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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乱幽暗的小巷,雨水正不断从屋檐上滑下。
淅淅沥沥——
罗刹女强忍着疼痛从裙摆撕咬下了好大一块布,正在她将布条手忙脚乱地再给自己的肩膀上伤口系上的时候。陡然间,从她身旁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罗刹女的娇躯不由得颤了一下。
“你这样可不行。”
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人影在她懵怔的眼神下三步两步便走到了她的身旁,在对方开始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方才回过了神来。
“你不该来的。”
“你能轻易地舍了这段情,我却不能无故弃了这段义。”
他的声音似乎多出了一些感情,不再似以前那般冷淡了。看着对方笨拙地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罗刹女的心情有些苦涩,他们的关系已经不能回去了。
“嘶——”
“我弄疼你了吗?”
听见对方说出这种饱含关心的话,罗刹女很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她的眼睛早已泛了红,她在庆幸,多亏雨水将她的头发打湿了,散乱的刘海掩盖住了她的双眼,此刻的她才没有失丑在他的面前。
强忍着喉咙里的抽噎,她站起了身子背对着他,故作冷漠地说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守住你的命,等哪一天等我不开心了,我便会将其取走。”
“好。”
罗刹女走了,只留下一个在雨幕中益趋益远的背影,以及一声充分抒发着自己忧愁的长叹。
罗刹女似乎是听见了这道长叹,她的眼泪不知在何时已从眼角滑下,在这瓢泼大雨之中早已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吱——
“天问,你怎么出去了?”
开门的噪音惊动了梅百花,她坐起了身子,揉着朦胧的睡眼用微弱的光线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何天问。
“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梅百花焦急地从包裹里翻找出了一条毛巾给何天问擦拭了起来,后者在整个过程之中都是一动不动,直至梅百花将毛巾擦到他脸上的时候。
“天问?”梅百花脸色大窘,她的耳根子霎时间就红透了。
因为,何天问竟然很是用力地将她搂抱在了怀里。
“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梅百花听见何天问那微微凄凉的语气,他这幅模样很是让其心疼,一时间她不仅没狠下心将其推开,还用着很轻柔的姿势反抱住了他然后轻声应了一下。
“嗯。”这一声,真的很轻。
这一个晚上,雨,下得很大,拥抱着的二人不知是怎样再次睡回在被窝里的。
次日,雨歇了,万里晴空。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到了何天问的脸上,睁开眼睛,他伸手蹬脚欲要伸个懒腰,但下一刻他便是反应了过来,他……不但是睡在被窝里的,而且被窝里还有着其他人。
心中“咯噔”一下,轻轻地转过头,只见梅百花却是一副面带嫣红,双眼紧阖的熟睡模样,可何天问是谁,他又怎会不知道对方是真睡还是假睡,不过这种时候,或许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何天问便是利索地起了床,简单地披了两件衣裳便离开了房间。
听见何天问带上门的声音,梅百花亦是渐渐试着睁开了眼帘,待确定何天问出了房间之后,方才松了胸中憋了老久的闷气。
嗅着被窝里熟悉的味道,才刚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却是再次汹涌了起来。
“昨晚,到底是怎么……”
梅百花尝试着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但不知是否是昨夜睡得太过朦胧的缘故,脑海里竟只残存着些许的印象,若是细想,反而是毫无所得。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了,梅百花躲在被窝里朝着门口看了过去,何天问原来是去打水去了。
“百花姐,来洗个脸吧。”
“嗯。”梅百花的回答细若蚊喃,如果待在房间的不是何天问,换做旁人或许能否听见都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适到好处的水温,抹了一把脸,梅百花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
在给还在昏睡中的胡芦也稍稍擦拭了一下之后,梅百花便是以一个要做早饭,顺便拿水去倒了的缘由离开了房间。
整个过程之中,两人的交流都甚是简略,似乎都在踟蹰着自己的发言,不知道该说上些什么好,气氛尴尬得一度令人窒息。
所以,往往在这个时候,时间与美食往往就是最好的良药。
何天问坐在桌旁发着呆,感觉才不过片刻,梅百花就端着好些热腾腾的早饭回来了,清香的味道顿时激发出了何天问积蓄了一晚的食欲,就连还躺在床上的胡芦也在这股香气下模糊转醒了。
“芦儿,别急。”
胡芦的眼皮子才刚睁开些许,就感觉到了有一双熟悉的臂膀扶住了她,胡芦知道是谁,听到这声音,胡芦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霎时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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