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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去找元龙,要他再调八千两白银给你,去下邳买点粮草回来。”
回到府衙,得知曹豹又派人打了几千两白银的秋风,诸葛圭气得全身发抖,这三年以来,诸葛均有意引导自己的父亲,常常与父亲深谈,开始诸葛圭不以为然,后来渐渐吃惊,再后来渐渐信服,知道诸葛家日后辉煌腾达不是因为有智领天下的妖孽二儿子,而是这个藏拙的怪胎三儿子诸葛均。
与三儿子谈话后,诸葛圭对这个汉朝巳经失望,他开始集蓄力量,用以保护自己,保护家庭,保护自己的子民。在汉代,大部分儒生把升官当做发财的桥梁,正应了那句古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其实刚开始诸葛圭也是这样想的,但当他真正做了官,这种想法却在他脑海中彻底消失。受祖先诸葛丰的影响,他立下了“做官不为财,而为天下百姓”的誓言。
做官之人皆知为官清廉便是做官最基本的要求,可是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点。纵观历史,清官屈指可数,但诸葛圭却是一位难得的清官。在他为县令之后,他父亲曾对诣葛圭说过这样一句话:“你当了县令,我家仍靠作田为业,不可靠他吃饭。”他与郑玄是好朋友,当上县令以后,他与郑玄通信说:“我从二十六岁开始,便以做官发财为耻辱,以官宦公饱私囊,为子孙聚敛财富为耻、为羞。因此我立下誓言,此生绝不靠做官发财,为后人敛集财富。神明作证,我绝不食言。”
诸葛圭的这一番话并非虚言,也非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他的确是说到做到,言行一致,而且做官十三年中,从未破例一次。汉未贪污成风,朝中大臣几乎人人贪污。而身为史部员外郎的诸葛圭却身处淤泥而不染,两袖清风,言出必行,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才能得以重用。
黃巾起义前,汉廷已不再富足,所以薪俸都不高,人口多的家庭还填不饱肚子。为了生计,许多大臣都随贪污之风,特别是地方的封疆大吏,由于远离天子,更是无所顾忌,聚敛成性。当时的皇帝也知道官员贪污,但却静观其变,当这些官员成为巨蠹时,他马上来个出其不意,抄家问斩。人们称之为“宰羊”。这种“宰羊”的举措对小胆的官吏多少有些影响,但对那些大胆的官吏丝毫不起作用。因为贪污的数额之大,时间之久,所以难以收手。
实际上,许多人都想象不出诸葛圭的生活是多么清苦。在诸葛圭进洛阳的第二年,此时的诸葛圭虽为史部的下级官吏,但生活却苦不堪言。那时,诸葛圭的俸禄极少,勉强够糊口,但是他还要寄些银两给家里,所以只能东借西凑,常常是拆东墙补西墙。好不容易盼到了年底,因为年底有个旧例,外官例寄孝敬,就是地方官孝敬京官,这样好歹可以过个丰年。可是那一年,却让诸葛圭很失望。由于当时的他手中没有实权,所以当地的官府也没有给诸葛圭孝敬的。无奈之下,诸葛圭向别人借些银两过年。
直到升官后,诸葛圭的生活才比以前好一点。但是对于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他要偿还家里供他读书欠下的外债,还要养活家里的父母子女及诸葛玄一家人,他当官比自己兄长诸葛玄要早几年,但他起起落落太多,以致后来他的官位低于兄长。
诸葛圭看到曹豹隔三差五的便派人来打秋风,他也觉得没有办法,看来三儿说得对,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小,看来这徐州的刺史之位要提前考虑了。
从府衙走出,诸葛圭去了后院,上了那个三层的亭子,张眼望去,只见外面人烟稠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远处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诸葛圭知道这些货物有八成是诸葛家的。
诸葛圭看着看着,突然心里引出一股冲天豪气。
诸葛均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巳有问鼎徐州剌史之心,现在的他正走在泰山群山中。
徐州地处古淮河的支流沂、沭、泗诸水的下游,以黄河故道为分水岭,形成北部的沂、沭、泗水系和南部的濉、安河水系。境内河流纵横交错,湖沼、水库星罗棋布,废黄河斜穿东西,京杭大运河横贯南北,东有沂...。
诸葛均所在的泰山山脉有一条河,诸葛均也不知道叫什么河,不过,河水水量很足,流速很快,于是诸葛均充分利用水力,做了一些简易的机床,用以打造一些兵器。
在这河边,有一座巨大的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