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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得管管简凡了,他这太不像话了。”
案情会前的几分钟,史静媛叫秦队长开会的时候,趁着这个间隙跟队长说了说,这趟外勤出得挺郁闷,排查小组从周六查到周三都没有什么收获也罢了,背后跟着那个小尾巴简凡蹭吃蹭喝吃拿卡要,第一出那事史静媛说了一次还以为简凡收敛了不少,可谁知道到了昨天才发现,敢情根本就没停,大到公司礼品、消费卡,小到优惠券,这简凡是见啥抓啥,差不多把一队人都拉下水了,几个学警也不知道轻重,郭元和肖成钢俩外勤,根本不当回事,瞒着自己这几个家伙照例是私下分赃。
秦高峰听得一番原委,先是诧异,跟着是咧着嘴大笑,笑着却是摆摆手不置可否:“算了算了,水太清不养鱼。这小子就是做生意人的得性,一百年都变不了了,让他不沾点便宜,你根本使唤不动!”
“队长,你不要太护着他了,惯坏了可收拾不住了啊。”
“没事,坏不到那,太出格的事他没那胆………哈哈……陆队他们来了么?”
“来了,在会议室等着。”史静媛道了句。
“好……走,开会,老陆要抓脑袋了。”秦高峰笑着,手里抽了小本子塞口袋里,避开了这个话题,看样对简凡的吃拿卡要并不放在心上。
俩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会议室,二楼的会议室里,梁舞云忙着接驳笔记本电脑,郭元和肖成钢坐着,杨红杏在整理着问询资料,重案队的陆坚定队长带着一位留着娃娃头女警,却是伤愈出院的胡丽君。秦高峰一进门,陆坚定便即热情地拉到了身边坐下,不过口气里却有几分埋怨道:“秦队呀,没给我藏私吧?外勤排查愣是一点情况没有?怎么都用得娃娃兵,一大队的精英,你别以为我心里没数啊,小高,高铁成;王明,还有三组那带头的叫什么,刘光武………你把精英都藏起来了,糊弄我是不是?”
说到这里,陆坚定是咬着耳朵说的,这个排查组还真不入眼,郭元凑合、史静媛也可以,可她专业是人像模拟,肖成钢吧,一看就是一愣头青,杨红杏和梁舞云吧,一看就是个新手,这样的组队肯定是过不了陆队的眼,一眼便看得出这里面有敷衍的成份。
被陆坚定戳中的心事,秦高峰微微笑着,却是不耐烦地说道:“谁说的,我把一大队精英中的精英都用上了。
“哪一位?”
“成钢……简凡呢?”秦高峰压住笑,问了句。
肖成钢一愣神:“哦,在后院洗车呢,一会出排查。”
“不知道要开会么?”
“他光开车,没参加案子呀?”
“咂,废什么话,去叫。”秦高峰打断了话头说道。
秦队长和肖成钢俩人倒更有相似之处,都是一副凶相,一对话,像一个大愣头青训着一个小愣头青,肖成钢赶紧地跑出了会议室,秦高峰这才扭过头来,笑吟吟看着陆坚定:“老陆,够照顾你的吧?你最喜欢的精英都参加这个案子了,破不破得了,就是天意了啊………你们重案队的案子是案子,我们就不干活了,都帮你办案?”
陆坚定被噎住了,精英可是自己说过的话。史静媛掩着嘴忍着笑,知道是队长故意挤兑陆坚定。不过同来的胡丽君却是关切地问:“秦队长,简凡还好吧?怎么又成司机了?”
