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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此时的贤妃正对跪于下首的副院判张太医道:“如何?本宫身子可有不妥?”
张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连忙回道:“娘娘身子并无不妥。”
“既无不妥,为何本宫受宠多年却不曾有孕?”贤妃忽而拔高声音问道。
“娘娘怀孕一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放宽心怀方有利于怀孕。”张太医心下极为紧张,只面上极力控制不曾显露出来。
贤妃脸现怒容“你们一个二个都说让本宫放宽心怀,不要着急,那么多年过去本宫都没能怀上,本宫如何能不着急?你回去后给本宫研究出一副能助本宫怀孕的方子来,下去吧。”贤妃不耐挥手道。
张太医恭敬行礼退下。
红玉上前给贤妃按揉太阳穴,劝慰道“娘娘还年轻,凭着皇上对娘娘的恩宠,怀上只是迟早的事儿。”
“本宫就是看不惯德妃在老祖宗面前那轻狂样儿,不就是仗着大皇子在本宫面前得瑟吗?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何时。”贤妃面露阴狠之色道。
一刻钟后,一个小太监进来在红玉身旁一阵耳语,红玉递了个眼色,小太监便躬身退下。红玉把小太监报上来的事情向贤妃回禀,贤妃极为惊讶,皇上一向不插手后宫之事,这次竟一反常态,直接越过皇后,动手查起此事来,稍一沉吟,贤妃心下便有了计较。
顾云嫣回到静怡轩时,皇后派来慰问的大宫女怜香也到了,怜香替皇后转达了对顾云嫣的关怀及安抚,顾云嫣也让怜香替其转达感谢之意。
送走了怜香,回到内室,侍画伺候顾云嫣重新梳洗了一遍,又换了身裙子,便去侧室看望受伤的侍书,此时侍书已由太医包扎上过药了,正趴在榻上养伤,看到主子前来挣扎着起身行礼。顾云嫣快步上前按住她的双肩,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整这些个虚礼,自个儿受伤了也不顾惜着点。”
侍书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露出了一抹夹杂着庆幸和欣慰的笑意“幸好奴婢以前跟着素姨习了武,不然主子今天若是有个好歹,奴婢......”侍书一想到主子可能出现的下场,便红了眼眶梗咽着说不下去了,一旁的侍画也抹了眼泪。
顾云嫣拿帕子亲自替侍书擦了眼泪,柔声宽慰道“快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反倒是你这段日子好好将养着,旁的不许多想。”安抚了一番侍书后,又交代了春蝉和春娟好生照顾侍书,怕扰了侍书静养顾云嫣便没再多留,带着侍画回了大殿。
挥退了殿里伺候的宫人,顾云嫣倚在美人榻上琢磨着今天遭遇的事情,畅春园是去永宁宫请安的必经之路,对方选择在回来的路上动手是避免惊动更多的人,这次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对方想通过假山坍塌的“意外”让自己丧命?不,宫里想取人性命的法子多得是,并不需要这种无法确保一击即夺自己性命的法子。
是了,如果今天没有侍书那一扑,那么现在的自己就算不死也会重伤,石头从顶上砸下来,其实对方的目的是想毁了自己的容貌吧。在这深宫里头,死并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最残忍的是让你在盛宠的时候狠狠的摔下来,一夕之间恩宠不在,剩下的是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陪伴着你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煎熬,仿如在冷宫般度日如年。
若是对手今日得逞了,很快自己便会生不如死吧,只可惜对方料不到侍书会武,竟助自己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劫,使其心血付之东流。此人心机歹毒又痛恨自己,目前除了“她”顾云嫣想不出第二个人来,自己于万寿宴上连晋两级出尽风头,近日来又得万岁爷宠爱。一向独得盛宠又张扬跋扈的她又怎能容得下自己呢?
原本还不想这么快就打破后宫所维持的现象,但敌人再三相逼,自己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吗?顾云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侍画,把我们手中的暗线牵动起来,我要送她一份回礼......断她一臂如何?”
不知为何,看着主子风轻云淡的笑脸,在这温暖的大殿中侍画竟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侍画垂眸恭声道:“是,主子,奴婢即刻执行。”
凤仪宫
怜香恭敬的向上首的皇后回禀了静怡轩现状,皇后听了一言不发,依旧品着手中的龙井,半晌放下手中茶盏温和道“看来这宫里很快又要有好戏上演了。”
怜香询问道“主子,那我们可需要在背后推上一把?”
皇后并未回答怜香的问话,只是拿起鸟食逗弄着笼子中的金丝雀,金丝雀追着吃食在笼子中飞来飞去,一边扑哧着翅膀一边发出清脆的声音,皇后一把抛起剩下的鸟食,金丝雀飞快的把食物从笼子的各个角落找出来,吃得不亦乐乎。此时,皇后转过身来注视着下面的怜香,
微笑着问道“如何?”
怜香恍然大悟,一脸笑意道:“主子英明。”可不是嘛,这后宫除了皇后之外,再得宠的妃子也只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任她们如何折腾,始终被困在笼子里出不来,而皇后只需在一旁观看她们如何做困兽之斗即可。左右后宫这艘大船也翻不了,那么自家主子又何须操那个心呢?
皇后拿帕子擦干净手中残留的鸟食,淡淡吩咐道“下个月便是中秋节了,让内务府各司前来一趟,本宫得吩咐他们提前准备中秋事宜。”
怜香连忙应下去传达皇后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