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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当做喂食的太子若无其事,他摸了摸贺贺的脑袋,无声地垂下了眼。
晚膳过后,翡言禀告太子,说顾榕住处已安排妥当,太子便牵着贺贺先去书房。
贺贺要写字,可惜连毛笔怎么握就忘了,太子只好教她握笔,无奈她不好好学,嘴里喊,“先写字,先写字……”
“好,好。”太子扬着嘴角从背后圈住她,她这才老实不动了,大掌裹住小手,手指紧挨,密不可分。
太子凑到她耳边:“贺贺,你要写什么?”轻声柔语,似乎要踏着呢喃的春风,带着春花的香气,走进贺贺的心里。
低垂着头的贺贺却闭上了眼,极快地掩去眸中情绪,半响,太子听到她茫然至极的声音,“顾旸?”
顾旸……
想起来了?
太子心神一窒,再次握紧她的手,颔首,“好,就写它。”
静谧的夜,烛火摇曳,两人默不作声,太子带着她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了两个大字。
“好看!”
字成,贺贺欣喜,回头抱住太子,手中的笔莽撞地涂上他的衣服,顷刻间一个大墨点。
太子不甚在意,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前,目光落在了两个字,“贺贺,顾旸是什么?”
贺贺无比诚实:“不知道。”
两人相拥,一室安静,太子回道:“是我。”
“我叫顾旸。”
翡言带顾榕去了泼墨阁,东宫最精致漂亮,最诗情画意的地方,随便一块石头上都刻着字,天生和顾榕八字不合。
顾榕踩在大厅的椅子上发火:“你给本公主安排的是什么鬼地方啊?!”
翡言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甩锅:“奴才一切都按殿下的意思安排的。”
顾榕踢翻椅子,面如冷霜:“他顾旸是不是想让本公主失眠?!”
床头上都刻了生生世世与君好的缠绵诗句,这让她一个从小到大最痛恨吟诗作对挥毫泼墨的女子怎么闭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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