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骷髅狂暴版),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魔兽族人的眼中我是守护者;在颢天域人的眼中我却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孩子,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却莫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色勒莫
在我少年时期,也如草原上的所有魔民一样有着走出去的梦,就如同我们生来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说起来,这是一个荒唐可笑的故事,而每个莽原魔民的孩子都在父母的怂恿之下,变成了一个个小困兽。我们要修行,只有修行才能真正走出这里,貌似那不可知的天外才是我们的终极之地,就如同离开莽原,那外面的百族之地也不过是另一方苦难之地。
平凡的魔民们似乎都看透了并有能力将那些臆想变得一个既定的事实,那个事实是可怕的,因为所有颢天域都沐浴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摆脱命运的安排,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我只是个平凡人,但我不相信未来依旧如此,于是,我开始变得与别的孩子不同,因为我眼中有希望。
父亲说,你要勤奋,莫要相信机缘会瞎了眼降到你的头上!若你整日做白日梦,神雷会早晚要光顾你,别担心,一定会的!
母亲说,你要看好脚下的路,一切平安便好。
平安是个神奇的字眼儿,父母争吵了一生,却因为这个不谋而合的见解而站到了一处。所以,面对两个庞然大物,我只能选择顺从,与其说顺从,莫不如说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我总要预测下一步是对是错,最终,我发现这世间竟有一个伟大的职业非常适合我,那便是神巫士。
你没听错,是神巫士,而非祭司。祭司是最没用的,他们只能学些通神的本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认为祭司就是神的奴隶。
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做神的奴隶,只想以窥伺规则之妙来左右自己的人生。于是,我有了第一位师父。
草原上的孩子一生中很少有一位师父,他们的第一位师父总是危险的,比如,只为骗点儿元石,被族中长老识破,最终只能捂着屁股,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再或者没看住弟子,结果那个倒霉的淘气鬼骑马出走时摔断了腿,这责任总要有人背负,哪怕前一晚那孩子睡在父母的身边,这也要怪在师父的头上。那时候,我眼中的“师父”就是个倒霉透顶的职业。
正因有了那种想法,所以对为师的人总要敬畏几分,我学着克制自己,尽量不为师父带来太多麻烦。
我的第一位师父是个马夫,那时精灵的商船会将货物卸在夜哭港,族中有令,夜哭港为玄天族属地,为避免在两族之间引起不必要的冲突,魔兽族只以魔民一族现身夜哭港。
师父是族中一位长老的马夫,每次出行,总要预先卜算一番,虽说每次都不准,但那长老还是相信他的卦象。只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师父也奇怪,他也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他的卦象总是与真实相背。总之,无论正与反,魔民的生意还是一番风顺的进行着,只要有师父在一日,便不会发生货物被劫的事。
整个草原上我寻不到一位教卜术的师父,并非草原人对卜算之术不精通,而是擅长此术的长者,我没有资格拜服人家的门下;声名不显得又不入我的眼,于是,那个马夫便成了最佳人选。
师父说:“原来,成为你的师父只是因为你无门可入。”这话听起来有点酸,但师父还是满意的,毕竟,他的卜术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父说:“卜算之术实际上就是与天赌命,赢了,你便能长寿。所谓的长寿便是和普通凡人一样,不会早死;但凡有一次泄漏了天机,那便要折寿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每次都不准,原来这算是卜算中的欺天之法。即便如此,那也要有好的东家发现这一点,否则,那长老早已自断财路。
长老乌兰看起来是个和善的人,但有时候也杀人如麻;师父巴音看起来是个冷厉的人,却遇事便总想躲藏。
那是一个午后,马队自夜哭港出发行进了一个时辰。
正要进入草原之时,乌兰长老叫停了马队,呼喝道:“巴音哪,卜一卦吧,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老爷,难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师父凑上前低声询问。
“听说,前几日有魔人的踪迹,你说好端端的怎会有魔人进来?”
“老爷说的是,可是……”师父为难道:“巴音怕这一卦卜不准。”
师父说过,但凡所卜之事的因缘事先得知,结果可能相差甚远。我明白了,这算是因果之忌,全怪乌兰长老非要说出那个因。
我鼓起勇气说:“师父,我来吧。”这算是我第一次施卜算之法,作为一个凡人少年,主家能相信那才是怪事。不料那乌兰长老点头应下了。
我执起十二粒风雨石向空中抛去,不料那风雨石在空中飞旋不止,并未坠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