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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手机时时处于一级等待状态,今天估摸着有公司给我打电话,因为昨晚梦到自己坐办公室了。
真没想到田教授会给我打电话,而且语声很急促,说,小赖,你赶紧来一趟北大宿舍楼吧。
我一边刷着牙,一边说什么事?你老人家请我吃饭也不用这么急,中午饭还没到点呢。
“吃什么吃,我这有病人!十万火急,救人要紧。”田教授说得有点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张口簌了一口水,差点把牙膏吞肚子里,我忙不迭地说,田教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看病找大夫,人命关天我可耽误不得。
田教授解释说,火车上我不是跟你说这次到浙江温州考察古墓吗?其实我是带着一个实习生去的,他先回来了,所以火车上你没见着——
我说,田教授你直接说事吧,这些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看病找医生就对了。
我说话比较直接。田教授也没生气,呵呵笑了两声说,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了。墓主人是个女的,棺材里有把玉梳子,这个学生经验少,就拿起来梳了一下头发,当时还开玩笑说,留个纪念——回来这几天犯病了,高烧不退,稀里糊涂地胡言乱语。
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水土不服现象。打打吊瓶就好了,能不能联想别如此丰富?
田教授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人出问题了!整宿不睡觉,一个大男人半夜对着镜子梳头,每梳一下就咳一口血,本来这个学生有点秃顶,这下倒好了,梳得寸草不生不说,还满头是血。宿舍的人都不敢跟他住了,听说他今天嚷着要跳楼,但被我们给控制住了。
我说这是被古墓鬼魂附体了,电话说不清楚,我这就过去——坐几路公交车?我身上就五十块钱,别指望我请客。
田教授人又气又急,说,人都快没命了,你还坐公交?赶紧打出租车来,我们单位请你来帮忙,这点钱出得起——知道你困难,要是看好了,我跟校长说说,给你发点奖金。
我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豪爽说,田教授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一个失业大学生而言真是雪中送炭啊。我这就过去,我先丑话说前面,这奖金你可要负责任,能多要点就多要点,冬天快到了,我棉裤还没买……
接电话不收费,我絮絮叨叨地跑出去,打个出租车直奔北大单身宿舍楼。机动门开进去,拐个弯就是田教授说的地方,但楼下聚集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但大多为学生和老师。担心病人跳楼或者伤人,大家就将他抬到宿舍楼门口。
田教授老远就看见我了,组织大家腾出一个地方来。我这才看清发病的学生,他穿着病号服,赤脚半蹲在地上,手里没梳子,怀疑是被大家没收了,他依然用爪子不停地划拉头皮,已经没有一根头发了,青白色的头皮上留下数不清的血淋淋的“梳子”伤痕。直觉告诉我,这人不仅病了而且也疯了,双眼痴呆无神,嘴角流淌着恶心的含拉子,两条大鼻涕“一进一出”,眼瞅着快流到嘴里了。
田教授指着这名学生说,看看吧,就这个样子,半夜更邪乎,对着镜子梳头没完没了。刚从医院跑回来,听说主治大夫都给抓伤了,谁也不知道他手指甲含不含病毒,所以只能围成人墙堵着,只要发现他靠上来,就用拖把头子给顶回去,反反复复,僵持不下,这都快顶不住了。
我神色庄重说,田教授你让大家都退后。这不是病,是鬼附体。
大家一听是鬼上身,赶紧躲得远远的,一大堆人既害怕又好奇,都在看我如何捉鬼。
我说,田教授你就别走了,你给我搭个下手,只要你别乱动,我保证他伤不了你。
有过一次合作,田教授倒是有求必应,似乎对我很有信心。
趁着病人还没回过神来,我用磨斗线围着打好桩,按照八卦九宫的格局布置阵势,但西北角故意留一个“生门”,门后扎了一个纸人,算是请君入瓮吧。
大家看把戏般津津有味,病人被困在墨斗线“蜘蛛网”的中心,而我则大义凛然地站在他的对面。
视死如归?扯淡,我心里也没底。长吁一口气,猝不及防地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围的人一愣,心想谁不知道他叫“常满意”?捉鬼就捉鬼吧,还顾弄什么玄虚,但病人的一句话却把大家惊呆了,他忽然语出惊人说,我叫刘三娘。
大家这才明白,敢情刘三娘这个鬼附在常满意身上,一问一答都是鬼作祟,常满意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而已。
刘三娘察觉到不妙,一种邪恶的眼神直直瞪着我。
我把三根招魂香点着,并排插在他面前。我也不敢跟他对眼,乡下的狗就这样,一旦对上眼,丫玩命追你,不把你屁股咬一口誓不罢休。
警察开枪还需要鸣枪示警呢,我义正言辞地说,刘三娘!人鬼殊途,有何冤情可以找阎王申诉。鬼走阴路,人走阳道,你识相的话快快离开!
刘三娘忽然站了起来,娘娘腔说道:“哎吆,人家谁让你多管闲事!”语气忽然又变成一个男人声音说,“他动了我的梳子,我就上他的身,这是姻缘。”
大家吓得惊呼一片,明明是一个男学生,此时竟然能发出女人和男人两个声音,女声嗲声嗲气,男声沙哑如破裂的窗户纸,低沉如重锤击鼓。
刘三娘大概想让我知难而退,他向两边笔直地展开手臂,一双如铁钩般的爪子朝天打开,很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一招“白鹤亮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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