秦高峰笑着应了句挺好。这郭元却是接口说道:“司机算什么,还兼大师傅呢。”
胡丽君笑了笑,没再问下去了。说话着肖成钢拉着简凡一前一后跑回了会议室,会议差不多要开始了,简凡的心思倒不在会上,也没有叫他参加,不过此时一见坐着胡丽君,几分病容的脸上绽着开心的笑,这下心里高兴,笑着坐到边上,正对着胡丽君。
俩个人眼光里有点复杂,两个多月了,第一次见面,很可惜的是,在人前,胡丽君永远是不假辞色的。
人到齐了,看着一溜新面孔,陆坚定点了一支烟,厚嘴唇吧嗒上了:“同志们辛苦了啊,到现第五天了,几个大队都没有新的突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大家对重案队的工作支持………今天我们zhan有班前一小会时间,一呢是通报最新案情,二来也想问问大家对案子建议、意见,众人动脑智慧高嘛,支队长现在很重视这个案子,我们争取早日把这现行挖出来………丽君,把昨天的案情给大家通报一次。”
说话的时候杨红杏已经给众人手里发了一份新的案卷,粱舞云让开了笔记本接驳的位置,胡丽君坐到了电脑边,娴熟了摸着打了幻灯软件,案发的现场图呈现的屏幕上。
“这是昨天四大队辖区发生了一例案件,木清河休闲酒店1203房间,受害人叫高明远,湖北洒水车销售商,案情基本相同,在酒吧邂逅了一名女子,俩人是颇谈得来,和这名嫌疑女子当天夜里到十二点才泡吧归来,进门的时候这名女子进卫生间,相隔不到几分钟,等嫌疑女子从卫生出来的时候,不到一分钟高先生便即昏迷不醒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报案………丢失了现金四千多元、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手表以及戒指各一个,总案值也有三万多。和以往的情况一样,嫌疑人知道监控的位置,大家看,她采取和受害人偎依、靠在受害人肩膀上的办法躲过了拍摄,我们现在只能看一个少半个脸………这是我们掌握的第十四桩案件了!”
又是一桩无头案。众人心理都泛起这么个想法,杨红杏看完案情回头看简凡,却见简凡这眼光方向不对,顺着他的眼光,根本看不到屏幕,而是直直地射向解说的女警,敢情这家伙刚才一直在看着重案队的警花呢。看着这眼神,让杨红杏感觉到有点莫名的嫉妒,此时再细看胡丽君,据史姐介绍,是一位从派出所一步一步走到重案队的传奇人物,四年前的震动全省的云城文物走私大案,省厅异地用警,胡丽君带队追了四个省擒了绰号郭千万的首犯一举成名,全省立部颁一等功的人不多,胡丽君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位铁警,却是一脸疲惫,仿佛大病初愈一般,有点削瘦的脸颊,两眼显得特别突出,两厢对比之下,杨红杏黯黯地不知道为何,觉得自己并不比她差。
胡丽君根本没注意众人的眼光,只是在缓缓讲着:“经过检测,我们对新一起的案件有了几点发现:第一,在和受害人同时进入房间之后,嫌疑人进了卫生间,这段时间里,估计在做准备工作;第二,出了卫生间,在受害人丝毫不觉的情况下,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将受害人致昏。经查,刚刚的一例受害人,血液里含有注射安妥巴品的微量成份,这是嗜睡药物,但是这种成份应该是昏迷以后被注射的。在此之前受害人已经被人下药迷昏了。
第三,注意嫌疑人相貌,我和静媛昨天描蓦了一张,大家看……不是很像,这个嫌疑人很狡猾,很会伪装和化妆,从受害人口里供诉各不相同,但身高通过监控比对没问题,一米六五左右。瓜子脸、长发、有烫染迹像,详细的体貌特征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与发现的新证据比对。今天开始,要分出一部分人对你们辖区的娱乐场所进行排查,各派出所会派人支援你们。我的话就这些……你们有什么新情况,我们交流一下,现在这个案子还处在没头绪的阶段。”
胡丽君话一停,倒没有敢接茬了,像简凡、肖成钢这种黑肚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可郭元和史静媛却是清楚,要论资历,自己俩加起来也抵不上人家。至于杨红杏和梁舞云,第一次参加案子,更没有发言权了。
没人接茬的时候,那胖陆队长要出来忽悠了,原本把任务摊下来就是借各大队的人马查找蛛丝马迹,这话里当然也是客气地紧,就听他说道:“同志们啊,不要拘束,畅所欲言啊,昨天我们去了三大队、四大队,大家的情况差不多,第一呢,确实也是大海捞针,不好找,这是实际情况。
第二呢,思想上确实有轻视这小案子的问题存在,这种思想不能有啊。难度肯定是有的,现在由于受害人均不属本市范畴,有的甚至不愿意再提及此事,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很大难度啊,到现在为止连一张像样的人像模拟都没有,千万别认为这是一个小案啊,小案子说不定就是串案,就是连案,说不定就能挖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今天时间还早,咱们一起找找灵感,捋捋思路,丽君,你跟大家谈这个吧?”
