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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灵力暴动的并不剧烈,樊芷兰还以为是因为心绪起伏太大引起的,他还一面为自己的想太多而感到羞耻,一面试图着静下心来,好好归顺一下灵力,虽然不好打坐——他也不怎么舍得放弃并肩躺着的机会用来打坐——但修炼无关姿势,就算是躺着,也可以试着运行灵力几个大周天,相信很容易就能驯服的,顺便也可以用这种‘物理’的方式来灭一灭心头火。
但让他越来越崩溃的是,努力了半个小时,灵力非但没有变得听话,反而更加暴躁了!而与此同时,那种刚刚只是让他羞涩赧然的‘龌龊思想’,竟也跟随着暴走的灵力一起,犹如野火燎原一般的旺盛起来!
这种双双发难,雪上加霜的境况,慢慢的,已经不是单纯可以依靠毅力就能压服的了。樊芷兰的呼吸慢慢的紊乱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一只落入油锅的大虾,沸油噼里啪啦,他被炸的全身通红,整个身体都弯曲起来……在这样的煎熬中,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第一次宣告了它鲜明的存在感——
那个部位,曾经在樊芷兰十岁之前,是他最难以启齿的自卑来源。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像他一样,长了那么一根丑陋的东西,为此,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畸形,至于为何婢女们为他洗澡时,会并不以为怪异,则被他统统归功于母亲的权威。是的,他是她们的少主,怕得罪了他的母亲,这些婢女们自然不敢瞧不起他,但是就算表面上装的再好,暗地里,她们也会偷偷的取笑他吧?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樊芷兰自从可以自理之后,就再也不要人伺候他洗漱了,当然,这根莫名其妙的东西也成了他最大的忌讳。樊芷兰毕竟是个心宽的好孩子,长年累月的避免想及这个问题,之后他竟成功的将自己洗脑了,也没有变成阴郁敏感的那种人,而只是更加努力了,年幼的他很现实的想着,既然已经是个畸形了,为此时时嗟叹也于事无补,不如在其他方面努力提升自己的优势,以免以后……找不到男人……
他是这样的具有忧患意识,若非后来遇到了郝英俊,得知了自己的真实性别,以及……那条东西的真实身份,樊芷兰如今肯定已经是一个长着男人脸的……完美女人了。但有可能是人生最初的十年,他对自己洗脑洗的太彻底了,就算背着空梦仙子学习一切成为男人的知识,他也依然无法正视这条丑陋的东西——
或许也正因为此,他才始终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才总是这样尴尬的两种性别都不完整,首鼠两端,摇摆不定,最后变成一个忽男忽女的死精分。
有很长一段时间,郝英俊最担心的,就是这位被自己挑中的小主人,哪一天会突然间脑子发热,然后——引刀成一快,将这个烦恼根直接物理消灭,以后再不必为它纠结,喜大普奔。
如是者种种,也不知是因为旧年的心理阴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虽然最终没有让郝英俊的噩梦成真,那根东西还好好地保留着,但它真的也就是个摆设了,存在感低的让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反正按郝英俊的数据库中对比来看,十*岁的男孩子,身体发育良好,并没有什么营养不良之类的苦衷,却依旧一!次!梦!遗!都!没!有!过!
这正常吗?!
绝壁不正常!
所以在未认识蒂凡尼之前,也就是说,在樊樊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性向之前,郝英俊人生中最大的烦恼,就是——天呐樊樊不会是有什么功能性障碍吧这可怎么办以后怎么娶老婆生儿子怎么做羞羞的事人生如何才能圆满起来想想心都要碎了好吗!
为此,郝英俊甚至将自己数据库中所有关于制作某某小药丸的资料全部翻找出来,十分未雨绸缪的搜集着需要的材料,力求在樊樊需要的时候,能够贴心的送上一瓶,做一个可爱又暖心的幕后小天使。
如果今晚,郝英俊没有因为想要自戳双眼,而自暴自弃的选择了手动关闭视觉听觉功能,看见樊芷兰如今的状况,它肯定就能够放心的将做好的小药丸们丢掉了……
不过,它也肯定会更加炸毛起来,樊樊你这情况不对啊!身边还有一个狼子野心的蒂凡尼,选择这样的时机精神抖擞真是糟糕透顶!不得不说,蒂凡尼还是有几分运道的,因为若此时的情景真的给郝英俊看到了,最大的可能,这只护主心切的仓鼠君,会干脆利落的让小蒂凡尼失去作恶的功能——事已至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樊樊注定要弯掉,做攻总比做受要好一点……
蒂凡尼可不知道他无意中躲掉了一桩凄惨的劫难,他在刚刚躺下的时候,也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十分的辗转反侧。耳端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鼻端嗅到枕边人十分好闻的体香,眼前是一片黑暗,却也更加使另外的器官敏感起来。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心里也对自己这般扭捏的表现很羞耻——在他原本的设想中,他应该更加大方自然一些,两个人低声聊聊天,就像书中描述的那般,抵足而眠,岁月静好……
好吧,原来蒂凡尼心中也住着一个文艺的小清新呢……
总之就算有再多的心猿意马,蒂凡尼都觉得自己应该十分君子的克制住,事要一步一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并没有打算随便玩玩,所以必须要慎重一点,两个人首先要心灵契合,然后才顺理成章的水乳交融。作为平等的伴侣,他必然要给樊芷兰一定的尊重,不能显得太急色,以免让对方厌恶,再说所谓美好的爱情,不都是必须如此么?
好吧,原来蒂凡尼心中也住着一个文艺的小清新呢……
总之就算有再多的心猿意马,蒂凡尼都觉得自己应该十分君子的克制住,事要一步一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并没有打算随便玩玩,所以必须要慎重一点,两个人首先要心灵契合,然后才顺理成章的水乳交融。作为平等的伴侣,他必然要给樊芷兰一定的尊重,不能显得太急色,以免让对方厌恶,再说所谓美好的爱情,不都是必须如此么?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蒂凡尼深呼吸几次,努力地放松着自己。他毕竟是个残废了十来年的大龄童子鸡,一种美味如果你从未吃过,要拒绝它带来的诱惑反而更加容易一些,蒂凡尼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他在黑暗中浅浅的微笑起来,打算想一个好的话题,来打破如今颇为凝滞的气氛……
但是,他却听到了另一个紊乱而急促的呼吸,这呼吸中带着滚烫的热度,躺在身边的樊芷兰好像是侧躺过来了,面对着他的方向,于是这样灼热的呼吸就打在了他的侧脸上,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极为诱/人的芳香,蒂凡尼只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了一下,他又一次僵住了,脑海中翻腾起滔天巨浪,刚刚才艰难平复的心潮,竟好似又一次澎湃起来。
就像是传染。
蒂凡尼犹自不可置信的寻找着借口——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想的太龌龊了,以己度人,才会潜意识的诱/惑自己相信,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龌龊……樊芷兰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他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不至于被蒙骗过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无暇、真正未被红尘沾染的男人……就这一点来说,这是他最像一个‘清心寡欲的神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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