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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他口中的话语,舒眉不由气结,腹中暗诽道: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人人必会抢他唉,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点?
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相公,让她心里如何能平衡?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谁知就是这声轻叹,让齐峻误会了。
此前,他一直盯着妻子面上的表情,这时见到舒眉终是露出忧郁无奈的神态,心里没来由地一松,欣喜之意涌上胸臆间。虽然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这欣然之意从何而来,只觉得内心十分满足。
就在这时,舒眉轻咳一声,提醒齐峻回到正事上来。
丫鬟早已端来文房四宝,舒眉使了个眼神,雨润把东西拿到吕若兰跟前。
“怎样?吕姑娘还是请吧”舒眉神态平和,语气轻松,仿若此时办的不是纳妾之事,而是让对方一展才华。
齐峻猛然抬起头来,吃惊地望向妻子,心里暗忖:难道他刚才会错意了?
想到这里,他又朝兰妹妹看去。
吕若兰早已回过神来,发现齐峻这才注意到自己,口里有些发苦。见到表姐递过来的眼神,心头顿时一凛。
她沉思了片刻,仿佛突然醒悟过来,望着齐峻连连后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峻郎,兰儿为你吃尽苦头,难道这点信任,你都舍不得给予我吗?”她眸子闪动着盈盈泪光,一副眩然欲泣的表情。喃喃道,“咱俩之间,还用得着立什么字据吗?难不成,峻郎还信不过我?”
齐峻一愣,有了片刻迟疑,再一扭头见到妻子还是那副云淡风清的表情,心里直想打起退堂鼓。
“字据就不用立了吧?”他跑去找舒眉商量。
“没字据。你让妾身拿什么跟大伯谈?”舒眉拿眼角余光扫了他几下,好似在遣责对方无理取闹一般。
“其实,还有别的法子……”齐峻面上涨得通红。一副扭捏的表情,“咱们……”
让他怎能当众出,那件丢脸的事?外人皆以为。妻子不想兰妹妹进门,才不肯跟他圆房的。通过几次亲密接触,他悲催地发现——舒眉真的对他死心了这让他一风流才子,脸面往哪里摆?
从几次不让他触碰,到舒眉急欲出府打理生意,他都能感受到,妻子的一颗心早不在他身上了。这个发生让他很挫败。
不知他心里弯弯绕绕,舒眉扭头对吕若兰道:“难不成,吕姑娘有何其他打算不成?又不是签下卖身契进了齐府,你就是二房夫人。正儿八经的偏房。有你四哥疼惜,大嫂又是当家主母。谁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怎地到后面,越发像拉皮条的了?舒眉一脸郁卒,感得她是这世上活得最憋屈的嫡妻了。
高氏见势不好,忙在旁边解围:“表妹毕竟上有高堂。哪能私自决定终身,还是容她回去想想,再做决定吧?”
“哟?这时想起私定终身不妥了?”舒眉乘胜追击,打算把话题撂开,来个彻底了结,“大嫂。弟妹这儿有句话,虽不太中听,可为了咱们齐府和吕姑娘的名声着想,弟妹今儿在这里得罪了……要,吕姑娘好不容易恢复官家千金的身份,什么人不好嫁,何必非要赶着当人妾室。相公以前跟她走得近,毕竟那时年纪还小,大家可当作不懂事。如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没料对方会如此直白,高氏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旁边的齐峻,见不得大嫂难堪,上前喝斥妻子:“里面的瓜葛岂是你一小丫头能懂的?兰妹妹原本……原本是……”
“原本?原本是父母之命,还是媒妁之言?”舒眉拿出气势来朝他咄咄逼问。
“她……她……差点……”齐峻一时结巴了。
三年时间让他思想成熟许多,没之前那么荒唐了。大体的礼法和道理,齐峻还是懂的。只是大嫂总隔三差五,在面前提起兰妹妹,让他深感愧疚。
在床榻上,舒眉坐直身子,继续道:“若之前,吕姑娘遭难,你施以援手纳进门来,人家还赞你一句仗义。吕姑娘如今身份不低,有大把良人供她挑选,你何必让她进来受委屈呢?”
吕若兰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见她“扑嗵”一下朝舒眉床前跪倒,哭道:“兰儿不觉得委屈,只要跟峻郎在一起……”
舒眉轻轻一笑:“那好吧先把字据签了,我也好去跟大伯为你们争取争取,赶紧进门,母亲还等着抱孙子呢省得妾身不明、偷偷摸摸的……我也好过上几天耳根清静的日子……”
话题又转回来了,齐峻眉头微皱,不解地望着吕若兰,脸上开始呈现不耐的神色。
高氏发现事情越发脱离她掌控,只得亲自站出来,为表妹抬高身价:“吕家没非要把兰妹送来齐府为妾。”
终于等到这话了,舒眉不失时机地反问道:“那就奇怪了相公为何几次三番,向我提出要纳她为妾?大伯总是不许,让弟妹夹在中间,好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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