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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王松的心感到一阵猛烈的颤动,以至于一种从未有过、或者说很久都没有再经历过的心痛,从左胸开始,狠狠收紧,一点一点,弥漫至他的全身,四肢百骸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最为严厉的凌迟。
他感到无比的压抑,仿佛有人用一根带刺的棍子,狠狠地搅动着他内心那股一直努力保持着平淡无奇、漾着春水的柔波。
好痛,好痛……
王松脸上的笑意没了,他颤抖着,缓缓伸出那双手,仿佛景颜脸上莹莹闪着幽光的泪水,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景致,忍不住想要触碰。
可那双手还没有接触到她清丽的面颊,面前的女子已经将脸庞转了过去,她的面容一下子隐在了黑暗之中,只能看到点点莹光在她的美-目中闪动。
“颜儿……”王松苦笑,这一次,他真的错了,自诩在战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松,第一次感觉周身如此无力,仿佛有人抽走了他的灵魂。
“我不该那样理所应当的认为,可是……”
“我累了。”景颜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是从遥远而空灵的山谷,其中的距离,太长太长。
她站起身,走入了内室,帷帘放下,映出她淡淡的、瘦弱的身子渐渐迷离,没有再回过头。
福隆轩内。
高老太君斜卧在榻身上,拥着衾被,面前的念安思宁跪在地上,扶着那个精巧华美的水烟筒,大气都不敢出。
屋子里烟幕缭绕,气味浓郁,常人定然待不下去。而王广和就站在那烟雾的最浓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王广和终于抬起了头,他不敢去看榻上高氏的面容,那张本就严肃的面容,如今在那浓郁的烟雾之中,显得更加深邃而可怖,他打了一个颤儿,随即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瑞红。
瑞红与灵珠本都是老太君身旁最倚重的丫头,后来清秀的灵珠给了王广和填房,却被季氏设计弄死,而瑞红,在被王广林当面拒绝后,如今跟在老太君身旁专心伺候。
她看着站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王广和,忽然悲从心起,若是灵珠还在,有季氏那样的主母,注定也是活不长久的,随即看了看老太君,见她眉头一颤,便知她已经心软了,随即对王广和点了点头。
王广和得了信号,上前跪下,开口道:“母亲。”
高氏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母亲,今日的事情,想必您都已经知道了,我已将季桂芝禁足在了重华苑,马氏和婧儿也都关在了各自房中,栾儿他……”
“好了!别说了!”高老太君忽然开口,声音高亢,吓得王广和赶忙伏下-身去。
高老太君闭上了眼睛,眉毛紧紧皱着,瑞红立马走上前,伸手轻柔地捏着她的太阳穴。
过了些许,老太君的手指动了动,瑞红知趣地退下,见那双年迈却依然矍铄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精光四射。
“广和,你起来吧。”
王广和立即站起身,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却不敢坐满。此时,战场上那个金刀铁马的镇国将军,已经浑然变成了严母膝下的小儿。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跪着?”
王广和恭敬道:“儿子知道,这件事,儿子处置过轻了。”要知道,无论是寻常人家还是皇室子弟,只要出了谋害杀人这样的事情,断然是不可能轻易掩盖过去的,纵使是报官,也会先拘起来打一顿,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关在屋子里呢。
“只是栾儿毕竟是我的儿子,况且他与二皇子交好,又是太子伴读,季家的实力与日俱增,如果处罚重了,可能会让他们勾结起来一起对付咱们家。”
“那又怎样!”
高氏出生济兴侯府,家里又出了一个皇后,一向是目中无人惯了的。在她眼里,什么二皇子,什么季家,都是狗屁。一个是死了亲妈,寄人篱下的皇子,一个是靠着溜须拍马逐渐上-位的暴发户,这跟百年根基的济兴侯府,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高氏自然是不害怕的,可这并不代表王广和不害怕。
“母亲说的是,可如今太平盛世,儿子要在官场立足,就必须跟他们打好关系,儿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啊……”王广和一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如今对外,咱们只说季氏是生了病的,但她有错在先,纵使这事情传到其他人那里,也会觉得咱们家是给了二皇子和季家面子,便不是咱们理亏了。”
这点道理,高氏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初自己喜爱的宁氏已经死了,季氏做了主母还不够,竟然想要谋害她最为喜爱的孙儿,当真不能忍。
她直起身子,瑞红立马拿出一个朱红色的引枕塞到了她的后腰。
“养病只是对外人说的,至于咱们家里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广和垂下脑袋,躬身道:“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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