案情分析呢,其实就是讨论,就是辨论,对于老侦察员来说,综合若干人的想法的思路,对自己的思路进行比对和查找,往往能灵光一现找到适宜的切入点。
史静媛看着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笑了笑开头了:“咱们还以刚刚发生的这个案子为例,可以这样考虑,第一,嫌疑人对酒店的监控位置,非常熟悉,应该在这里踩过点;第二,她采取一种很迅速且有效的办法把受害人致昏,然后注射嗜睡药物,实施抢劫财物。第三,经过精心化妆,我们从两个受害人口中得到人像模拟差别过大…………大家注意一下,导致昏迷很关键,受害人的笔录上说,从卫生间出来,俩人刚刚接触,注意,受害特意强调,还没有开始性行为的时候,就失去意识了……这一点,很关键,她用的是什么手法呢?”
梁舞云道了句,是不是类似防狼喷剂那种?胡丽君摇摇头,解释道,一次两次可以得逞,手里握着个喷剂,受害人应该有所察觉。
郭元想了想,狐疑道,迷魂针那种?好像南方有过这种案例。胡丽君又摇摇头,迷魂针的发作效力需要一到两分钟,而且刺的时候有痛感,但受害人根本毫无察觉。
杨红杏这社会经验明显缺乏,道了句,不会是迷魂术吧?胡丽君笑笑,那笑里不以为然,杨红杏吐吐舌头,知道说错话了。
却不料愣头青成钢顿悟一般,想到绝佳的答案,抢着说道,不会是看那女的脱了衣服,把那人看晕了吧?
与会者一干一下子被逗笑了,简凡笑得最厉害,肖成钢这脑袋基本装不下值得考虑的东西。秦高峰没好脸色的盯了肖成钢一眼,胡丽君笑着摇摇头,示意史静媛说话的时候,史静媛也是摇摇头,明显是没有头绪。
这个问题,对于做侦破思路不无脾益,不过看样重案队没琢磨出来的东西,这一干刑警也是糊里糊涂。秦高峰知道此类江湖伎俩除非是人家亲口说出来,否则这想破脑袋也未必搞得清楚。陆坚定见几句又冷场了,挨个看看,只见得这简凡还咧着嘴看着肖成钢傻乐,顺口就问了句:“哎,简凡,你怎么不吭声,你也说说。”
简凡一怔、一愣,悻悻说道:“让我说什么?”
陆坚定逗道:“说说案子呀,你不也是外勤小组的么?”
一说这话,外勤组的倒都嘿嘿乐了,乐得个个都偷偷看着简凡,特别是肖成钢巴不得简凡出丑呢,这些天净在外面吃拿卡要了,问案子铁定是两眼一抹黑。
“我……”简凡挠挠脑袋:“我……我倒有想法,我怕说出来你们笑话我。”
秦高峰微微动容,不过几个外勤根本不以为然,这几天一路排查,简凡经常是雷语惊人,异想天开,不是发牢骚就是说案情,众人只是觉得可笑却不觉得奇怪。陆坚定却是维持着简凡道:“别笑,笑什么?简凡,你说……”
“那我说了,你们别笑啊。”简凡谦虚道,不谦虚还好,一谦虚看着像心虚,心虚地看着几个队友正忍着笑,小心翼翼地说:“那个……这个案子呢,我觉得也不难,关键……关键呢,就是不知道嫌疑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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