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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八名学子……”
虞兰川知晓秦景云想说什么,他摇了摇头,语气惋惜:“我救不了。”
秦景云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那一封檄文,不仅明目张胆地挑起大胤王朝表相之下,腐烂至血肉的暗疮,且用词激烈、毫不留情,当今圣上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他叹了口气:“且他偏听偏信,若是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进些谗言佞语,那圣上的态度,必定倾斜。”
秦景云神情凝重:“那我们,便看着这些学子们,因此而死吗?”
“景云,造成这个结果的,并不仅仅是圣上,”虞兰川面色平静:“还有这个病入膏肓的王朝。”
“你没有在朝堂之上见过如今掌权的官员,柳青河之流只顾弄权玩术,丝毫不管百姓死活;而武将不受重视,空有一腔抱负无处施展,眼睁睁地见敌人欺到眼前,却无能为力!你说这样的大胤,还有救吗?”
秦景云拧紧了眉,不知该说些什么。
虞兰川苦笑:“景云,我看不到未来啊!我竟不知我的老师誓死保卫的家国,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大人慎言,小心隔墙有耳!”秦景云急忙出声阻止。
荣成帝近些年愈发疑心深重,在官员府中安插眼线早已屡见不鲜。
虞兰川缓缓笑起来:“你看,便是如今在自家的院子里说些话,都要担心他人窥伺。”
他垂手站在院中,看着天光渐暗,夜色笼罩了全部,一眼望不见前方的路。
汴京城已宵禁,城门也已下了钥。
羽林军此刻正在城门口巡防。
换班时间将至,远远的,便见着一队兵士朝城门处走来,领头的是个年纪稍长,一脸络腮胡的汉子。
他擎着只火把,光影下眉眼阴翳,正是羽林卫郎陆晔。
见他来,值守的兵士顿时肃了面容。
陆晔走近,随意地拍了拍一人的肩:“回去休息吧,此处有我等。”
那人笑起来:“大人,下官不累,还可再值一趟班。”
陆晔抬眼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别他妈在老子面前现眼,老子不吃这一套,听明白了吗?”
那人涨红了脸。
陆晔见状踹了他的腿弯一下:“滚回去休息,怎么,就你身体是铁打的?”
身后的兵士都哄笑起来。
“钱广,你在羽林军都多久了,还不知道咱老大的性格吗?”
“你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吧?长点记性啊,别跟个傻蛋似的。”
钱广也笑起来,往边上让了些:“去去去,可给你们找着乐子了,老大批评我那是重视我!”
“行行行,老大重视你,那你让老大再踹几脚。”
几人嬉闹着,刚换了班,便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马蹄声震天!
陆晔眉眼一凛,顿时上前几步,站在众人身前,扬声道:“来者何人?”
钱广咽了咽口水,神情紧张地望向前方。
只见为首那人衣袍灌满了风,身后跟着五六名随从,正向城门处奔驰而来。
隔得有些远,陆晔看不清他的脸,他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长枪,神情戒备。
那队人马渐渐地近了,马蹄扬起尘土无数。
很快,队伍便行至城门前,火把一点点照亮那些人的脸。
为首之人勒紧缰绳,马嘶鸣了一声,在距离城门不远处停下。
陆晔才看清那人的脸。
他眉眼极为凌厉,此刻端坐于马上俯视着众人,仿佛看着随手可碾死的蝼蚁!
他极为年轻,面容挺秀,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郎君。
可,此人却面白而无须,乃宦官之相。
众兵士神情一滞,暗暗摇头道:可惜了这样的好样貌。
陆晔早认出了来人,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那人淡淡道:“陆大人,可是要本官出示路引文书?”
“古大人奔波一路,此刻定是人困马乏,但规矩仍在,某不敢徇私,故还请大人出示相关文书供下官一观。”
古齐月闻言,面色毫无波澜,他抬了抬指,身后便有小宦官下了马,将袖中的文书递给陆晔。
陆晔双手接过,翻看几眼后又递还,随后往一旁让了几步,垂首道:“大人,文书一应俱全,无甚问题,请入城。”
古齐月轻声“嗯”了下,看也不看余下众人,只一夹马腹,便策马而去。
待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钱广才松了口气,他神情不解:“那人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方才与他嬉笑的钟睿尧笑道:“一看你就是个傻的,记住啊,以后见着此人绕远些,千万别犯在他手里。”
“他看着文文弱弱的,竟如此厉害吗?”钱广又朝城内望了眼。
“你应是第一个说他文弱的。”钟睿尧笑道。
“别卖关子了,他是何人啊?”
陆晔收回视线,低声道:“此人名叫古齐月,年二十又三,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钱广顿时瞪大了眼,他颇有些震惊:“……此人,便是可止小儿夜啼、手段狠辣的司礼监掌印?”
钟睿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还觉得他文弱吗?”
钱广顿时摇头如拨浪鼓。
古齐月连夜入了宫门。
荣成帝此刻正在寝宫内看书,见他回来顿时起身,止住他要下拜的姿势:“齐月,你可算回来了!”
“让陛下久等。”古齐月微微低头拱手行礼,态度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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