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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上神觉得东华帝君这棋下得甚为古怪。
刚准备继续下之前未完的棋局,他却没有马上下棋,从袖中掏出一个矩形玩意。青玉是个挺有见识的人,他知道那是凡间的一个玩具,听说帝君最近下凡巡视,没想到凡间有物可引起他兴趣。帝君一边施着术,一边晃着玩具,不知为何,摆弄了片刻,突然心满意足地笑了,然后,把玩具放在棋盘一旁,再往棋盘下了一子。这一子竟拆解了青玉认为会反败为胜的一着。
他不禁冒出点冷汗,这着太难了,虽未全败,但若下错这一子,他也就败局已定。手拿着一子,头脑发热地想着,这帝君真厉害就那么一两天时间竟想出这般破解之法。忽然桌子振了振,他差点没抓稳棋子就掉在棋盘上。世人皆知,棋子一落盘,就算下了,好险好险。他瞥见是那个玩具动了一下,帝君随即拿起来,点了几下,就没再放下来,其眼睛就盯着玩具的板子由亮变黑,一直不动,好像等着什么。他想,不成,这定是帝君用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鬼主意。他定神想了一会儿,好,就下这里,“噼啪”下了一子。
可是,帝君好像全然没留意自己下的棋,还是盯着那玩意,有这么好看吗?青玉正欲发作,要叫帝君专心下棋。后者却倏尔邹起了眉头,手指覆在下唇上。青玉见此就释怀了:“你肯定是被我这一着难住了。还要装作不在意,你这思考的模样我许久没见过了。”释怀不过一秒,就见帝君在玩具上施了个通连之术,那是个把空间相接的法术,让两个地方的一切进行同步,他施这个术又是为何呢?施完后,他又往板子上点了好几点,随后就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青玉上神刹那间脸色惨白,大片棋子被食,已无回转之地,败也,败也。他连声叹息,不过一看向帝君,他却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败脸”放在心上,只顾盯着玩具,还离奇地再次蹙着眉。“还嫌赢的子数不够吗?”青玉心念道,不如快快呈上青碧石,要知道帝君蹙眉就证明现下情况是他老人家特不待见的。一代尊神,即使是同为上神的青玉也不敢得罪,遂道:“帝君果然棋艺非凡,我且奉上青碧石。”咬咬牙,把自己的宝贝取出来。帝君没有即时收下,还是盯着玩具看,喃喃自语:“仍有时差?”
时差业已解决,只是佳人不在手机旁。
扑倒在地的菁菁转头一望,没能马上看到什么,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四处风声不断。过了数秒,她的眼睛适应了黑夜,就看到放在舞台中央的提问卡收集箱飞出无数的黑影,周围乱窜,整个一楼广场都充斥着一个个飞影。它们漫无目的地快速飞窜,幸好菁菁俯身在地,没有正面碰撞。黑影所到之处,皆支离破碎,灯泡逐个爆裂,天顶上挂着的竖直海报都发出被撕裂的声音。空中尽飘洒着碎片和纸片,宛如狂欢又如暴戾的“盛宴”在这里上演着。菁菁及时钻到扶手梯下面,避开狂乱的风暴。
菁菁心想,不能就此由得它们胡作非为,既然自己已可发出指箭,不如先射击一只,可以查知它们到底为何物。通过观察,她发现每个飞影都是独立起来的,单独射击应该不会引起飞影的群攻。是以继续俯身,抽取仙气聚于指尖,看准一只欲在自己侧面俯冲低飞的,手指一发,成功击落。她心里大叫好样的,蹑手蹑脚地匍匐过去。到得击落飞影的地方,她看到包裹着飞影的黑雾渐渐消逝,裸露出里面之物——提问卡。她不自觉眼睛瞪了瞪,还以为是一只鬼魂,怎么是提问卡?
区区一张卡纸,菁菁的胆子顿时大了。接连发了几支指箭,射落几只飞影。被击落的都黑雾褪去,变成普通的提问卡落到地面上。菁菁仔细计算一下,在那个纸箱里面好像有几百张提问卡,这样三发三发地打落要到何时,狠自己不能同一时间发出不要说百支了就是十支指箭也好。
击落了大概数十只后,飞影的飞势忽而改变,一齐往纸箱飞回。更加浓稠的黑雾从纸箱口以偾张之势溢出,一颗黑球自纸箱中冉冉升起,所有飞影瞬间附着上去,黑雾凝聚。菁菁见到此景,心里了然,必是妖魔要从黑雾聚化出来,自己只是个“三发”人士,如何抵御?而且脑子一时闪过洗完晾在家里窗台的紫色手帕,她太大意了,少阳的手帕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护住自己了。当感绝望时,三十六计定为上计。她对自己能够这般冷静地分析,感到不可思议。一边想着,一边行动起来,奔去有可能有出口的方向,但没奔出数米,就撞上了什么东西,无法前进,看来是有结界包围了整个广场,可活动的范围只到通往二楼的扶手电梯。
“恐惧”两字终于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三十六计已经行不通了。她强忍着全身的颤抖,逼迫自己去想,去想,去想脱身之法。她把自己平时在夜间训练的那套搬出来,凝神静气,集中精神去思考。此刻,正面对抗在失去东华帝君给的手帕护罩之时就变得不可能。最可以打救自己的东华帝君已然也不能指望,他远在天界,可以联系他的手机也在刚才的“盛宴”上弄丢了。数下来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晨瑞上神最有可能救得了自己,刚才已通知了陈主管,如果他跟她在一起,想必会一起赶来的。现在就是时间问题,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让自己活到他们到来的时候,这大概就是存活概率最高的方法。
菁菁是幸运的,因为陈媚儿确实跟王晨在一起。在他的纠缠下,她逼不得已地坐上他的车。
她很认真地再次声明自己的立场:“王晨先生,我真的希望你能听我说的。请别再追我了。你还是找其他配得上你的女人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学历高、工作优越,没必要跟我耗时间。”
“怎么又是这样的论调?”他的语气出奇地认真严肃,“难道我优秀就不该跟你在一起吗?你就不配拥有我吗?”在两千年前,他早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两千年后,她的回答是否还会一样呢?晨瑞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