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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帕攻守战正如秦峰蒙靖预料的那样,攻守双方鏖兵的同时,纷纷遣使分别去毗丘城、伏腊城、阿契逋城、还有失去城池的陀卜罗城主塞建卜罗等处求援。
伏腊城主阿诗瓦和毗丘城主室摩诃被秦峰阴了一道,分别给珂罗黎和沙摩罗,写下那两份龌龊至极的绝交信,此时是攻守双方谁也不敢相帮,任凭双方来使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只是默默不言、拒不表态。二人心里早已拿定主意,要想活命,凡事只能看秦军眼色行事。此时贸然出兵,万一和秦军意见相左,不是自己找死吗?前些日子自己割肉一般,被秦峰勒索那么多财物,岂不是白给了吗?那些财物,既是赎命款,又是保护费,反正不管是珂罗黎还是沙摩罗,此时绝对不敢得罪波伦城的秦军,自己只要跟定秦军,便万事大吉了。
阿契逋城主契达逋,此时一门心思坐观成败,拿定主意看看再说。反正照此局势,自己出兵越晚,珂罗黎和沙摩罗给的报酬便越多。唯一要考虑的是,这个尺度要把握好,既不得罪双方,也不能等到双方胜败已分,那时自己可就鸡飞蛋打了。还要看看波伦城的秦军是什么态度,若能和他们保持一致,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所以珂罗黎和沙摩罗派来的使者,契达逋派人每日殷勤招待,却并不接见,推说自己身患重病不能理事,拖他一天算一天。
而陀卜罗城主塞建卜罗此时寄居在阿契逋城,一心只求自保,哪有闲心和力量去管别人死活。对于珂罗黎和沙摩罗派来的使者,直接一口拒绝,说自己目前城邦以失,军心混乱,寄人篱下,实在没有力量帮助任何一方。
再说秦峰目前每日颇为悠闲,训练新兵之事有诸将料理,军械后勤诸事有李去病掌管,新军制颁行之后,秦军上下也慢慢接受,自己突然就没什么事干了,闲的发慌。要是在现代社会,还能刷刷微博,玩玩游戏,而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外域之地,又是军旅之中,哪里会有什么消磨时光的游戏。
无聊之余便想着自己虽然统兵作战威风八面,可是自身武艺实在稀松平常。通过这几个月军旅锻炼,要是回到现代社会,估计单挑三四个人不成问题,可要是在这四万秦军之中,恐怕自己连一个都打不过。
拿定主意之后,秦峰找李去病要来两柄八棱金瓜锤,这八棱金瓜锤还是此战缴获毗荼人的,李去病看他不甚实用,本打算熔了打造兵器的。被秦峰看见,便要了过来。
这两柄八棱金瓜锤每柄重20余斤,秦峰每日举着这两柄金瓜锤锻炼二头肌,分明是把这金瓜锤当哑铃使。除了举哑铃之外,秦峰还全身负重练习跑步,或者是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总之秦峰能想到的方法,统统来了个遍。这样高强度锻炼不到三天,秦峰便有些扛不住了。
秦军四万将士以及数万秦人每日看秦峰做这些古怪事情,都不明白秦峰在做什么,不过上将军历来高深莫测,经常有一些不同常人之行为言语。这应该是一些不可明示的军国大事。所以虽然秦峰行为古怪,众人也见怪不怪,一个个也不多问,最多好奇的看看而已。
别人忍得住,司马直可忍不住,见秦峰如此古怪,司马直一问之下,差点笑死过去:“什么?二哥,你这样是在锻炼身体?身体还用锻炼”?
说完司马直脱去外衣,只剩下贴身小褂,露着浑身疙瘩肉:“二哥你看,我有仗打就上马杀敌,没仗打就喝酒睡觉,也没像你这样个锻炼法,还不照样一身铜皮铁骨”!
秦峰羡慕之极的看着司马直这一身腱子肉,要不是怕司马直误会,恨不得上去摸两把:“三弟,你有所不知,二哥我很羡慕你们马上杀敌的英姿呢!可惜我武功太差,只能这样高强度锻炼来提高武力值了”!
司马直听了哈哈大笑,见秦峰脸色有些发红,稍稍止住笑意:“二哥,武艺有甚难学的?走,我教你,保准你,这个,保准你不出几日便比蒙灵那丫头强啦”!说完偷偷瞟着秦峰,看他有没有生气。原来司马直大打包票之余,话也不敢说的太满,毕竟自己这二哥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谁知秦峰听司马直将自己和蒙灵比较,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起来:“阿直,你说真的?不出几日,我便比灵儿强了”?秦峰素日总觉得自己杀敌本事不及蒙灵,大伤自己男人气概,觉得在蒙灵面前说话底气不那么足,对此常常引以为憾。今日见司马直如此说,岂能不喜出望外。
司马直见秦峰高兴的模样,心内腹诽道:“还上将军呢!自己这二哥,强过小丫头片子就如此高兴,忒没出息”!
说完二人便打马出城,司马直二话不说,扔给秦峰一支丈八长槊:“二哥,你看着,将长槊如此握于掌中,与身体平齐,先徐徐催马,等接近目标便奋力催马,借助马力之势,一击即可”!
秦峰接过长槊,只觉此槊颇为沉重,双手拿着倒还凑合,单手握于掌中,这丈八长的长槊,自己怎么能握得住,还要持于腰部,与身体保持平齐,未免太难了吧。
只见此刻亲身示范的司马直,长槊单手握于掌中,先让战马徐徐前进,等离前方树木百步左右,便开始加快马步,等离那树十步远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马儿速度暴增。
“杀”!司马直一声暴喝,丈八长槊将那碗口粗细的树干刺了个通透,然后猛地一用力,那棵碗口粗细的树便应声而倒。
司马直哈哈一笑:“二哥,看明白了吧!来,你来照样做一遍”!
秦峰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司马直所授技术要领,将丈八长槊握于掌中,可是实在控制不住,只好双手握住,双脚轻踢马腹,百步之后,马儿徐徐加速。秦峰双手持槊,便没有多余的手来拉马缰,再加上秦峰骑术只是平常,马儿徐徐前行还算稳当,一旦加速,秦峰先是后仰,又被长槊所坠,一下跌下马来,直接面目着地,吃了个狗啃屎。
司马直跑过来扶起秦峰,又不厌其烦的示范了三五次,然后让秦峰再来。如此往复几次,趴在地上的秦峰,感觉浑身酸痛,腰背跟断了一样,此时已经是秦峰第七次跌落马下了。
司马直看着鼻青脸肿的秦峰,有些慌了,见秦峰并不放弃,还要上马继续。这还得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阿大非砍了自己不可。连忙拉住秦峰:“二哥,想是你臂力不足,而这丈八长槊又过于沉重,要不咱换普通长矛试试,长矛比长槊轻多了,也短一些,比较好操控”!
秦峰听了让司马直取长矛来,还要继续操练,司马直见秦峰这劲头,此时再练,即使换成长矛,恐怕也要重重摔几下才行。连忙劝住:“二哥,莫急!练武之道,讲究一张一弛,自古欲速则不达!今日先到这,我送二哥回去休息,明日,明日再来”!
回城之后的秦峰鼻青脸肿,浑身泥土,众将见了大惊,连忙询问出了什么事。秦峰哪敢说这是和司马直练武时摔的,要是让司马立知道了,肯定要打司马直几十军棍,到时候,连这个便宜师父都没了,自己和谁学武去。所以只说是自己骑马不小心摔的。
众将听了半信半疑,幸好见秦峰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便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