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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浪散去,露出其后一个身着对襟褐色长袍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一个全身覆盖在锈色盔甲中的粗壮剑士。那个剑士双手握着的大十字剑比瓦里基的身高还长。
“维尔!你一直跟在后面?不对.....你早就等在这里了.....”瓦里基有点紧张得说,维尔身后剑士的盔甲太过沉重,如果一直跟随在后面他不可能不知道,而那个老家伙刚刚晋级中阶,虽然只有四级,不过还是和他拉开了一个位阶的差距....
“我在密道的支路等你多时了,瓦里基,说起来这条路的开凿我也亲身参与了,比你要熟悉得多。”维尔撇了他一眼,然后对瓦里基身后的罩袍人说:“现在家族议会断定主谋是瓦里基,琳达和马拉,留下家族的财产,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那些罩袍人彼此对望了一下,但是在兜帽掩盖下,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其中一个阴沉得说:“比起家族议会,我还是相信自己。”
“很好。”维尔简洁得说道,“特里,你去对付他们....”他对着罩袍人一指,身后的剑士就以和他的身形完全不匹配的敏捷跃了过去。
就在剑士跃出的瞬间,瓦里基,琳达和马拉一同向维尔发动了进攻。墨绿色的火球如串珠一样从瓦里基和琳达手中射出,马拉则潜伏在一旁伺机待发。维尔的周身凝聚出漂浮着的暗黑色的碎片,不停阻拦着那些墨绿色的火球,火球轰击在暗黑色碎片上发出奔流灼热带着刺鼻气味的热浪,但是每次只能让那些碎片崩解一点点。
深渊破魔壁垒.....这是一个相当高等的本能防御法术,显然维尔还不能将其完整的激发成壁障,最多作为漂浮的碎片来防御。
“血脉术士的战斗真是单调又粗暴,面对这种狂轰滥炸一般的法师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手段.......从这方面看术士们比法师又要强不少,法师们要消除自身专研派系中某个魔法的施法缓冲都很难。”赫拉斯在顶上默默得观看着下面的战局,只要传送门一开启他就溜进去,他可不想参与比列家的内部纠纷。
施法缓冲是法术构型激活后对于精神力的干扰,一般只限于同个派系,法师们在激活某个法术构型后,在短时间内精神力难以再次激活该派系的任何法术构型,除非这个法师专研某个魔法,花了很大代价消除了该法术的施法缓冲。比如里欧兰侯爵,消除“安度斯闪烁术”的施法缓冲不但花了他非常大的代价,并且使他非专精派系的魔法威力下降不少。而由于空间派系没有什么强力的攻击法术,侯爵的攻击力量就显得有点不足。
因此法师们一般做不到像血脉术士这样无间歇得攻击,就算不考虑灵魂强度的限制,就算能把所有派系的同阶攻击魔法都铭刻于灵魂,在瞬间倾泻出去后,所有派系都将处于缓冲状态,那就只能束手待死了。
现在维尔一时间除了被动防御也没有什么太好办法,既要应对两个三级血脉术士无休止的轰炸,又要警惕马拉不时在暗中的偷袭。不过他也是血脉术士,释放深渊破魔壁垒同样没有施法缓冲,防御这些攻势对他而言相当轻松。但短距离传送门很快就要打开了........如果他们从传送门溜走几个,家族交付自己的任务基本就算是失败了。
他看向其余的罩袍人,特里是个三级血脉骑士,仍旧属于低阶,对那些最多二级的罩袍人并没有形成位阶压制。因此在几人的围攻下支撑得有点费力。维尔从怀里取出一份加密的羊皮纸往那些罩袍人丢去,感到不妙的琳达第一时间就用火球将它化为灰烬,但随着光芒一闪,一个带着冷酷意味的中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以家族议会议员的名义保证,对不是主谋的背叛者,只要留下家族财产就既往不咎!”
这个声音在场的人除了赫拉斯都非常熟悉,那些围攻特里的罩袍人顿时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还没等维尔再说话,一个罩袍人就向马拉释放了燃火屏障,把盗贼从阴影里逼出来,然后他转头就对着另外几个罩袍人发起攻击。
“加莱!你以为家族真的会赦免你吗!?”一个罩袍人被加莱的倒戈打得措手不及,右手都被整个炸掉了,他愤怒又惊恐得冲加莱咆哮着。
“很好,加莱,家族会记得你的贡献!”维尔大声喊道,“特里,快去摧毁传送门!它快打开了!马上!”
由于围攻特里的罩袍人因为加莱的倒戈陷入混乱,剑士很快就挣脱了包围圈向正十边形传送阵奔去。
就在他挥舞着大十字剑准备给中心快要打开的光球蓄势一击时,发现光球下面不远处躺着一只沙蜥........作为一个从小就在流沙帝国生活的人,他从未见过那样怪异的沙蜥....它头太大了,和人的头颅一样大,那忽闪忽闪的大蜥蜴眼还显得有点异样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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