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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振南与宁致远带着昏迷不醒的易未忆与随行的弟子在衡山脚下休息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左鸣法,而中原武林之中有名望的门派在左鸣法的号召下也陆陆续续的赶往衡山。
双方会面之后,权振南与宁致远将在半途擒住易未忆一事告知了左鸣法,左鸣法想的异常的高兴,他们并没有做过久的停留,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山上走去。
作为衡山派的掌门人唐敬尧以会宾之礼接待了前来衡山的武林各派人士,众人皆聚在一起,讨论一些无法回避的问题,左鸣法是武林盟主,大家都把开场留给了他。
只见左鸣法站了出来,一副笑脸,谦虚的应酬几句,又走到唐敬尧的面前,说道:“唐掌门,西域邪教入侵中原武林,江湖中人人自危,我与武林各派商议已经拟定了成立‘江湖堂’的日期,希望唐掌门能够加入江湖堂,以武林的的安危为重,今日我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不知唐掌门意下如何?”
“不行,我衡山派绝对不会参加什么江湖堂的,我衡山派久居深山,不问江湖之事,想必诸位皆心知肚明,家父任前武林盟主之位,也是为不忍江湖受到荼毒,今日家父也因此受伤,衡山派实在无心再参与江湖之事。”一旁的江心美说道,他也说出了林云阳的心声,林云阳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甚至他走路都要被人搀扶着。
听得江心美这么一说,衡山派的弟子纷纷表明了与江心美相同的立场,唐敬尧本想答应的,但见弟子们都参加江湖堂的**并不强烈,甚至于有些冷淡,很显然,众怒不可犯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只见他露出笑脸,躬身说道:“如今武林祸起,我衡山派是武林的一份子,理应为了中原武林贡献自己的力量,然而我刚刚担任衡山派掌门,事务繁多,无暇参加江湖堂,待以时日,等我处理完派中事务再与众位商议参加江湖堂一事。”
听得唐敬尧这么一说,左鸣法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隐有无尽的深意,他继续说道:“衡山派在江湖中饱受盛誉,如今西域邪教入侵,也不知衡山派对于西域邪教究竟是何种态度?”
唐敬尧说道:“我衡山派自然是与邪教势不两立。”
说这话时,他故意提高了语调,以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左鸣法冷笑一声,说道:“果真如此吗?我灵道派的弟子在来衡山派的路上抓到了一个人,不知可否让他见一见唐掌门?”
“好啊,那就请左盟主将此人带上来吧。”唐敬尧看了左鸣法一眼,说道。
左鸣法示意弟子将易未忆抬了上来,江心美见了如同死尸一般的易未忆吓了一跳,林云阳也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易未忆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他!,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江心美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喊叫着。
“是的,衡山派弟子易未忆勾结西域邪教,我们杀了他,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左鸣法正义凛然的说道,似乎自己就是一个英雄,他回头看了一眼悲痛的林云阳,又对着唐敬尧,继续说道:“不知唐掌门如何处理贵派弟子勾结西域邪教一事,如今中原武林岌岌可危,衡山派又有弟子勾结邪教,西域邪教两次寻衅衡山派皆全身而退,这难免会让人浮现联翩,还望唐掌门给武林同仁一个合理的说法。”
唐敬尧被左鸣法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无话可说,但此时无话可说将会是一个很不好的处理方式,他想了想说道:“对于我衡山派出现叛徒一事,这实属我衡山派的不幸,如今灵道派已经替我们清理门户,我们十分感激,其实早在易未忆保护邪教从衡山逃离一事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我衡山派的弟子了,所以不管他是否真的勾结西域邪教都与我们衡山派没有关系,至于我们衡山派的立场,刚才我也说过,我是十分痛恨西域邪教的,我衡山派与他们不共戴天,这一点请大家不要怀疑。”
左鸣法听得唐敬尧这么一说,继续问道:“那为何唐掌门一直对加入江湖堂一事心存顾忌?摇摆不定,这不免又会让人怀疑啊。”
“我们不加入江湖堂,我衡山派本就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如不是地狱门为祸武林,我衡山派也不会卷入这纷繁的江湖之中,如果我们继续插手江湖之事,这就有悖于我祖师爷创立衡山派的初衷了。”林云阳拒绝了左鸣法想让衡山派加入江湖堂的要求。
林云阳本在衡山派上下口碑极佳,衡山派众弟子听得林云阳反对衡山派加入江湖堂一事,都表示了拥护。
唐敬尧见衡山派众弟子皆站在了林云阳的一边,又碍于左鸣法的逼迫,脸色有些难看,只得说道:“加入江湖堂一事事关我衡山派基业归属的大事需要同衡山派的其他师兄弟商议后才能决定,请左盟主允许我与各支部的师弟师妹商议,各位武林同仁今夜就在衡山派住下,三天后给各位武林同道一个说法。”
左鸣法见衡山派弟子并不是很赞同加入江湖堂,只得作罢,众人逐渐散去,休息去了,大家都等待着一个结果。
而易未忆被放置在衡山一片草木茂盛的林子里的一处破败的屋子里,他面色苍白,如同死尸一般,静静的躺着,也许只是这个时候,人才是真正安宁的人。
山庄内所有的衡山弟子都在谈论,有关于江湖堂一事,很少有人顾及到昏沉的易未忆,外面的风很大,易未忆的处境亦如死尸,并无两样,因为他在受蒙蔽的人的眼中就是一具死尸。
天空中寒鸦凄惨的叫了几嗓子,就再也没有声息了,夜空中没有星星,一轮残月,孤零零的悬着,像一道突兀的伤疤。
深夜已悄然来临,远处有一个身影渐渐的朝这边走来了,那人推门走进破屋之中,又走近易未忆被放置木板上,放下手中的长剑,坐在易未忆的旁边,说道:“师弟呀师弟,你自幼就受师父与姑姑的万般疼爱,你不勤习武、不好念书,我王不了哪一点比不上你,没想到师父竟然要把衡山派掌门一职传授给你,哈哈哈,当年师父唐敬尧让我来到林云阳身边就是为了让我能够有机会做衡山派掌门,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可笑啊可笑,你竟然会是如此下场,现在你不会和我争了吧,哈哈哈,你再也起不来了吧,你被指勾结西域邪教,必将早天下武林人耻笑,哈哈哈。”
说完,王不了的手忽然触摸到了易未忆的手臂,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感觉易未忆并没有死,便抓起手边的长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眼露凶光,将长剑举起,向易未忆的心脏位置刺去,突然远处又出现一道身影,也朝这边走来,他连忙提着剑走开了。
王不了走开了,那人来到易未忆的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悲痛与怜悯,她看着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易未忆,说道:“忆儿啊,没想到那日匆匆一别竟然成了永别,永不复见的苦痛你叫姑姑如何忍受啊,你快醒醒啊,告诉姑姑你没有勾结邪教,你没有啊!没有!”
原来来者是一名女子,正是江心美,她抱着易未忆哭了好久,等到夜深才依依不舍含悲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