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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彼时为追查孙少卿踪迹,便私自将那木匣打开,不过,无咎并未向上呈报。”
狄仁杰眼神一沉看向范无咎说道:“当真?”
范无咎随即从腰间又取出一物呈上。
狄仁杰接过范无咎呈上物件登时起身,双眉紧皱,看向范无咎说道:“范狱丞莫非便是......”
范无咎随即摆手,看向堂内众人。随即转身行至门前,四下确认空无一人便欲掩门,却听闻身后狄仁杰说道。
“敬昀,你上门外守着。”
罗敬昀闻言行礼,便出了大堂,转身掩了木门。
范无咎看了眼堂内众人复又看向狄仁杰说道:“正是范某。”
狄仁杰闻言眉目舒展,轻笑。
“阁老,”乔凌菲踮脚看向狄仁杰手中所持物什好奇问道:“那范无咎所呈何物?”
“当年先皇命怀英立北鉴一司,网罗英才......”
当年高宗李治为夺回皇权乾纲独断,力排元老派众臣异议立武氏为后,趁机将长孙无忌、褚遂良驱逐出宫,而后便开启了正式的帝王征途灭突厥,伏百济,征高句丽。一时间霸业天成,将大唐版图疆域扩至最大。
而年老之时受佞臣所惑斩杀突厥阿史那伏念,事后追悔磨叽,然彼时帝后同朝,加之常有头痛之疾。权力逐渐由武氏把控,高宗恐及皇权旁落,遂命时任置顿使的狄怀英立北监一司,又以贴身宦臣瑞安为北鉴司司丞,网罗英才,以暗中保护太子安危。同时保皇权于太子手中。
彼时尤为赏识四子李素节,对其孙李璟亦是宠爱有佳,李璟年少出游时便多番受高宗旨意往西域斡旋。而许王素节亦是担忧李璟安危,遂书《忠孝论》呈及高宗,而此事却遭武氏察觉继而诬告素节贪赃受贿,将他降封为鄱阳郡王。
高宗疼爱素节,念其担忧长子之心,遂暗制阴阳鱼符,以范、孙两位极为心腹之臣暗中保护。虽是名为保护爱孙,实则亦是为确保太子皇权,故而这阴阳鱼符之事,仅太子,范、孙二臣及置顿使狄怀英悉知此事。
然彼时高宗重疾,手不能书,以言相传拟诏传位于太子,武氏在侧命宦臣将“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众托臣商议处理决断。”改为“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天后处理决断。”
而彼时太子即位而实权则由武氏把控,随即暗中调用阴阳鱼符将范孙两家及狄仁杰诏入朝中暗谋。
彼时范家时任宰辅,孙氏一族世司史吏,为保范孙两家无虞,太子命二人各自隐瞒鱼符之事,告之曰“阴阳鱼符不得相见,阴鱼消,阳鱼现,阳鱼陨,阴鱼出。”阴阳两鱼皆经狄仁杰传信互通有无。
七年之前狄仁杰得太子命,差阴鱼符往大理寺保李珩一事,狄仁杰虽是不知这李珩何许人也,但据其推断当是宗亲王室,遂力谏孙氏孙思齐为大理寺少卿一职,保李珩安危。
这一任便及七年之久,武氏虽不过问三品以下官员任职之事,却于朝堂之中广植耳目,这七品司丞一案宣而不判长达七年之久,自然引起朝中耳目生疑,故而将此事上疏呈奏,武氏本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着令限期判处罢了,却见这司丞乃是李姓,故而生疑,命人将少卿孙思齐调往东都擢梅花卫详查。
孙思齐为保阴阳鱼符之密遂于狱中自尽。
然而这孙思齐自戕之后,孙家却也无人知晓这阴鱼之事,范无咎亦是不知这孙少卿乃是阴鱼符持有者,只是知晓孙少卿乃是孙家血脉,故而孙少卿无故失踪之时,范无咎依两家之约往孙府探查,果然寻得这阴鱼之符。
而今这阴阳鱼符同时现世,即示阴鱼孙家再无继承。
此后大理寺周边生人未断,既有魏王人马,鄂国公控鹤卫,及武则天梅花内卫,亦有另一方势力。
眼下这大理寺势力错综复杂,而这密函一事至关重要。
“这司丞以诗传信之事,无咎亦是半年之前才看破当中玄奥,”范无咎笑道:“故而方才将司丞所传密函,悉数破译,眼见司丞行差踏错,随即密报阁老。”
狄仁杰点头应道:“的确如此,日前得阳鱼符印传信,嫡谋方才亲自赶来长安。巧的是,恰逢乔少卿抓捕萨摩姑娘。便才有了如今这局面。”
乔凌菲闻言皱眉说道:“既是如此,那步摇一事当与范狱丞无关。而这魏王所率羽林卫业已现身,显然并未知晓那步摇密函一事,依范司丞所言,其余几方势力皆有可能已然知晓这步摇一事。”
萨摩雅娜起身说道:“那夜阻拦人马皆为薛怀义控鹤卫,薛怀义并不知步摇之事。”
林笑愚闻言说道:“如此一来,便是难办了,无论这暗藏势力亦或梅花内卫若是获悉密函一事,皆危及司丞性命。”
范无咎沉思片刻说道:“以无咎看来,梅花内卫若是已然知晓这密函之事,只怕眼下李司丞俨然白骨矣。”
狄仁杰闻言点头,看向乔凌菲说道:“乔少卿可否记起,追查青烟之事醉月阁可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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