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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菲见众人半天不动。好奇问道“这廉素节是谁啊?”她一边问着,一边蹲下,用手抚摸着木制碑刻的文字,木刻,虽是遭到破坏,但其上新旧刻痕倒是分辨的出,她见半晌无人答话,随即转头看向众人。
但见众人神色复杂,一时看不出是喜是忧,甚至是多了分惊愕神色。
“林笑愚,这廉素节是谁啊?你们怎么都是这般模样。”
众人依旧不语。
林笑愚沉默半晌终于撩开前摆,跪在地上。随即众人便一同跪拜。
乔凌菲见众人突然下跪,顿时不知所措,随即亦跪倒在地,调转方向向那荒冢连连跪拜。
待众人跪拜起身后林笑愚方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需谨慎行事,待向阁老禀明,再做定夺。”“辰海将那墓碑先行包裹妥当,带回大理寺。”
随即便折回大理寺。
东都,魏王府。
武承嗣坐在中堂之上,侧卧在坐榻之上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时不时呷一口盏中葡萄酒,“既然都来了,还不现身?”
话音未落,但见中堂外,一家丁模样男子,双手背于身后道“看来魏王也是念旧之人。”说话间声音竟变为女声,而身上一身家丁服,随着来人一番动作竟变成一身裙装。
来人赫然是那萨摩雅娜,只见她毫不客气的于案台上取了注子,自顾的倒了盏茶水,随即也将琉璃茶盏,捏在手中端详道“这东都王府与长安城王府,竟是一模一样。想必魏王也是花了大心思的。”
武承嗣见她这般放肆也并不恼怒,只是将盏中葡萄酒饮尽,将琉璃盏置于榻侧青花梨木案上,抬头看了眼萨摩雅娜说道“进展如何?”
“魏王当真是无趣”萨摩雅娜将茶水倾倒于水方之中,又行至武承嗣踏前,取来琉璃酒壶,往盏中倒入少许,轻抿一口道“奴家千里迢迢从长安城赶来,还未及休息,便赶来魏王府,魏王也不心疼奴家。”
武承嗣轻笑,抬起手捏过萨摩雅娜的下巴道“你这妖女,就不怕失了分寸。”随即便抬起头想要亲吻上去。
那萨摩雅娜挣脱开武承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随即灵巧的起身说道“奴家自然是怕的,魏王的手段,奴家自是见识过的。”
武承嗣见萨摩雅娜起身躲开自己,依旧笑道“说吧,进展如何。”
萨摩雅娜斜靠在榻边柱子上说道“奴家已将长安城外那一处空冢之事告知北鉴司众人,估计众人应当已经去了。”
武承嗣笑道“如此甚好。”
萨摩雅娜随即起身,踱了几步,背对着武承嗣说道“魏王当真认定,那被杀李素节之子李璟是假,而那......”
武承嗣闻言,眼神一凛“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随即不等萨摩雅娜继续说话便又道“继续盯着,若有异变,及时汇报。”
萨摩雅娜闻言也不怯,只道一声“知道啦。”便出了中堂。
武承嗣随即将那萨摩雅娜斟的葡萄酒,拿于手中,细致的盯着,口中喃喃“我看你能隐藏多久。”
长安城,东正门外。
林笑愚等人折返大理寺途中,途经东正门。
乔凌菲特意留意了那龙首渠通往东市的支流。那城墙下有几个小童在渠边嬉戏,守城卫军正在将众小童驱离,而那暗渠的确狭小不容一人通过,随即便没做过多的留意,准备进城。
而就在转身时却见那城墙下暗渠之中,突然冒出一小童身影,那小童见卫军驱赶,连忙爬上渠岸,拎起岸边的衣物便慌忙逃窜。
乔凌菲一时诧异,这暗渠明显不足一人通过,这小童又是如何从城墙下出来。
一时只道是小童身材娇小罢了。随即便随众人进了城。
回到大理寺后,白辰海将那木制墓碑陈于案台之上,却不将那裹布打开。
众人似是没人愿意将那裹布打开。
乔凌菲见众人这般模样,一时纳闷。挠挠脑袋也不敢擅自将那裹布打开,随即问道“这廉素节是谁啊,你们给我说说啊。”
见众人并不答话随即又看向裴童卿道“童卿,你跟我讲讲啊。”
裴童卿抬起头看了眼林笑愚,见林笑愚并未阻挠随即说道“许王,李素节。”
乔凌菲一时顿住,李素节?他在《武媚娘传奇》中看过,一个小屁孩儿出演的李素节,他是高宗和萧淑妃的儿子啊,而且她还专门查过资料这李素节共有十三子,九子遭杀害,四子年幼遭流放。这坟墓怎么会在长安城?
而且这立碑之人称李素节为父,又是何许人也?史料有误?漏算了一个儿子?
怎么想也想不通。
正思索间,林笑愚忽然起身,出了正堂,众人也不问去处。
见众人都依然沉默,乔凌菲说道“老白,要不先去看看卢翁的尸体吧,今天去龙首渠上游不是发现块碎布么。”
白辰海闻言,也是才将此事记起随即唤裴童卿一同去了检验房。
进入检验房,随即传来一阵不重的尸臭味,白辰海虽是已将这卢翁的尸体用郁金香掺酒每日喷洒,尸体下方放置许多生石灰来防止尸体腐败。却是依旧遮盖不住这散发出的阵阵尸臭,只是没那般重。
白辰海依旧为众人递上除臭用的麻布,随后将尸布掀开,露出卢翁的身体,便开始比较卢翁衣着与今日寻得那布料。
果然二者一致,随即便开始在衣着处寻找缺口,
待白辰海将卢翁的尸体扶坐起来,才见卢翁尸体后背处衣衫有一处破损。
白辰海道“应当是此处衣衫破损,挂在树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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