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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冲她摇头。
唐白知道她担心什么。
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已经饿成这样,若是几个青壮年男人再被自己打伤,那剩下的老弱病残,只怕活不过几日,更加连口吃的都找不到。
那几个人目露凶光,为首一人抡起棍子朝阿竹打来,想来也是良善百姓,没有当面痛击,只打她的背。
“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阿竹手中没有工具,只好将鞭子举起来,朝那人手臂狠狠一抽,那人吃痛,棍子掉在地上。
其余人看到了,一个个目露凶光,抡起锄头和武器,兜头就朝阿竹脸上打,这次却是下了死手。
唐白看了大惊,正要打马离开,唤阿竹突出重围后上马,却发觉那两个老人不知道何时又抱住马腿,马脚挪不开。
唐白愤怒,自己和阿竹不愿意伤人,这些人却蹬鼻子上脸,也跳下马背,左右开弓,身形闪避中,劈手就夺了两人的武器。
阿竹也打翻了两个人。
那些人这才意识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不好惹,妇女们哭天抹泪去丈夫或者儿子身旁:“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天煞的可叫咱们怎么活呀……”
这两个人有功夫,她们不敢再惹。
“不可心软。”唐白暗示自己,爹爹还在京城大牢,娘亲还在扬州大狱,她岂能一时妇人之仁。
拖开两位老人,喊了阿竹上马。阿竹到底心有不忍,看着那群人不住叹气。
唐白一夹马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来,解开包袱,把里面仅剩的几个馒头一股脑儿扔在两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孩子面前,又打马前去。
背后传来几声凄凉却又惊喜的道谢声。
恃强而不凌弱,人之基准也。
阿竹对唐白笑着:“小姐还是心地善良的。”
唐白不置可否,继续赶路。
找了一个避风的树丛休息了一晚上,夜凉如冰。好在唐白早有准备,从许家出来时带了几件厚衣裳,和阿竹搂在一起,虽然还是不够暖和,但是也不至于瑟瑟发抖。
熬过这一夜,也饿了一夜。
山郊处凡是长着野果子的枝头,都被摘得一干二净,有些清嫩的枝芽都被吃了。地方被挖得坑坑洼洼,除了干草,连一点儿青色的东西都见不着。
干草倒是够给马吃。
等马儿吃饱了,两个人饿着肚子面面相觑,许久,唐白才叹口气。
她突然起身轻点脚尖,一脚踩在树干上,另一只脚接力轻踏树干,人已经探过枝头,以飞快的速度攀上树枝,抽出靴筒里的匕首,朝其中一根树枝斩去。
一条有她手腕粗的蛇软绵绵的落下来,阿竹喜出望外的捡了,找了个水沟将它开膛剖腹。
两个人生了堆火,烤着吃了。没有盐巴,滋味有些难受,到底比饿着肚子好。
唐白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会数度尝到饥饿的滋味儿。
她吃着蛇肉的时候,又感觉有人在远处偷窥着她。
她浑身不自在的探望了两眼,有三个人影,慢慢朝她二人靠拢来。
这几个人她有印象,是昨日那一群人里面的精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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