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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潮霉的味道。
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林中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有一声没一声慵懒的叫着,整片天地都显得很压抑。
树中小道,有一人艰难的提着双腿负重前行,走走停停,不时还会用草鞋摩擦下地面,最终走到一块大石前,那人抬起腿,鞋底狠狠顺着石楞刮过去,留下一撮黄黑的泥壤。
等刮得干干净净,才又坐到一块石头上小息。
他叫牛春秋,小名就叫牛牛。
还记得小时候他问过师傅,自己为什么不姓南?当时师傅喝的正高兴,双眼一瞪,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我的种,为啥要姓南?再说了咱家最值钱的物件就是那头老黄牛,让你姓牛,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至此,牛春秋也从未再问过南山关于姓氏的问题,只是此后,牛牛每日都会和老黄牛腻味在一块,每日总会用最好的水和草招待老牛,不过家里的老黄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师傅说老死了,师娘则说是成仙了,花花说是成精偷偷跑下山了,最后牛春秋找了一个月,又哭了一个月,这整整两个月后,好像也忘了那头老黄牛。
再没有提过。
一路走,一路行,牛春秋总觉得没和师傅在一起过的舒坦,而且路上也没见师傅口中念念不忘的美妙女子,虽说有些妇女小姐什么的见到自己也会拉扯着说是赏自己一口饭吃,可自己总觉得,那些人,顶不了花花,怎么看,也没有花花漂亮。
所以,除了刚下山的两三天,其后,只要见到女子,牛牛的第一反应就是大窜。
不过几天下来,牛牛就有些后悔,大跑发力,再加上还要沾着厚厚的泥土,这已经让坚韧的鞋底微微泛薄,俏皮的,有些地方牛皮绳都漏出来了。
“哎,走的时候师娘就准备了三双,也不知道最后能撑到那里。”牛春秋擦擦汗,环顾四周,可全是数丈之高的茂密粗木,哪里有什么人影。
“师傅说要和老和尚谈谈天下正统的问题,可是师傅提到的东林寺什么的,都在那呀。还有北山观这些地方,连个方向都没有。还有回去的时候,要给花花带江南最好的胭脂,可听师娘说,那里的胭脂可贵了,这可咋办。”牛牛挠挠头,小小少年,心中却充满了惆怅,最后叹叹气,拍拍自己的膝盖,也赶紧起身。
赶路要紧,他脑子笨,总记不住师傅的话,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动起来,这样,就没有闲工夫用脑子了。
用了足足十日,牛春秋才走出了那片密林。
站在树林前,牛春秋望着远方朦胧的山峦和隐约露出轮廓的城郭,撇撇嘴,心里却开心的想着,外面的山,还没二山高。
牛春秋呼吸着清新空气,直入心脾,这里确实比山林里那又黏又潮的湿气舒服多了,不过,牛牛怀念的,还是那座山上,随风带来的胭脂香味。
走出密林,道路也平坦许多,好不容易找了条小溪,牛牛极认真的洗了洗自己的脚丫,这才把脖子里吊着的草鞋穿了上去。
他害怕自己的三双草鞋加起来都走不出树林,便索性直接赤脚赶路。
不过现在可得穿上。
师傅说过,进城什么的,要注意形象,不能让人家嘲笑了南山居,不然自己就是南山居的罪人。想着,牛牛又摸了摸背后的包裹,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把包裹里师娘刚缝的新道袍拿出来?
纠结了半晌,牛牛也没有舍得拿出来。
他觉的,要留着最新的衣服,到了师傅说的那些地方再穿,或者等自己和花花成亲的时候,穿给花花看。
打定主意,牛牛揉揉有些发烫的脸颊,不过也舒坦的出口气,微微弯腰,望着溪水中眉清目秀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些黏,又看了看身上铺满补丁的道袍,偷偷的看了一圈,见没人来,欢快着,跳到了水中。
半个月,身体真的有些锈了,一下午,牛牛就躺在溪水中,动也懒得动,只望着碧空,享受着溪水淌过身体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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