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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举手之劳
十万银甲兵马,如银龙盘曲而行,旌旗招展,兵甲凌光,浩浩荡荡,前后绵延至二十余里。
“ 帅”字旗下,此刻元靖公主一身戎装,端坐一匹白马之上。那匹白马甚是高大,四蹄稳健,浑身不见一根杂毛。即便不通相马之术,也一观而赞。
郭坤驾马在侧,时时扳抬头盔偷眼观瞧元靖脸色,只是随走,不发一语。身后有六人护随,五女一男。五女子是以杏儿为首的元靖五名贴身侍卫。那一男子则是郭坤的贴身家丁刘大脑袋。
此时刘大脑袋容光焕发,一身宽大的轻铠罩上肥胖身躯,那大头上带了顶小号银盔,远观好似一只银碗倒扣。一手捧着一把宝剑,一手揽缰而行。满面春风,一张肥脸眯笑得如刚刚出屉的圆笼肉包,饱满褶皱。
”杏儿,”元靖冷声唤道:“前方何处地界?叫探马来报!”
“诺!”杏儿领命驾马前行而去。元靖微微转身瞄向郭坤道:“出征前,父王有令,让你为本帅身边一裨将。既然如此,本帅有言在先,军令如山,如日后你有违乱军纪,本帅绝不徇私舞弊,同样论斩。你可听得明白?”
郭坤闻听心中一凛,:“这个泼辣公主,果然心黑手狠!恐怕她心中竟是没看上本少爷,想借此出征机会将我灭口!哪有那么容易?本少爷日后行事谨慎,不露瑕疵,言听计从,我看你怎么谋杀我!哎,”郭坤心中一叹,心道:“当初只为了那半张丹方,真没想到阴差阳错走到这步田地。对呀!一想起那丹方,本少爷就生气!本来复制丹方为自己日后收藏,怎想到真是云灵第七子的老爹竟然插上一杠!临行之时,许诺将此丹方交于他手,就会给我大大奖励,可真给了他,这老头却只给了我一块破玉,还说是什么道教行牌!什么用呀!怎么?莫非以后让我去当老道!哎呀!”郭坤想到此处,面部痉挛,心道:“悔不该当初对他坦白这事,我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我一世英明神武啊,竟被老爹戏耍了!这可让本大少情何以堪呐!”郭坤不由长吁短叹。
元靖公主向郭坤讲话,其目的以示警告,心中料定自己说完,那郭坤须是卑躬应诺。怎想那郭坤闻听后,竟对自己毫无表示,马背上端坐垂首沉默不语,一顶大号头盔盖住半张脸,只见得嘴撇如瓢。元靖顿时火冒三丈,手中马鞭凌空抽甩,“啪”一声脆响,震彻碧空。顿时军队停行,皆静待指令。
郭坤正自感慨,猛听得一声脆响,接着是一片勒马止蹄声,片刻,那行军步声消隐,甚是安静,不由心中一惊:“莫非前方出现敌情?”忙端臂抬起那大号头盔前沿,睁开一对小三角眼向前望去。片刻间发觉行军队伍虽已停止前行,但并无有人禀报敌情。正自纳闷时,猛觉得身侧一道寒光扫在自己身上,瞬时转首看去,发现那元靖公主正对自己凤目冷视。浑身一个激灵后,瞬间将手臂垂下,一声轻响,那头盔前沿盖压在鼻梁处,但郭坤仍是半张脸孔面对元靖,纹丝不动。
”本帅方才所讲,你可听到?”元靖音冷如冰。
郭坤那眉头在盔帽中一蹙,忙拱手道:“大帅教诲,末将谨记于心!”
