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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6年7月27日,人畜无害、风平浪静的一天。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帝都最热的时候,今年非但没有例外,反而热得更加恐怖。气象台已经发布了高温红色预警,按照国家纸面上的规定,这种天气应该全民放假避暑才对。但是帝都这样的城市,如何能承受所有人都放假一天的后果?所以,该照旧上班的,依旧要上班。
只是天气太热,白日里大街上连一个活人也没有,只有到了傍晚,太阳即将下山,只留几抹余辉的时候,散步的人们才三三两两地操着蒲扇出来遛弯。
下午六时,徐小白照旧按着往日的节奏,穿上短袖短裤,去公园跑了三圈,闷出一身大汗,看到iphone手机上的计步器显示已经跑了10公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放缓了脚步,一步步往住处走去,路上经过一个小胡同,垃圾桶边的野猫窝仍旧在,没有被环卫工人清扫掉,他在隔壁的小卖部买了几根火腿肠,喂了这些可怜的猫咪,然后继续往家里走去。
走到楼下,看门的张大爷正在摇着蒲扇喝茶,面前摆着一张破旧的小方桌,桌上的木头纹理已经被虫子蛀成了花脸。徐小白跟张大爷打了个招呼,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嘛呢?又去疯跑?这大热天儿的,也不嫌累。”
徐小白笑笑,并不回话。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身后,再次响起张大爷嘹亮的嗓门:“明天要交房租了,三千啊,记得给我!”张大爷的声音仍旧在身后回荡,徐小白已经迈步进了楼道,幽暗的楼道内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了幽光,一股难闻的潮湿气味依旧从楼道里不知何处飘飘悠悠地传来,这是一栋老房子,大概已有五十年历史,但是住户不少,都是外来打工的租客,房子真正的主人早已搬到干净明亮的新城区去了。这房子之所以不拆,是谣传这里马上要拆迁,大家都在等着拆迁补偿款,但是传了这么些年,拆迁还是没动静,眼见朝阳区、丰台区,甚至石景山区都开发了起来,这里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后来业主们也不再在意这件事情,就把房子纷纷租给北漂一族收租金,价格还可以,像徐小白这样的上班族还承受得起。张大爷这样的老帝都人,年龄大了,不喜欢住在新楼房里,就仍然在这里赖着不走,他在这筒子楼里有两套小房子,每套三十几平米,一套租给了徐小白,一套自己住着,月租三千,不算贵,也不能说便宜,算公道价格。
他忍着楼梯里难闻的味道爬上五楼,掏出钥匙缓缓打开自己的住处,脱了鞋子赤脚走了进去。开空调,开电脑,开热水器,烧水,洗澡,煮面,上网,一切都与往日一样。
朝九晚五的工作让他养成了十分规律的生活节奏,每天下班以后在单位换上运动装,背着包坐地铁到公园,然后跑步十公里,之后走回家里吃晚饭上网,这就是徐小白日复一日的生活,工资六千,不用加班,因为公司付不起加班费,没有女朋友,因为没人愿意跟他,虽说小伙长得其实不赖。落户帝都?似乎也没那个必要,户口无法解决不说,按照他现在的工资水平和帝都的房价水平,他大概需要工作五百年才能付清北六环的房价全款。五百年,孙猴子都要出五指山了。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八点时,透过玻璃窗户传来呼呼风声,起风了,徐小白嘟囔一声:“要下雨了……”下雨也好,能让帝都稍微凉快几天,省些空调的电费。再过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夹杂着咣咣啷啷的闪电声,居然是一场大雷雨。
徐小白一边随意地点着鼠标,在一边心不焉地听着窗外的隆隆风雨声,心中自我安慰:虽然我在帝都属于混的不咋地的,但好歹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能惬意地吃着泡面上着网,那些连房子都租不起的北漂,这会儿不知道给淋成什么样子了已经。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啪嗒,整个房间陷入了黝黑之中,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在亮着,泛出幽兰的光芒,显得有些吓人。
我靠!徐小白一句脏话出口:“跳闸了!”
这栋楼已经有年头了,线路老化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一向还好,不怎么跟住户闹脾气,大概是雷雨导致了线路短路,徐小白一脸不满地看着电脑屏幕,心想凭着自己这个联想笔记本的电池应该还能再撑一个半小时,但是没电了,网也就断了,不能上网的笔记本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叹口气,悻悻地站起身来,想去检查一下线路,看有没有自己把它修复的可能性。单身一族,又是北漂,修电路这种技能还是磨练出来了一些,尽管不是专业的,但总存了个或许能行的想法。
这时,门咚咚咚地响了三声,有人敲门。
谁呢?徐小白不得其解,他平时除了上班和跑步,基本没别的社交活动,认识的朋友都是公司和业务相关的,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址,应该不会有朋友来找他,快递?这两天没买什么快递啊。
挠挠头,徐小白走到门口开了门,正巧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借着闪电的光亮他看清了门口的来人,原来是楼下的张大爷。
“不是明天才交房租么,我不会拖欠的。”徐小白不满地抱怨一句,这张大爷是个挺好的人,热心肠,也挺周到,唯独一条,对房租是从来盯得紧,不论你什么情况,再窘迫的境地,房租永远都不能拖,好在徐小白虽然没什么钱,但每月工资稳定,从来不会拖欠他房租,所以二人之间相处一向融洽。但是张大爷也从来不会无事上门,徐小白的房间在五楼,张大爷腿脚不利索,爬这五层楼太费工夫,即便有事也都是打徐小白电话。
正在徐小白嘟囔之时,张大爷却没说话,徐小白好奇地看着张大爷,没有灯光,光线十分昏暗,看不清张大爷的表情,只是隐约听得他的喘息粗重,口中呼呼喝喝地,仿佛不太舒服,估计是爬楼给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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