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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爱合上书本,放低高傲的姿态,笑盈盈的走了过去:“丁思甜,你感冒了嗓子不好使,现在怎么样了,今天课堂上语文老师说学校要准备校园成立三周年的庆典,你是咱班歌声最好听的一个,这次肯定会有你一个名额吧。”
李曼红肿个鼻子,翻了个大白眼,瞪着蒋小爱:“你这不是废话吗?丁思甜在开学庆典上,一展歌喉,听得文工团团长都直夸她唱的好,有想让她走艺术的这条路子,这次三周年庆典,肯定是丁思甜压轴。”
丁思甜在李曼的夸张声中脑袋扬的直接从母鸡变成了斗鸡,她就是受万人敬仰,万人宠爱的公主,一生下来就是在周围人的赞扬声中长大的。
蒋小爱笑的直点头:“那是,那是,丁思甜学习好,歌声好,什么都好。”
李曼嘴上直夸赞着丁思甜,可心底里还记挂着中午蒋小爱让她晕过去的耻辱,这次是她叫丁思甜来给自己撑腰的:“你别说这些帖眼药的话,你这个荡~妇,中午打的我晕倒在了水房,你必须向我道歉,否则我就去教导主任那告你,说你殴打同学,致其晕倒。”
蒋小爱挠了挠脑袋,眼角瞟了眼犹如战斗鸡的丁思甜,一副受了冤枉的无辜模样:“你怎么说是我打的你,同学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自己不小心没站稳摔倒了,怎么变成是我打你的,你不能仗着和丁思甜关系好,就平白冤枉我,这话要是传到陆卫国耳里,他肯定会以为我是个泼妇。”
陆卫国和泼妇两个词,蒋小爱特别咬得重了些。
只见丁思甜听到陆卫国名字时,脸色蓦然苍白,眸光阴鸷的瞪着蒋小爱,她肯定是故意气她的,她还骂她们是泼妇,气得嘴唇都隐隐发抖。
李曼比谁都清楚,是蒋小爱在躲避她时用脚拌倒她的,这件事要是挑明了,占理的不是她。
可她就是看蒋小爱不顺眼,不好好整治整治,憋在胸口的闷气是怎么也咽不下:“丁思甜,你看她,打了人还狡辩,我看她根本就是嫉妒我和你关系好,借机想打你的脸。”
丁思甜讨厌蒋小爱的那张脸,漂亮精致的脸蛋,清澈灵动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红~润可爱的嘴巴,整张脸组合在一起比她还要好看,也正是因为这张脸陆卫国才会接二连三的拒绝她的表白,然而选择和蒋小爱在一起。
这次蒋小爱打了李曼,不但不道歉,还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骚气,眼里的厌恶更深,但为了她在学校树立的好形象,隐忍着没发飙,和事老的说:“蒋小爱,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解决,你公然打李曼就太过分了,这事,你必须给李曼道歉。”
丁思甜和李曼是穿一个裤子的,说不准李曼嘴里的那些关于她的污言秽语就是丁思甜的馊主意,毕竟在原主的一生中,丁思甜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一直都躲在人后,当个有钱有势,学习好,唱歌好的乖乖女,然后把李曼这个傻缺当枪使。
上一世,蒋小爱一开始因为抢了丁思甜喜欢的陆卫国,总是被丁思甜欺负,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遇到任何事也总是在背后给她使绊子,这次李曼公然来找她道歉,绝大可能也是丁思甜的主意。
不过,她蒋小爱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被他们欺负了。
蒋小爱不怒反笑:“让我向她道歉?哪有人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嚼的津津有味,却反过来让被害人道歉的,这要是传出指不定被人说我蒋小爱是个怂包,是个人都想在我头上撒泡尿。”
李曼气的直翻白眼,在一边瘪了瘪嘴骂道:“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丁思甜温婉一笑,眼底却是轻蔑的神色:“那打人这事可说不过去了,在学校打架斗殴是要受处分的,你向李曼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是在威胁她吗?
蒋小爱冷笑一声,坚持己见,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要道歉也应该是李曼向我道歉才对,如今在这西北大学里,我蒋小爱的名声也算是厕所里的苍蝇了,我都开始怀疑,将来毕业的时候,学校老师会不会把这些流言蜚语记入我的档案里,然后影响我一辈子,如果到那时,我没饭吃,没工作,你们养我和我家人啊。”
李曼被蒋小爱反咬一口,且将问题的严重性延伸到未来,还赖上她养活她们一家子,她才不呢,她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大家子就等着她毕业后,学校分配工作,挣些钱补贴家用呢,她有些慌了神,看向丁思甜。
丁思甜一看蒋小爱红口白牙,坚决不向李曼道歉,准备发火,让她同学们狠揍一顿蒋小爱。
这时,刚好语文老师沈从军拿着洋瓷碗去食堂打饭,看到丁思甜,走过来赞扬道:“思甜,学校那个唱歌的名额下来了,里面有你,你最近好好准备准备。”
丁思甜收住火气,温软一笑:“沈老师,我会一定不会给咱班丢脸的。”
沈从军满意的看着丁思甜:“有你在,我觉得咱班肯定能得第一。”
“我会加油的,沈老师,那我就先回去提前做准备了。”丁思甜见在蒋小爱这里讨不到好处,狠狠剜了眼蒋小爱,直接抱着课本离开了,李曼胸口的闷气没发,脸都快气成了猪肝色。
沈从军扫了眼远处的蒋小爱,叹了口气,蒋小爱和他一样,能从北五县这个贫的靠吃土填肚子的大山里出来念大学有多不容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蒋小爱这孩子,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他早就对蒋小爱不抱多大希望,感觉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白费力气,没有理会直接扭头就走了。
蒋小爱从原主的记忆里了解到沈从军和原主是老乡,以前对原主也不错,只是后来见原主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就渐渐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