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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菲见那老翁只是发笑,便也不再多问。随老翁走走停停。
眼见这日头一寸寸向西偏移,乔凌菲与白辰海二人愈发心急,便悄声对白辰海说道:“老白,你可识得这老丈?”
白辰海又仔细将老翁背影打量一番,随即摇头不语。
乔凌菲也无奈,眼下若是自己先往大理寺去,亦是只得于坊门外等候,若是贸然入内,怕是凶多吉少。
故而只得跟随那老翁缓步前行。
蓦地,那老翁立于道旁,转身看向二人笑道:“老了,老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去唤车驾来。”
乔凌菲登时愣住,数十里路程,这眼见只剩一里路,老翁却忽而要唤车驾来,是为何意?
“老丈,眼下不足一里路程,为何又要车驾?前方不远,便有同僚等候,可否......有劳老丈多行一里?”乔凌菲说道。
“哎,着实老了,这长安街道已不似往日那般,着实走不得,走不得啊。”老翁叹道。随即看向不远处又道:“姑娘,这前方不远便有一驾车马。可否有劳姑娘辛苦一趟。”
乔凌菲顺着老翁所指方向望去,果见一驾车马正停于不远处道旁,而那鞍听正与药罗葛牟羽攀谈,似是在打听这义宁坊之事。
乔凌菲见这便道:“老丈且稍后,待我将那鞍听唤来。”随即便紧跑几步向那药罗葛牟羽处跑去。
待跑至药罗葛牟羽处,与他打了招呼,便对那鞍听说道:“有劳足下,将这车马牵至不远那老翁处。”乔凌菲一边指向那老翁所在之处一边说道:“这车驾钱有大理寺予足下。”
那鞍听抬起帷帽看向那老翁,随即便坐于车驾之上,抬起左腿蹬于车架旁,将手中茅草叼在嘴中说道:“仅不及一里路程,让那老翁自行前往便可,何故要花这些冤枉银子。”
药罗葛牟羽闻言登时不悦:“差你前去,你便去就是了,何故言他,又不短你银两。”
那鞍听不屑道:“我这马,名为追駺,日行千里,这不足一里的路程,还要劳我这宝驹跑这一遭,不去不去。”
药罗葛牟羽说道:“你这人,上门的生意,竟上赶着推脱。”
“怎的,这马是我的马,车我是我的车,这营生也是我的营生,我想如何便如何,看你这模样,是想要强取不成?。”
药罗葛牟羽登时语结,看向那鞍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嘿嘿嘿,鞍听大哥,莫要与他计较,只是那老丈着实腿脚乏累,还烦请鞍听大哥随小女子走一遭。”
那鞍听,举起小指掏掏耳朵,看向乔凌飞说道:“那老翁与你又有何干系?”
“额,那老翁......”乔凌菲回头看一眼那老翁随即转头示意那鞍听附耳。
“有话便直说。”鞍听斜睨乔凌菲一眼说道。:“无需遮掩。”
“额......”乔凌菲凝噎片刻道:“那老翁是我七舅老爷的二姐的丈夫,早年患了腿疾,这一路皆是由我那哥哥一路背来,行至那摊位旁时,我那哥哥便也累了。”
那鞍听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念在你有这般孝心,那便随你走一遭。”
“有劳,有劳。”乔凌菲登时笑道。
“承惠,二两银子。”那鞍听伸出手看着乔凌菲说道。
“啊?这一里的路,就...就二两银子?”乔凌菲圆瞪双目。
“没错,这宝驹日行千里,为这一里的路程,专程走这一遭,一来回可不得二两。”鞍听说道。
“这......”乔凌菲说道:“往大理寺去,我便拿来与你。”
“那可不行,需得先付钱。”
乔凌菲看向药罗葛牟羽道:“药罗罗,你可有?”
药罗葛牟羽闻言往腰间钱袋摸去,取下钱袋,将内里钱物倒于掌心,恰只有一两碎银。便极不情愿的递与那鞍听。
那鞍听接过银两:“走着。”便赶着车驾往那老翁处行去。
乔凌菲见那车驾速度与步行无异,腹诽道:“这也叫千里良驹?一身红鬃,就那白色尾巴有点样子。”
片刻之后车驾便行至老翁身侧,随即那鞍听将那老翁搀上车驾便调转了马头,三人紧随那车驾之后往义宁坊赶去。
说也是怪,那车驾往义宁坊走去之时,却并未遭那金吾卫阻拦,众人便一路行至大理寺门前。
“来者何人?”一金吾卫拦下车驾喝道。
但见那鞍听押下帷帽,跳下车驾上前两步,朗声说道:“叫你们管事儿的来说话。”
“金吾卫查案!闲杂人等,速速撤离!”那金吾卫见那鞍听上前,随即按刃说道。
那鞍听又上前两步,“啪”一记响亮的掌掴之声传来:“叫你们管事儿的来说话!”。
身后乔凌菲等三人登时瞠目。
“来人!将这厮拿了,竟敢......”不待那金吾卫说完,那鞍听便提脚将那金吾卫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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