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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众人不断向乔满敬酒,直把他灌个烂醉。
近三更,见乔满脑袋已耷拉到桌上,徐进教笑着过来拍拍他:“乔公公,乔公公。”
乔满抬头,双眼迷离,“喝,喝。”
“已晚,明日继续。”说完,徐进教向赵应元会意一笑,对魏四道:“魏四,把乔公公送回去。”
魏四近前搀起乔满,“乔公公,我送你回去。”
“喝,喝。”乔满神志不清,只会说这个字。
魏四心想,喝你个头啊,就快喝死了。想到自己搀着一个将死之人,心中打个寒颤。
出屋,魏四搀着他渐渐到了马圈,来到那三匹汗血马的马厩前,将他放下。乔满嘴上还在说着“喝,喝”,眼睛却早已闭上,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徐进教等人很快过来,赵应元对李实点点头。李实手握短刀到他跟前,弯下腰猛力刺下去。
“啊。”乔满大声惨叫。
徐进教忙上去捂住他嘴,“多来几刀。”
这是李实第一次杀人。若刚才还壮着胆的话,现在已产生后怕,后退几步,不敢拔出刀。
“胆小鬼。”崔传书过去拔出刀,连续狠刺几刀,衣服上溅满血迹。他与乔满的矛盾很小,只是他牧马时死了匹马,被乔满扣了一点俸禄。不知道的人看到当下情景,只怕会以为他俩有杀父之仇或夺妻之恨。
“快,把贾西西抬来。”赵应元低声道。
魏四拉上李实去抬尸体,徐进教示意焦飞进行下一步。
焦飞从已断气的乔满身上拔出刀,走进马厩,猛地刺向一马。
汗血马疼痛不已,四蹄乱踢,向天嘶叫不已。
焦飞跑回,将短刀重新刺入乔满尸体。
“快,快,放这。”徐进教催促魏四。
魏四与李实把贾西西尸体放到乔满身旁,又把他冰冷的手握住那刀。赵进教又把乔满的手放到贾西西身上短刀柄上。
赵应元见一切都布置好,道:“我去喊我舅。”跑向御马监衙门,刘吉祥最近住在衙门。
“快去拿灯。”徐进教道,又叮嘱一句:“记住啊,不要说漏了嘴。”
刘吉祥一听马场出事,急忙赶来。
一见总管太监来到,趴在贾西西身上的赵进教哭得更伤心,“刘公公,你可要给贾西西一个公道啊。”
“还有这匹马。”正给那匹受伤马包扎的焦飞喊道。
刘吉祥吃惊望着两具尸体,喝问:“怎么回事?”赵应元只向他说出了事,没说是这么大的事。
徐进教背书般叙述全过程。“这乔满今晚在我处饮酒,大醉,我便让贾西西送他回去。不一会,我们听见马的嘶叫,便来观看。来到后,便见他二人躺在这里,相互拿短刀戳对方。我们把他们拉开,贾西西临死前说乔满忌恨这三匹汗血马放在我的马场,来到此处伤了那马。贾西西阻拦,也被他刺中。”
赵应元补充道:“结果他二人就纠缠在一起,两人皆被对方刺死。”仿佛他一直就在跟前,瞧得还真仔细。
“岂有此理!”刘吉祥怒道。
“舅舅,怎么处理?”赵应元弯腰眼珠子上挑,问道。
御马监一夜死两人,这事若传出去,不好办哪。刘吉祥陷入沉思。
徐进教爬起,抹去眼角泪水,对刘吉祥道:“刘公公,你初掌御马监,此事万不可张扬。人死不能复生,奴才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妙。”
“你的意思是?”刘吉祥问。
赵应元拽拽他的衣袖,附耳轻声说:“就说他俩醉酒猝死,如何?”
刘吉祥想了想,下令道:“找个地把他俩埋了。”然后对赵应元道:“你写份材料给我,我报上去。”
赵应元应道:“知道了。”
在赵应元的材料里,乔满与贾西西两人违反宫规,彻夜饮酒猝死,罪有应得。
宫里上万宦官,哪日不死几个,谁知道乔满和贾西西是谁。此事不了了之。
在赵应元和徐进教的建议下,崔传书以长随身份管理乔满先前马场。魏四一想到主意由此人所出就感心寒。
马场人少了,大家更开心,因为分奖赏的人少了。魏四除了扫马圈外,又多个身份:炊事员。
徐进教对这三位手下的态度大有改观。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浣衣局在德胜门以西,是唯一不在皇宫中的机构,内大多年老退废,或有罪者。李实的娘李氏不同,她根本未入过宫,四十多些,尚有风韵。
李实来到时,他娘还在洗衣。“娘,乔满死了。”
李氏疑惑地问:“乔满是谁?”
“去年那个欺负你的人。”李实恨恨地道。
“哦。”李氏这才想起。去年她去马场看望李实时,错到了乔满马场。乔满见她有些姿色,便动手动脚,李实来接他娘时恰好遇到。
李实坐到他娘旁,道:“恶有恶报,死了活该!”
“咋死的?”李氏淡淡地问。对她来说,那个乔满比她跟过的两个老太监年轻许多呢,内心深处也无多少恨意,早已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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