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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颚,到我身上来,我们跑过去,我能感觉到我们很近了。”
纯粹的黑蔓延上我的身体,在我双腿表面覆盖上一层富有韧性的外骨骼,这让我在健步如飞间感觉不到丝毫劳累。
而随着脸旁刮过的呼呼风声,我已经在几分钟间穿过了几公里的山路,枪声越来越近了,穿过茂盛的树丛与岩石,我能精准地听出那边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是两拨人在对打,进攻一方似乎占据了一些火力上的优势,防守方还能战斗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借助易守难攻的建筑作为掩体才能跟对方僵持到现在。
而那边的情况也正如我推测出的那样,游匪已经突破了燧光避难所大门的防线,他们一边往前投掷镇定剂,一边半蹲在盾牌后向避难所内推进。
“不能后退了!这是最后一条防线!必须在非战斗人员撤离前挡住他们的攻击!”
燧光避难所的首领半蹲在沙袋后面,他脸上带着防毒面罩,但镇定剂这种血清型气雾即便不通过口鼻也能通过接触皮肤产生作用,他感觉到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指正在逐渐僵硬。
而他身旁的这十几人和他们手里年久失修的十几把老步枪就是避难所唯一的防御了,大多数人甚至连防毒面罩都没有,仅靠着缠在口鼻上的布条抵御镇定剂的效果。
“首领!他们压过来了!”
幸存者们从沙袋的缝隙里拉栓开火,黄铜的子弹击打在游匪的盾牌上撞成扁平的一团,完全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
“坚持住!先阻拦他们的脚步!”
首领从一边的地上捡起一只用布条塞住口的玻璃瓶,借助枪火点燃了它,然后用力投掷到了敌人之间。
燃烧瓶碎裂开来,火焰在游匪脚下蔓延,成功拦住了游匪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然而敌人中的狙击手很好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在首领投掷燃烧瓶的手还没收回去时,他打出的一枚子弹化作耀眼的火线从首领胳膊的一侧擦过。
即便没有直接击中手臂,狙击子弹带起的劲风也在避难所首领的手臂一侧留下了严重的擦伤,衣物上还残留有未灭的火焰,鲜血从二指长的皮肤破损处潺潺流下。
“击中了,继续推进!”
游匪的盾卫看见避难所首领受伤,他向后挥了挥手,更多的游匪跨过火焰向避难所的防线发起了冲击。
“完了!他们的数量太多了!防线撑不住了!”
燧光避难所的幸存者哀嚎着,当他再次试图开一枪的时候,摸向口袋的手却没有摸到一发子弹,子弹也耗尽了。
而游匪的脚步声仿佛近在咫尺,他看见面前的沙袋上也出现了敌人的影子。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嘹亮的枪声自哨塔顶端传来,一枚子弹从高处的哨塔的方向飞来,精准地击穿了一名游匪的心脏。
身体中枢的炸裂令这名游匪当即倒下,大量血液止不住地从四分五裂的心脏向外喷溅而出,浸湿了一大片水泥地面。
不过这一小小的变故在到处枪声四起的战场上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无论是游匪一方还是避难所一方都未发现哨塔的高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直到阵阵子弹汇成的火线弹雨自天上坠下。
“嗖嗖——”
密集的弹雨在落下之际便令敌人的身上炸开无数血花,子弹的冲击令血肉开花,折断的骨骼发出爆裂的声响,一时间游匪已经有一半都倒在了高处的射击中。
“哪来的攻击?!”
游匪们一边后撤,一边向高处眺望寻找发动攻击的人,他们迎着阳光看去,只见哨塔顶端的太阳轮廓中屹立着一个昏暗的人影。
“看来是赶上了。”
我仰脖将酒壶里的酒灌进大张开的嘴里,巨颚覆盖在我身上形成的黑色外骨骼并非全封闭,至少面部的四瓣血盆大口还能用来饮酒。
“哨塔上有人!攻击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友军吗?哪来的支援?”
避难所的人也看到了我,对于一般人来说,恐怕不会想到我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穿过战场爬到哨塔顶端的。
因为我根本就没从避难所大门进来,更没有从交火的双方之间冒着枪林弹雨跑到哨塔底下再爬上去,我是直接从附近山头的某个高处跳到哨塔上的。
“没酒了吗……真令人沮丧,但比起这个,我终于找到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壶从哨塔上扔了下去,在酒壶落地前我便再次给双手的左轮上了一轮子弹,在酒壶落地发出一声空荡荡的清响时,战场上的游匪已经尽数倒下。
“呼。”
我吹去枪口上方的硝烟,从高处一跃而下,黑色外骨骼的覆盖让我很好地卸去了二十多米的冲击,但落地时依旧掀起了一阵巨大的尘土飞扬。
趁着尘土尚未散去,我和巨颚就地分离开来,我挥挥手挡开迎面而来的尘土,迈着轻佻的步子走到燧光避难所的人面前,摘下大檐帽对他们微微鞠躬。
“你们好,可能有人听说过我的名字,但那不重要……”
我笑着把大檐帽戴回了头上,避难所的人看见我肩膀上有着红色的贸易联盟臂章,意识到我是自己人,便将枪口放了下来。
“是联盟的精英队员……不是说所有高级战力都派遣到城市作战的前线去了吗?但这一位怎么这么面熟……”
首领在看到我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眼熟,毕竟从报纸上看到和现实见到肯定有差距,而我也不想在这里被认出来,便匆匆同他错开了目光。
“总之谢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避难所恐怕就被毁了。”
燧光避难所的首领走上来向我表示感谢,我敷衍地点了点头。
“不必感谢,我对于拯救其他人这样的事情相当热衷,但我这次主要是来找人的……”
我说着将目光望向了沙袋后正在帮助伤员包扎伤口的阿列克谢,一时间懊恼、悔恨、不甘与庆幸、悲伤与狂喜等各种复杂的情感在一瞬间都涌上心头,这让与我一体同心的巨颚产生了强烈不适,她不清楚为什么我在一瞬间会出现这么多种强烈的情感波动,而阿列克谢也敏锐地感觉到我在看他,便将头转了过来。
哪怕只有一只眼睛,阿列克谢的目光依旧如此锐利,哪怕大叔已经不记得我了,甚至他都不记得他自己了,曾经作为贸易联盟精英队员的感知能力依旧没有减弱。
这点我从他看向巨颚的眼神就能够看的出来,一个失忆的精英队员哪怕是在怪物化作了看似人畜无害的人形,依旧也能凭借身体的直觉和条件反射释放出曾经的杀气。
“大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的声音成功将阿列克谢同巨颚的对视拉了回来,他有些呆滞地看着我的脸,或许他也觉得我很熟悉,但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孩子,我是你的熟人吗?”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阿列克谢果然这样询问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警惕,正如我当年被他救起后时他的语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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