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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淼醒过来的时候,桑鹤轩就躺在她旁边抽烟,他一手夹着点燃的香烟,一手摆弄着银色的打火机,他思考时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咔哒咔哒的响声青青脆脆,平静稳定。
他知道她醒了,未等她开口便自语般轻声说,“我要想想,认真地想想……”
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已经好不了了,人与人之间越来越丑陋自私,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人们言之凿凿的用来保护弱者的法律从来没有保护过他,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经历过无数尔虞我诈,他从来没有为他的选择而后悔,也从没想过要乞求谁的宽恕,他不再需要法律的保护,却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桑鹤轩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把手里的烟灰缸拿到床头柜上,他早已穿戴整齐,甚至还一丝不苟地打了领带,细碎的黑发下,他被眼镜片遮挡的双眸那么镇定,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和你结婚,是因为生意上有些麻烦,上次和你说的时候你没让我说完,现在我来把这件事完整地告诉你。”桑鹤轩平静地叙述着,“苏联解体之后有一批军火拍卖出售,这些东西是不交易给有政府背景的资金持有者的,中国很需要它们,所以就授意了一些包括我在内的华裔、港澳富豪购买下来私下移交政府,赚取一定费用。因此,我和你外公早就认识。”
安思淼本来迷蒙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心凉得噼里啪啦,怔怔地望着面无异色的桑鹤轩。
桑鹤轩没有停顿,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一些别的生意,其中包括一些不合法的,简单来说就是走私,而且数额很大。你外公当时快要退休了,所以装作不知道,现在新部长上任,狮子大开口,我不愿妥协,所以回了内地。”他按了一下眉心,推了推眼镜道,“我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外公很疼你,总后部那里老爷子余威犹存,直接让他出马必然不可能,所以我想从你这里找突破口,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就是这样。”
安思淼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敢发出声音,她感觉双眼好像出了问题,看到的一切仿佛都只剩下了黑白两种颜色,连微启的唇瓣都在颤抖。
其实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预想到了他并不爱她,她以为不管他说了什么,惊喜也好失望也罢,都会在她意料之中,她不会惊讶,可当时事实真的发生,她才明白自己太异想天开。
她只觉身体里全部的血液都随着他的话一寸寸结成冰,再由他结束话语时那淡而无味的语气全部击碎,它们伴着心碎响起的声音,她听得真真切切。
如鲠在喉,安思淼试着开口,却一直组合不出一句完成的话,最终她只是颓然地问:“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因为瞒不下去了吗?”
桑鹤轩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停顿,他低沉的“嗯”声让她恍惚了一下,眼泪不自觉流出来,她抓紧被子,哽咽着说:“你……你怎么这样啊?”
桑鹤轩心里不比她好受多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她,但他一对上她的眼睛就乱,只看了一眼便仓促地收回了视线,眼睑低垂,沉默不语。
安思淼支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抓起整齐叠放在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这显然是桑鹤轩放在这的,他预料到了一切后果,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总是如此周到,周到的让人恨不得他死。
她背过了身,桑鹤轩才敢去看她,他几番欲语,又觉得不该为自己的卑鄙辩解,反反复复的结果就是,等安思淼穿好衣服平静下来,他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安思淼白着脸站在床的另一边,她在穿衣服时逼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消化突如其来的真相,她并不傻,只是不愿怀着质疑去面对一切,当事实被揭露,往日的点滴便全都成了有意为之。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指望我会帮你向外公求情吗?”回想起昨晚他那句什么死期死缓有期无期的话,安思淼也反应过来他根本没觉得她会帮他,于是不等他回答便道,“你对我好、对我爸妈好、对我的朋友好、让我去你的公司做财务,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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