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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草坐在那里揉着自己的腿,只是低着头并没说话。长长地青丝泻下,将她不想被别人觊觎的表情挡在里面。
秦炎柏很想透过那道青丝墙看到里面的内容,只是看了很久还是徒劳无功。他很有觉悟,跟夏悠草在一起,基本就是选择了安静。你可以说很多话来砸中她心里想的内容,但如果砸不中就绝对不会有回应。
大概是觉得腿部血液流动通畅了,悠草缓缓站起身来,将长发抿在耳后,略略向秦炎柏弯了弯腰:“不用了,谢谢您一直这么帮忙,可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秦炎柏看着悠草,情绪颇为复杂。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这么晚了独自坐在天台的角落哭泣,她一定不开心。但她不肯接受任何帮助,也不肯将自己的难处告诉别人,就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
即便是撇弃了之前的种种冲动,他还是很疑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悠草回到家里的时候,灯都是灭的。推开程谷元房间的门,看到他已经睡了。
房间里是难闻的烟味还混杂这些男人的体臭味,程谷元洗一次澡很困难,所以即便是夏季,他的频率也只是三天一次。
悠草皱了皱眉,将门轻轻关好,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胃疾已经很久了,只要哪顿吃不舒服或者挨饿,都会撕心挠肺的痛。
要赶快找些东西填补下才好,悠草在冰箱里找了半块很干的面包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猛然间她像是定住了,目光落在菜板上看了会儿,然后将面包和水扔在一旁冲进程谷元的卧室里。
打开灯进入眼幕的皆是遍地的烟灰和烟头,悠草先上前查看程谷元,发现他呼吸均匀是睡着了。
望着这张熟睡的脸,悠草呆站很久,然后很自然地转身从门后墙角处拖出一根粗黑的绳子麻利的将程谷元捆在了床上。
如此大动静,程谷元从睡梦中被惊醒,看到夏悠草站在床边正皱眉凝望着自己。
他刚想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周身已经让麻绳捆了个结实。
“你要做什么?”程谷元有些愤怒,“快放开我。”
夏悠草死死盯着床上这个男人,脸色铁青表情很难看,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不是说过吗?是我先抓住了你,那么这辈子也别想挣脱。”说完转身离去,仍凭程谷元躺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当做没有听到。
次日清晨,悠草一早起来做好了饭菜。猛然想起什么,转身走进程谷元的卧室。
大概是半夜一直在折腾,这会儿累了正睡得香。能看到麻绳捆着的手臂上已经有多处淤青还有些惨淡的血迹。
悠草轻叹口气出门拿了只医药箱,将程谷元身上的麻绳解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伤口处涂抹碘伏。看样子昨晚他挣扎的很厉害,手腕上破了很多地方,血已经凝固在了上面。
只是还没擦完,猛然悠草感到脖颈处一丝凉意,缓缓转过脸去,程谷元正拿着把刀架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