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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步苦上前一步,语气轻佻,目光飘浮,一双眼睛具有侵犯性的望着夏舍儿道:“那我便和这位美人较量一番如何?”
沈苛一听,不知为何心中居然十分不舒服,本来步苦语言风趣,行事嬉笑,沈苛对其也不厌恶,此时却突然有些讨厌这幅嘴脸。
夏舍儿看都未看步苦一眼,将目光投在沈苛那边,道:“我不跟你较量。”
虽然她以往经历的挫折很多,可也因此觉得世上除了哥哥,再无好人,所以一向不喜与外人多话,于人情世故知之也不甚多。直到她在不经意间瞧见沈苛那种痴痴的眼神,心中又才多了另一个人。
爱情本来就来的突然,来的奇怪,有时候莫一个眼神,就是一动不动都嫌多了。
沈苛看见她那娇嫩的脸颊,随时都很凄迷的眼神,心中不由怦然一跳,心想纵然自己是死了,也不能让人欺负她的。于是便走到宁欣欣身旁,声道:“娘亲,夏舍儿救了我几次,你别让她伤到了。”
宁欣欣笑吟吟看着沈苛,笑道:“你喜欢她?”
这句话将沈苛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此时被一提及,面上发红,心想自己难道喜欢上了夏舍儿?想了半响,稍稍镇静下来,道:“人家救了我几次,总不能在自家地盘让恩人受委屈吧!”
宁欣欣莫名笑了笑,问道:“真是这样?”
沈苛认真头,道:“就是这样。”
虽他自知本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但毕竟如今年龄太,实在不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宁欣欣对着夏舍儿招招手,笑道:“妹妹,你过来我身边。”
旁人若是被自己喜爱的人的母亲召唤,内心必然拘谨不安,但夏舍儿对这些事却是一概不知,所以第一次与宁欣欣话时也并不忸怩,此时也一样,她觉得既然是沈苛的母亲开口,那自然得过去才是好的,于是便走了过去,站在了宁欣欣的身旁。
步苦本格外忌惮夏余人,打算乘与夏舍儿较量时牵扯夏余人的心神,但瞧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只有苦笑。
夏余人已握好剑,既不是宗匠精心锻造出来的神器,也不是削铁如泥的利刃,若是使剑的角度不对,只是一口连野猪都捅不死的粗糙石剑。
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种的法。
剑意所至,草木皆兵。
显然这种法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夏余人已经很好的诠释出来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现在握着一柄石剑与捏着一根稻草的区别并不大。
萧笑一身轻松,他望着夏余人,双手一撮,一缕青烟飘出,散着淡淡的灼烧味。
步苦在一旁叹道:“来了。”
萧笑满面笑意的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两只手再撮,青烟又起,一种宛如树木被灼烧的香味溢开。
渐渐地,萧笑的双手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双就像是灰烬粘起的手掌。
灰烬未熄。
似乎只要被人吹口气,就会飞走一般。
大家非但没有朝外吹气,反而倒吸了一口气。
萧笑的这双手掌实在太过的诡异,诡异得就如同你明明正在跟心爱女孩子表白,却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子其实已经死去了半年。
夏余人突然出剑,没有人能看见他出剑的速度与角度,远比刹那还短,根本就无迹可寻。
也没有人看见萧笑出手的速度与角度,他的手掌合起,一柄粗糙的石剑便被稳稳的夹在掌中,剑尖离其咽喉已不足三寸。
然后,夏余人握剑的手徒然松开,在剑柄上屈指一弹,叮的一声,剑身雯雯作响,一道尖锐的剑气自剑尖逼出,刺向萧笑的咽喉。
刺偏了。
剑气几近贴着萧笑的耳畔划过,甚至已隔断他的几根发丝,可一个人就算突然掉光所有的头发,也不会影响性命。
萧笑一笑,松开手掌,在剑身上一弹,石剑立即断裂,断口处红灰飞飞。
能在一回合便折断夏余人手中之剑的人实在不多,就连夏舍儿都不禁吓了一跳,她自便跟着哥哥,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虽然夏余人昔日手中的剑乃是一柄世间罕见的神兵。
但若想折断一个剑客手中的剑,就像是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送人一样艰难,哪怕这柄石剑并非他心爱的女子。他就是一个剑客,所以同样不易。
夏余人持着断剑,在剑尖还未落地之时,已横削而过。
断剑削过萧笑的手掌,无血,就像是在木枝在灰堆中划过一般。
步苦在一旁叹道:“实在是双诡异的手。”
这句话,是大家的心声。
“诡异么?”夏余人冰冷的目光在对方的手上一扫,一剑刺出,口中冷笑道。
萧笑右掌递出,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了夏余人的断剑,笑道:“吓到你了吧!”
夏余人握剑的手一拧,断剑中突然迸发出无数细细密密的剑芒。
萧笑手指一松,伸出手掌在前面一挡,剑芒就像是箭矢碰上城墙,叮叮不见。
便在这时,老人突然抚掌大笑道:“好一门死灰不灭术,没想到上古时代的匠术居然还能重现世间。”
沈苛问道:“什么死灰不灭术?”
老人望着萧笑的手掌,道:“一门有趣的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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