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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醉月阁?”众人正惊愕间,门外传来了裴童卿的声音。
众人转身看向堂外,见裴童卿一手转着发梢便踏入堂内坐下,随手斟了盏茶水。
“童卿,你不好好照看凌菲,跑出来作甚。”林笑愚见裴童卿来到大堂便问道。
“凌菲,正睡得安稳,午后吃了秦大夫的汤药,便不再流泪呢喃,我见凌菲睡踏实了,这才来正堂取些茶水。”随即饮了茶水道“你们说什么醉月阁呐,我可不去了。”
方鹤临说道“那卢翁溺毙了,方才正分析,这不这水文图上漏记了一处水渠,落衡方才提醒,才回想起那醉月阁门前水塘也是活水。”
裴童卿闻言,起身,走到众人身旁,拿起图纸看了看道:“这是新图,旧图纸,在下方。”说罢便转身出了堂。
片刻后裴童卿拿着一摞图纸便进入了正堂之中,将图纸一一铺设,置于桌上道“水文图纸都在这里。”
众人于众多图纸中细细对比裴童卿道:“这图纸若无变动,工部会差衙役誊抄往年图纸分发各部衙中,以做记录,也就北鉴司,这清冷衙门七年来不曾变更过图纸。这些图纸都是七年之前的陈旧图纸。”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谁说不是呢,七年来三省六个各司衙门皆有图纸变更备注,却独独这北鉴司未曾有收到。除工部外,其余各司衙门,皆会纳新弃陈,不做保存,不过这也倒是好事,无意中竟帮了众人一个大忙。
“正是此处”苏落衡将一张陈旧水文图注取出,指道“头儿,你看,这小渠由龙首渠分流,由东正门与延兴门之间城墙下通过,经道正坊直达东市醉月阁。”
林笑愚道“可这......醉月阁水塘似是由城外流入城内的。”
苏落衡随即起身道“头儿,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这醉月阁水塘之水水位若低于城外龙首渠分支水位,则会向水塘内补充活水,但若逢暴雨时节,塘内之水则会反流向城外龙首渠,而工部司空早在数年前未免龙首渠之水反入城内,则在城墙外通渠口设置阀门机关及分流渠,以防水患。”
“嗯......”林笑愚闻言,随即陷入沉思。若这卢翁当真是从醉月阁溺亡,通过暗渠流向城外,再经城外分流汇入龙首渠中,照时间推断似乎可行。“鹤临,牟羽,明日你二人沿龙首渠分流向上搜寻一番。”
见悉事俱已安排妥当,林笑愚又看看漏刻,距秦大夫来尚有些时间,随即命裴童卿将杨清怀一案卷宗取来,当需核对各中细节,参详律法掌刑断狱。
裴童卿起身方至正堂门口却一声惊呼“凌菲?你怎么起来了。”随即急忙将乔凌菲搀入堂内,众人见乔凌菲面色惨白,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一时纷纷心疼不已,方鹤临随即起身待二人进入堂内便立即掩上门。
裴童卿将乔凌菲扶至椅边坐下,随即取来披风给乔凌菲盖在肩上。
白辰海为乔凌菲斟了热水递于她,道“凌菲,可有何不适?”
乔凌菲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白辰海递来的水,轻抿一口,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
林笑愚随即取下锦帕,行至乔凌菲身边为她擦去泪痕,安慰道“过去的,都过了。”
乔凌菲从林笑愚手中接过锦帕道“老白,呜呜,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
白辰海道是当日行刑之事,忙开口解释道“白某也是万不得已,那魏王......”
只见乔凌菲并不理会白辰海,继续哭道“你...你这开水是要烫死我。”
白辰海闻言,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案台上。
众人更是一时无语,林笑愚笑道“还会说疯话,看样子是没事了。”
可是这乔凌菲哭着哭着,便哭的更厉害了,她梦见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父亲枯瘦的身影,母亲憔悴的面容,以及心率检测仪归零时母亲心急昏厥过去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哭泣中扯动额头伤口,更是痛苦,一时间思念、悲伤、怨恨之心涌上心头,只得放声大哭。
众人一时束手无策只得轮番安慰,最后苏落衡来安慰时,不等苏落衡开口,乔凌菲先是问道“你屁股不疼了?”
这一问倒是把苏落衡羞了个脸红悻悻然不知该作何回答。倒是众人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
本来打算重新翻看这杨清怀一案的卷宗之事,也只得暂时作罢,毕竟这乔凌菲的康复,衙门内谁又不喜呢?
直至子时,秦大夫如约而至,为乔凌菲行针之后,又叮嘱一番便离开了大理寺。
待服侍乔凌菲喝完药汤,众人方才各自回了寝屋,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苏落衡一早便去了卢翁家中请卢老夫人,程檀睿与药罗葛牟羽则,去了趟京兆府衙门随后便沿着龙首渠支流向上一路找寻相关线索。方鹤临独自去了醉月阁继续盯梢。
林笑愚与白辰海在正堂之中正聊着卢翁的尸体之事,但见门外一袭白衫裙飘飘然而至,细长眉如远黛,依旧是长的过分的睫毛眉间淡点几瓣梅花,睫毛下桃花眼清澈如斯,又多了几分伤感,鼻梁挺拔,娇俏的略显苍白小嘴唇点了绛。在这穿红戴绿的世道里,倒是颇有几分脱俗气质。
来的正是乔凌菲,经过昨夜秦大夫的行针治疗及一夜的休息,气色倒是恢复了几分。
眉间那淡淡的梅花恰到好处的既增了几分娇媚,又遮挡了刺青。
“诶凌菲,起来了啊。”身后的裴童卿着一身深蓝制服,随后踏入堂中道“方才见你尚未醒来,便没有唤你,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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