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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风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她被殷祝捏住脖子,就像一条被一点一点拽上岸的鱼,身体太虚弱,除了用指甲掐着对方的手腕做几下无用的挣扎,她甚至说不出话,全身上下只有脑子正在飞快地运转着……越南风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无法预料的局面。
性格大变的殷祝并没有选择动动手指,扭断她的脖子,而是冷笑着松了手,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捂着脖子咳嗽。
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嫌恶,皱着眉看了屋里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具妇人的尸体上。他转过脸,眉梢往上一挑,看起来又轻浮又刻薄,一张脸上写满了嘲讽,张开嘴就讽刺道:“我还以为浩乾阁出身的人能有多清高,如今投了我圣教门下,心思却一个比一个歹毒。”
“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也杀,人渣。”殷祝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越南风:“……”
人渣到底是谁啊喂……
越南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她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刚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殷祝眉头皱着更深,表情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看来是了。
先前越南风就隐约有些猜测,现在听殷祝这么说,看来应该不仅是性格大变这么简单——这人八成是有病,越南风想,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精分?不过看他这幅样子,精分还能精分出另外一个从性格到记忆都截然不同的人么?
越南风不免觉得有些荒唐,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说:“也没什么事。”
殷祝盯着她的眼神瞬间更冷了,阴阳怪气地道:“看来你存心找死是吧?”
“……”越南风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心累——第一次是她跟着年轻貌美的妈妈和超有钱的继父聚餐的时候,长得漂亮说话恶毒的继兄把她从头到脚从穿着打扮到进餐礼仪统统羞辱了一遍,还故意把果汁倒在她身上,然而之后越南风就把他关进了女厕所的隔间揍了一顿。
不过她现在是揍不了殷祝的,殷祝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根绳子,一边将她五花大绑,一边冷嘲热讽:“既然入了我圣教,生是圣教的人,就算是死了化成了灰也得给我爬回去。这次你偷偷跟老情人见面,看在风长老对你宠爱有加的份上,我打断你一条腿算是轻罚,若让我发现你还有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的。”越南风连忙说,以表忠心。
殷祝却突然伸手,用一种极其霸道总裁的方式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略微发紧,阴测测地一笑:“我让你插嘴了么?”
越南风:“……”
想不到闻人的脸邪魅狷狂起来还是很带感的,越南风的脑回路忽然一歪。
在闻人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看见这种阴沉狠厉的表情,越南风头一次感到新奇,主要是闻人平时的表情实在是太少了,连笑都很少笑,在她面前几乎从不生气——就算他生气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只会用眼神含蓄地表达他压抑着的不满,如果越南风发现了他的小脾气,他会因为越南风对他的关注而很快变得开心起来,如果没有发现……噫,那也不会怎么样,过了一会儿他自己就会消气。
越南风想了想,决定就算这个殷祝对她再怎么不好,她也得忍下来。
不过就凭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忍不下来也不能怎么样啊……
殷祝将她绑起来,用一种极其屈辱地姿势将她拎着带回了圣教。
他口中的圣教地处西南苗疆,坐落于一处深山密林中,殷祝脚程快,即便是拎着越南风这个包袱,没过多久就进了圣教的地界。越往深山老林里走,扎根盘踞在此的树丛便越显得粗壮高大,茂密的枝叶将天阴阴翳翳地遮蔽起来,一时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丛林间随处可见粗若小臂的蛇缠在树枝上,仿佛是在忌惮殷祝一般,趴在后面虎视眈眈。
殷祝踩着地面厚厚的一层枯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每走一步,藏在枯叶底下的虫蚁就密密麻麻地钻出来四处逃散,发出一阵细微的低鸣。
越南风倒不怕蛇啊虫啊这些东西,但看见这种堪称密集的数量,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越南风忍耐住心里的恶心,等到了圣教总坛,才发觉周围已经没有了半点声响,只有一座巨大的石宫静静地潜伏在幽静而诡秘的密林里。
石宫门口只有两个人动作僵硬地扫地,手里拿着扫帚,地上却没有落叶,也不知道他们在扫什么,连殷祝走过去的时候,这两人也视若无人。
越南风好奇地看过去,发现他们俩人目光呆滞,脸色发青,脖子上有好几条发黑的细线,一直延伸到耳边。
有几只虫子从他们微张的嘴里缓慢地爬出来。
越南风:“……”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殷祝前脚刚踏进门口,就有一个人殷切地凑了上来,想必是等了他很久。来人身形枯瘦,套着一个黑色斗篷,微弓着背,显得更加伶仃,相貌年轻,脸上有对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他先是盯着殷祝幽幽地看了一阵子,随后才开口说:“殷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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