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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唯极为恳切的答道:“儿臣有今日的学问,全凭陈先生教导有方,今日若是独占恩赏,岂不成了得鱼忘筌之人。”
不能独占赏赐,那是要与陈远共享了?好一把如意算盘!万世衡暗自腹诽,嘴上却笑着接道:“公主多虑了,侍奉主子,是为臣的本分,陈大人应该不会以此邀功吧?”说着看向陈远,想逼着陈远主动推辞。
楚唯自然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立即道:“万丞相此言差矣,君为臣纲自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可古往今来的圣主明君又有哪个不是尊师重道的典范,长乐不才,愿为天下子民行尊师之表率。求父皇成全儿臣的心愿。”
一番话有理有节,掷地有声,任是老奸巨猾的万世衡也一时无言以对。
楚昭虽然不擅权术,但也不是傻瓜,见状也明白楚唯在帮陈远与万世衡斗法,又想到刚刚钟万年几番请楚唯题诗,字里行间似乎也暗含刁难之意,不觉有些气恼。见女儿目光恳切的望着自己,护犊之心更胜,朗声道:“尊师重道,本为立人之本,长乐有此宏愿,是我国民之福,若不嘉奖,如何令天下万民信服。”
“传朕旨意,孝赟公主知书达理、明德惟馨,赏文房四宝,公主之师陈远,为人师表,教导有方,擢升——”楚昭略一停顿,想起陈远近来在刑狱方面多有评判,且条分缕析,见解独到,遂道:“擢升大理寺观政御史,即日赴任。”
这日之后,京城中便有了传言,陈远是走了公主的门路,才做了从二品的观政御史,一时间,才子文人之间颇有些微词,倒是陈远本人一副浑然不觉、精神抖擞的样子,惹得有心人大失所望。
且说第二日,楚唯晨起到御书房请安后就带着木槿、杜若并杜鹃等仆婢去到千竹苑‘游玩’。
千竹苑几日前就得了信,早早的洒扫庭院,弄得草木一新,罗忠并朱槿还特地到宫门处迎接楚唯。
“赵子恒这几日可还好?”
楚唯唤了朱槿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仍旧如在宫中一般,亲热拉着朱槿的手问道。
明明楚唯在宫中也经常会这样拉着她的,朱槿此时却格外有些动容,轻轻握了握楚唯,低声道:“还好,依公主的吩咐,整日躲在移翠馆的书房里,从未出来,只有头几日奴婢给他送吃食才会向奴婢问些外间事物,得知赵大人无恙后,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他倒是沉得住气。”
前世怎么没注意到赵氏父子,难道他们被万世衡清理了?楚唯摇了摇头,自己前世从不曾关注朝堂,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总共也没认得几个。
等了十余日,赵子恒在千竹苑中困了十余日,虽说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实是着急,此时听说楚唯已经进了移翠馆,反倒没那么焦躁了,只安心的等着传召,思量着如何应对。
“这些日子委屈赵参军了。”
赵子恒惊得一跃而起,看清来的是楚唯,慌不迭的上前见礼,暗自纳罕,公主何时进来的?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赵参军不必拘礼,”楚唯说着递了一张素笺给他,淡笑道:“赵御史明日下午回去杏林坊拜访旧友,赵参军不妨也去转转。”
赵子恒双手接过素笺,展开一看,正是自己父亲的笔迹。
楚唯见他又要谢恩,连忙抬手制止道:“我虽未女子,却不是讲究虚礼的,赵参军若真感激,不如做几件实事。”
赵子恒立时警醒,恭谨问道:“不知公主有何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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