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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菲那个脸上的黑线,脑门前飞过的乌鸦。尴尬无比。
“姐姐,最后两支啦”一旁的南齐云见乔凌菲略显尴尬便道“姐姐定能斩将!”
乔凌菲看着手中剩余的两支木矢再看看铜壶边掉落的三只木矢。“角度”随即嘀咕了一句,她要破釜沉舟,将这两只木矢一并投入壶中才能挽回方才丢失的颜面。
于是她便蹲了下来,与这群小童相较,乔凌菲是大个儿的手又长,于是蹲在线前,将手臂伸展,便距那铜壶仅仅一支木矢的距离了。于是乎她拿着剩余的两只木矢一并以倾斜的角度再次抛出。
“嗯,完美”乔凌菲起身拍了拍手掌,看着略微交叉均被别在壶口的两只木矢的得意万分。
可是并没有迎来众小童的掌声,只见众小童都惊讶看着她,她随即摆摆手道“小儿科啦,等你们有姐姐这水平也可以。”只见众小童依旧不语。
“姐姐”半晌站在她身边的南齐云轻轻拉着乔凌菲的袖子道“这投壶乃是礼仪居先,竞技在次,投壶乃需立投,方显正气,姐姐这般有失气节。”
“哎呦呦,这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气魄与高节,乃大丈夫也”虽说这乔凌菲内心对南齐云是赞赏有佳,可是这嘴上就是不认输“姐姐较你们而言,身高太高了,只有蹲下才和你们一般高,对不对。”
“......”南齐云一时语顿。
“竞技要讲究公平对不对,我只有蹲下和你们保持相近身高,才公平对吧。”
“......”这一通歪理,南齐云也不知该如何理论,便也不再言语。
而之前投壶未进的小童则不乐意了,蹲就蹲下吧,这手臂偏又长于众小童,小童投壶需要二矢半的距离,她乔凌菲长臂一伸便省去了一矢半的距离。哪里来的公平可言。
见众小童似有不悦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乔凌菲道“大君自有谦让德,不与女子较长短,姐姐我高低也是个姑娘,你们一群小男子汉,该懂谦让之理。”
众小童虽是心有不悦,但是奈何这乔凌菲的歪理让众小童无言以对甚至还觉得有点道理。
于是便纷纷判定乔凌菲“斩将成功”可进入第三轮角逐。
这乔凌菲倒是会就坡下驴道“礼之用,在以公,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实在是拽一把文,奈何肚子里除了歪理好像着实没多少墨水。“这擒王这一轮,姐姐我就不参加了”说话时却腹诽道“姐姐我实在丢不起那人啊”可嘴里却出不来的是“这第二轮既已见证实力,第三轮不参与也罢。”
众小童登时喝彩感觉这乔凌菲大度非常。
于是乎便到了第三轮,由于乔凌菲的退出,唯有南齐云与另外一个小童了。
只见那南齐云站稳脚跟,双脚分离,以左臂为引,右手着力投出手中的矢,那矢便轻巧的击破水面斜插入壶中,几番浮沉最终稳稳停在壶中。水花洒了一地,这力道,这巧劲。着实到位。这南齐云先擒王,而身后还有一小童未投,那小童浓眉大目,高挺鼻梁,眼窝深陷,不似中土人士,只见他说道“南八,我还没投呢。”
南齐云闻言道“守瑜,你我二人旗鼓相当,我信你定能擒王。来,你投吧”
那叫被唤作守瑜的小童亦是好手,随即也是擒王成功。二人击掌庆祝。
“守瑜,我未入学堂,并无课业,你来吧。”南齐云大度的将胜利侧成果让给名唤守瑜的小童。
那小童倒也不谦让道“南八,你平日里为你父亲操舟,不如就让大家一起去帮你。”
众童闻言皆喜,也是谁家的小孩喜欢做作业呢,还要帮别人做,还是去撑船好耍。
“姐姐你也要一道与我们前去么?”南齐云看向站在一旁的乔凌菲礼貌的问道。
乔凌菲见南齐云发问,而一众小童也准备离去便道“你们等我一下。”
随即拍拍屁股绕到后门取出之前藏匿的行囊,往前门跟随一众小童走去。
她本来是想给小童们买些糖葫芦,奈何这整个街上都不曾见过,也许那时候还没有糖葫芦这玩意儿,于是只得购买了些蜜饯分与众小童。
一路上和小童们聊的愉快同时也得知了那唤作守瑜的小童的来历,他便是唐朝时险些射杀安禄山的名将荔非守瑜,虽是胡人,却自幼随父亲任职定居长安。
一路上走着,乔凌菲很好奇南齐云是如何控制那矢不被水的浮力排出壶外。
乔凌菲与众小童相当熟络之后,便问南齐云“喂,南八,你是如何令那箭矢不弹出壶外的”
南齐云闻言向乔凌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看到其余众小童都在吃蜜饯,并未听到乔凌菲所问的问题,随即拉着乔凌菲故意慢下来悄声道道“请姐姐附耳过来。”乔凌菲见南齐云这架势,便立刻知道这小小的南齐云有点猫腻,于是便蹲下身将耳朵凑近南齐云嘴边。
南齐云掩着嘴生怕被别人偷听了去道:“姐姐,我告知你,你可万万不可告知他人。”乔凌菲随即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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