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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熟人。
浒市的大变消息传来的时候,木一正准备着一场大手术,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压抑的心情才骤然间爆发出来,她生生晕倒在手术室外。
从此她觉得现在活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恩赐。她应该在浒市大变之中追随自己的家人而去,她应该在手术之后活活累死,可是现在她还好好的,也只有她还好好的了。
木一知道那个人叫做魏笙晴,是当初和她一同做火车的女子,她还知道她是稀有的飞行员,却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父母双亡,可是木一更知道,这个人的命,也是捡来的。
应该庆幸她被爆炸掀飞的时候还残存一丝意识,马上打开了降落伞,否则从高空摔下少说也是一个粉身碎骨。即便是得天大幸捡回一条命,魏笙晴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
手术已经进行了七个小时,木一的眼前有些发黑,前段时间晕倒之后身体便差了很多,现在支持这样的大手术有一些困难,有小护士给她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木一能够想得到外面等候的人的焦急。
阿诺在外面一刻不停地走着,声音极低却极快地用德语咒骂着,来往穿梭的都是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还有一些同样焦虑颓丧的病人家属。
对于阿诺来说,过命的战友就是家人。
三民政府高层还在为大撤退做打算,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小小的飞行员的生死,他们甚至勒令阿诺继续飞行为陆军作掩护。
阿诺只是把军帽一甩,就留在了医院。
除了阿诺之外,只有墨池先生一个人来了。
墨池先生身体似乎已经非常不好了,他面如金纸,一咳嗽起来可以说是撕心裂肺,似乎要把肺都咳出去。
“那些孩子们,都长大了。可是为什么要长大呢?”他自言自语,眼角竟然闪过一丝泪光。墨池先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却也是一个不会说故事的人。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木一摘下口罩,拿着护士递上来的水就大口喝了起来。
“医生,怎么样?”阿诺原本已经训练的不错的汉语情急之下走调的严重。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今天晚上过去的话,就没事了。”木一说完就往长椅上一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是医生,即使是熟人也不能够给予太多的关注,因为害怕死别,因为还有其他人。医生大概就是救了别人,埋了自己吧。
魏笙晴恢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被转移到了南京。
东北已经全面陷落,东瀛军队奔南京而来,三民军队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阿诺终于还是被召回了战场上,听说险死环生了好几次,就连美国的大兵都折损了不少,美国大兵齐齐抱在一起为同胞祈祷,在战场上更加狠辣。
墨池先生死去的消息是不知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筐告诉魏笙晴的。
他只说墨池先生走了,可是却没有因果,这个胸有丘壑万千的能人就好像一道流星划过,不知所起,一瞬而终,华夏没有陷落他终究出了多少力魏笙晴就连冰山一角都不得而知。
只是听筐说,华夏稍微有点名气有点势力的人不是出现在他的丧礼上,就是发来了电报表示沉痛。墨池先生就好像是整个华夏关系网的中心点一样,这个中心将所有的势力串在一起之后,就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撒手而去了。
筐也是来参加墨池先生的葬礼的,但也不仅仅是来送别。
也许更多的,是担起墨池先生的作用吧。
他说,红颜不知道你的情况。魏笙晴道谢。
他又说,南京也许会陷落了。魏笙晴怔然。
筐和墨池先生一样,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
果不其然,筐说:“南京的国宝需要转移,运送到大西北去。如果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参与。”
他们定下的运输路线,大多是走山路,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悬崖,这种情况下飞机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的。
魏笙晴只是需要为他们侦查前方有没有东瀛军队,必要时候引开意外遇见的东瀛空军。
飞机的燃油补给是一个大问题,所以魏笙晴只能够每天一遍遍地去,还有留心不被东瀛人发现。
“我知道了。”
她答应下来,即使是身体不行,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务。
因为那一个牲畜悲伤驮着,车上拉着的,都是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国粹。古玩字画,湖笔端砚······没有一个人愿意其中任何一件国宝流落到那个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国度。
“到了大西北之后······你待一段时间吧。”筐说道。
感激地一笑,魏笙晴却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国难当头,谁能够留恋在儿女情长之中?
国宝大转移并不浩荡,甚至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地进行。
飞机上的颠簸震颤让魏笙晴身上狰狞的伤势一步步恶化,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要不坠机,那就要护卫着这支队伍安全抵达目的地。这不是战场,却比战场上的责任更重。
文化的传承不灭,那么华夏不灭。
尚未到达西北,魏笙晴接到了消息。
南京陷落。
西北航校第一批学员毕业了,他们的第一次战斗就是面对轰炸南京的东瀛空军。
第四大队击落4架,击伤1架。而华夏空军几乎全军覆没。
南京守不住,甫一接触南京守军最高指挥官就意识到了。
他决定以身殉城,用所有南京守军殉城。
“木一呢?”魏笙晴到达大西北的时候,问同样撤退到这里的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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