元靖公主冷笑一声:“郭将军,本帅和你讲话,你分明心不在焉。再者,你军容不整,有辱军威。你这头上银盔,佩戴得不成体统。本帅在点将台之时,鼓舞三军士气,调兵遣将,发号施令,若不是未先出兵,斩将不吉,本帅当时便用你项上人头来祭本帅大旗!出征之后,你仍不自检点,不遵肃纪,本帅若今日不惩罚于你,日后恐难以服众,来呀,”元靖公主一声娇喝,身旁几名银甲军士应诺而出。
“将郭坤就地军杖二十,以儆效尤!”元靖冷面如铁。
元靖公主一令,使得郭坤险些从马上摔落。郭坤惊恐之余气上心头,心道:“什么?!这就要打我!军杖二十?!那不得把本少爷打得屁股开花!这一路上,我得让人抬着走!还得趴着!好狠的泼妇!这分明是连打带辱,丝毫没把我堂堂国婿放在眼里!怎么?本大少看来躲都躲不起你吗?好!真拿我当软柿子捏!别忘了!你是大帅又怎么样?本少爷是大帅他老爷们!娘子打相公,本大少能惯得你这菜!”想到此处,郭坤猛然单手抬起头盔前沿,瞬间发现几名银甲兵来至马前,那几名兵士犹豫片刻,为首一名兵士脸上带笑轻声道:“郭将军,军令如山,属下得罪了。”言讫,缓缓伸出双臂向马上郭坤抓来。
郭坤此时面色阴沉,左手抬着头盔前沿,看向那名向自己抓来的兵士,立即微微俯下身来。那兵士以为郭坤准备服刑,立刻改抓为扶,上前贴身。此时,郭坤猛然抡起右臂,照着那兵士脸上抽去,“啪”的一声脆响,那兵士毫无提放,郭坤也是使出了全力,顿时把那兵士扇得一个跟斗栽倒在地。其余几名兵士见状吓得皆是连连后退。
“妈的,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本国婿无礼,活拧了你!”郭坤马上喝骂。
元靖公主见此情形一愣,瞬间眼放寒光,凤目微眯,冷声道:“放肆!郭将军你敢抗命不成?”
郭坤看那从地上滚爬而起,顿时捂脸垂首的兵士一眼后,缓缓抬起眼帘,对视元靖公主,毫无惧色,一对小三角眼定睛无波,沉声出口:“大帅暂且息怒,本国婿有话说。”
元靖公主见郭坤神色心中微惊,这在自己印象中根深蒂固的龌蹉之徒,此时竟会有如此肃正神情。但听得郭坤自称国婿而非末将,心中一丝厌恶升起,片刻冷声道:“讲!”
郭坤那对小三角眼波光闪动,扬声出口:“大帅方才说本国婿什么心不在焉,只恐大帅错怪于本国婿。方才大帅对本国婿警示之言时,本国婿正因闻听而暗自感慨,感慨大帅军纪公正严明,不因本国婿是为国婿而设特权。因此一时竟未能及时对答。但本国婿事后已作对答,本国婿答的是:“大帅教诲,末将谨记于心等十个字,这周围的千万将士皆可作证!”说着,目光向周围一扫。此时郭坤与元靖所处位置正是行军队伍中央,这前后队伍中兵士足有上千之多可目及耳闻。见郭坤扫视过来,皆是垂头不语,但各个耳朵竖起,静心倾听,毕竟这公主与国婿吵架,一生难遇。
只听郭坤继续讲道:“其后,大帅又指责本国婿军容不整,有辱军威,说本国婿头上银盔佩戴得不成体统!好!大帅英明!本国婿也是与大帅深有同感,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呀!但是,这头上银盔是我天元帝王,也是本国婿的父王允许批准本国婿挑选佩戴的!至于原由,本国婿有资格不明其因。倘若大帅不信,现在就可派人返回王宫询问。如此,那大帅后语中对本国婿评价的不自检点,不遵肃纪自然也就不成立了。既罪证不成立,本国婿也就不必受到大帅的惩罚了!”郭坤那讲话声音越讲越大,:“哎!对了!”郭坤左手抬着头盔,右手向腰间抹去,瞬时手中多了一物,郭坤拿捏此物,在元靖眼前一举:“大帅上眼!这是道教行牌!嗯!”言讫,郭坤向元靖公主微微颔首,竟有一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彼此心照不宣之意。片刻,郭坤迅速将行牌藏回腰间。郭坤轻咳一声,再次对视元靖公主,小脸竟微微扬起,双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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