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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厉冰纯本想在路上拦下他们,哪知项飞云等人一路上奔行甚速,竟不稍歇,是以一直追随到此。项飞云几人在驿馆落脚之时,他们在远处瞧得分明,五人奔驰一天,都甚感劳累,当下厉冰纯提议先去用饭,晚上再来找他们动手。那四人也是要强好胜之辈,见有此机会,虽说师父曾有严命不许惹事,但一来小师妹不听劝阻非去不可,众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再者私下里也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心想与圣域人较个高下,于是也就点头同意。
谁知五人用过晚饭,晚上到来之后,竟发觉项飞云等一行人都不在驿馆。厉冰纯大惊,以为他们连夜赶路已经走了,正要转身去追,那大师兄段正刚道:“小师妹莫急,他们定是也像我们一般吃饭去了,尚未回来,只看马匹仍在,就可知他们绝不会走远。”五人一商量,认为曲白等三个年轻晋级选手自不在话下,但祺瑞这个天圣将级的高手却不容忽视,而项飞云这小子更是个极大的变数,往往能使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奇招怪式,和他动手胜负实难预料。于是决定分头躲入房中,先行埋伏,待他们回来,出其不意先伤他一两个,动起手来更有胜算。
五人计议已定,阮玉正要去项飞云房中,厉冰纯先行一步已抢先进屋,于是只得和三师兄去往楼下曲白祺清的房间。段正刚和费无奇二人则往二楼西边祺瑞和韩山虎的房间埋伏。
接着下来,即回到前面项飞云等人回房遇袭的一番打斗。两边众人交手到现在,都是愈来愈急躁。项飞云这边四人中,祺清等三人虽能以彼此之间自小练就的一套“双星护月”剑法,暂时和对手斗个旗鼓相当,但毕竟靠得是出奇制胜和三人间的亲密配合,长久下去,出奇之势既减,威力自不如前。项飞云手中长剑已失,单凭一双肉掌实在难以招架,无奈下只得拔出护身短剑应付。兵刃既不趁手,在厉冰纯的奇异内劲和凌厉剑法下,更是险象环生,形势危殆之极。
而段正刚等四人心中,则又是另一番光景,四人都是又急又气,眼看若论单打独斗,对方每一个均不是自己对手,但偏偏三人联手的这套剑法却刁钻古怪诡异难测,令他们久斗无功。现下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小师妹能快速料理了那小子过来助战,谁知这小师妹偏偏在此节骨眼上任起性来,非但对他们四人的说话不理不顾,还和那小子软绵绵的处处留情,竟似在打情骂俏,哪有一点拼命厮杀的样子?只把四人气得一个个嗷嗷乱叫,却偏偏又无法可施。
其实厉冰纯也是心里有苦自己知。原先她是存了轻视之心,交手几招,见对方武功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便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暗道是自己看错了人,这小子原来也是脓包一个,打定了主意要将他立毙于剑下。哪知等自己使出绝招刻意去杀他之时,却发觉无论使出何种凌厉狠辣的杀招,他都有法子化解。其实,那并不是说自己的剑招一招一式都被他彻底破解了,而是说他总有法子应付,无论闪躲挡避得如何狼狈,总能保得自己性命和身体的要害部位不至受伤。她却不知这是项飞云数年来临场学艺之时练出来的特殊本领,不禁大奇,接连又变换了数种剑法,连师父秘传的的“紫焰剑法”都用上了,也仅使他臂腿之处多添几道浅浅伤痕,始终还是莫奈他何。只是自己每每出剑之时,都用上了师父的独门内功的“冰磁劲”,使项飞云十分顾及,不敢硬接硬碰,否则的话,就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大占上风。这一来她对这小子不由得观感立变。
斗到后来,更令人吃惊的是,这小子竟不知学了什么法,每当两人兵器相交,她正欲使出“冰磁劲”时,他短剑上竟隐隐也能生出一股粘引之力,吸住自己劲气将之引导卸往别处。她大骇之下,攻势更急,项飞云剑上的粘引力却时有时无,显是运用得尚不熟悉,在她一番急攻下不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可是这样一来,两人打斗虽然内里是愈趋凶险,但表面看来,却粘粘缠缠得没有半分舍命相拼的样子,以至厉冰纯的四位师兄都因此而产生误会。众人又斗得数合,那三师兄凌天战实在看不过眼,冲口叫道:“喂,我说小师妹,虽然你一向任性,从没将我等师兄弟瞧在眼里,但凡事总应以大局为重,你就是现在要选情郎挑汉子,那也要看看场合是否合适。现在这样子和那小子缠缠绵绵,丝毫不顾我等此行任务,这算得什么?”他平时脾气最是暴躁,性子又直,此刻恼怒之时,说话竟全无顾忌,想到就说,不觉把话说得重了。
那小师妹厉冰纯听在耳里,又是当着这许多众人的面,女孩家脸上哪还能挂得住,涨红了脸叱道:“姓凌的,你别在这里倚老卖老,我尊敬你,叫你一声‘三师兄’,不尊敬你,你在本姑娘眼里狗屁不是。你说话嘴里最好放干净些!你给我说清楚,谁跟这小子缠缠绵绵啦?谁又在这里选情郎挑汉子?你若再在这里乱嚼舌根,别怪我厉冰纯翻脸无情,不认你这个三师兄!”那大师兄段正刚也觉三师弟说话重了,怕他两人就此闹僵,赶忙打圆场道:“小师妹息怒,你三师哥是说话重了些,但那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我们师兄妹的,有什么不是好商量,眼下赶紧是先打发了这帮小子再说,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这三人一番说话,那曲白听在耳里,此子平素脑筋最是灵便,见他们师兄妹生隙,这机会焉能放过,他平时最爱逞口舌之利,这时不免牙齿痒痒道:“啊哟,我的天哪,打了半天这才弄明白,原来各位苦苦等候在我等房中,感情是为了给这位小师妹挑夫选婿来了。大家既是一家人,又何必呼呼啦啦动刀动剑的,不如坐下来,小弟先给各位敬杯茶,大家歇息一番,然后再来平心静气地谈谈这位小姐的终身大事如何?列位放心,这位小姐呢,长得虽不甚漂亮,人又刁蛮得紧,但我们这里在场的几位男子,那都是乐善好施、胸怀大度、乐于成人之美的谦谦君子,无论选中哪一位,定都会委身下嫁舍己从人,必不至令这位小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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