时滚云涌起,归彦驻足,伸长脖子凑近几分,鼻子抖动嗅了嗅。
惹了舷梯上的修士纷纷去看。有不知它来历的,想要捉去。待那修士手来,归彦轻松跳起,再落在别处,回头瞥那人一眼,很是不屑。
不一会儿,归彦便轻松走完了舷梯,蹲坐在舷梯尽头的扶栏上,向下看去,睥睨众修士。
易箜惊叹:“这妖兽修为不俗,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怕是个稀罕的,胡前辈是要留它做灵兽吗?”
胡天说笑:“快闭嘴罢。搞不好我都打不过它。惹恼了,它把我变个灵兽,那就不合算了。”
“这倒也是。”未曾想易箜是个痴的,感同身受,“譬如晴乙,我就肯定打不过她。其实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她鬼灵……”
晴乙此时落在易箜身后,听闻他痴言痴语,倒是笑起来。
晴乙虽常含笑意,此时却是眼眉弯弯,垂下了眼睑,身体都透明了几分。
胡天挑眉,看了看易箜又去瞧晴乙。却见晴乙忽地闪身向旁。下一刻,半空传来一声尖响,好似裂帛一般。一具头骨直穿过了方才晴乙漂浮的位置。
夜渡平台那头姬无法恶狠狠叫声尖锐:“我不许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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