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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华夏大地战火不断绵延数年,大金国日益蓬勃发展,大元帅兀术率领大军南下侵略宋朝,致使中原黎民遭受涂炭,两位皇上被俘虏,成了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耻,康王赵构在临安建立了南宋小朝廷,不愿忍受压迫的人们奋起反抗,历史的舞台上又出现了一批新的爱国将领,这真是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良。
六月的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忽然间,狂风大作,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这一下就是五六个钟头,直下的路径人稀。在临安通往绍兴的官道上走来了六辆镖车,每个车上两个趟子手,两名镖师都骑着高头大马,分别在车的前后,由于狂风暴雨太大,他们都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马车在泥泞的路上,艰难的行走着,驾车的大骡子,不时的扬起脖子嘶鸣。前边这个高个子标识就是临安城玉龙镖局的总镖师高远,江湖人称飞天玉虎。旁边的那个矮胖子就是他的把兄弟陈松,江湖人称滚地雷。
两个人心中有事,心急如焚,不停的催促着赶车的老板,一行人冒雨前行很长时间,就来到了山间,这座山叫天堂山,前面的山岭叫黑虎岭,这时风停了,雨住了,天上露出了太阳,人们压抑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刚刚转过山环来到了山坡上。忽然,人影攒动,前面的大路上并排站着八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他们每个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雨水顺着衣服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水洼。
高远心中暗叫不好,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背后的钢鞭,这不是相府的侍卫总管魏大人嘛!不知几位在此有什么公干,我高远还有些着急的事情,请各位行个方便给让个路。高远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为首的这个人叫魏银光,官拜三品御前带刀侍卫,在奸相宋江的府里做侍卫大总管,是宋江的亲信鹰犬,做了不少的坏事,此人阴险狡诈,武功高强,江湖人称风雷闪电掌。这不是高掌柜的吗?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下这么大雨,路这么难走,你这要去哪里呀?魏银光阴阳怪气的说着。
新近卸任退休的吏部侍郎冯顺冯大人,要回老家绍兴养老,请我们镖局为他押送金银细软,因为老家需要紧急安顿,所以冒雨前行。高远不动声色地说着。高远,咱们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我不管什么大人,你的镖车上有没有反叛余孽?我奉秦丞相之命,带人查办,有人向我密报说,你高远的镖车上装着犯人高宠的儿子,还有岳飞的狗崽子,马上停下来接受检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魏银光手提长剑,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冤枉啊,魏大人,我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怎么敢和那些坏人打交道,我还有急事,请大人赶紧让路,这里有点小意思,请各位大人笑纳。高远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去你妈的,别给老子玩这一套,你以为捉拿犯人余孽,是件小事吗?这可是当今皇上和宋丞相亲口下的御旨,哪个不要脑袋了?去玩忽职守。魏银光一把把银票扔掉,对着旁边的几个人一挥手。弟兄们,给我搜,仔细点,千万别错过每一个角落。
我看你们谁敢动镖车,除非是不想活了。滚地雷陈松从马上跳下来,身体挡住了镖车,眼里露出了点点寒光。姓陈的,你他妈这两下子还敢圣人门前卖字画,关公面前耍大刀,我看找死的是你!既然想死,我就打发你去地狱。魏银光举起宝剑,双腿一飘就冲了上去。陈松用手中的大刀接架相还,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五六个回合,魏银光一招银河倒挂,宝剑噗的一声刺进了陈松的小肚子,猛地往上一挑,陈松唉呀一声,钢刀落地,死尸就栽倒在地,血水流的满地都是。魏银光把滴血的宝剑在陈松的身上擦干净,然后又指着其他人说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过来阻挡,下场就和他一样。
兄弟,你死的好惨,哥哥替你报仇!高远从背后拔出13节打将钢鞭,凌空跃起。高远在临安城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开镖局已经有十余年,可谓是黑白两道。可是今天他心中有压力,因为他的镖车上确实藏着魏银光他们要找的人,他的表嫂高崇的夫人刘氏,还有儿子高恋,岳飞的小儿子岳平,受人之托,准备把忠良的儿子送出去,免遭奸人陷害。
高远一个狸猫捕鼠,钢鞭猛打魏银光的后脑,魏银光猛地一个黄龙转身用长剑拨开,高远鞕走下盘,猛打魏银光的双腿,魏银光旱地拔葱往空中一纵,左手的长剑一挥,扫向高远的右肋,高远躲闪的有些慢,长剑在他的肋下划出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鲜血很快就染湿了衣裳,高远紧咬牙关,一手捂着伤口,一手舞动钢鞭,魏银光一招天女散花,长剑刺中了高远的左臂,高远哎呀,一声钢鞭落地,身体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这时,又有两名杀手从旁边跳过来,抡起大刀,砍向了高远的前心,瞬间血肉横飞,高远倒在了血泊之中,魏银光长剑一挥,把高远的脑袋砍了下来。
见高远,陈松两位镖头一死,几名押车的趟子手双眼通红,各拿刀枪过去和那几个杀手拼命,没有几个回合,就被那几名杀手杀死,刚刚被雨水冲洗干净的黑虎岭,顿时又血流满地。赶车的老板早已吓得四散奔逃。魏银光长剑一挥,绑在马车上的绳子全部被斩断,揭开上面的油布,前两车上面装满了桌椅板凳以及其他的家中日用品,几名杀手冲着魏银光摇了摇头。继续给我搜,就是把这车大卸八块,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魏银光暴跳如雷的大声吼叫。果然,第三辆车上有人,中间用厚厚的垫子垫着,周围用棉被围裹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在怀里抱着两个六七岁的孩子。中年妇女身体微胖。此时体如筛糠,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