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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警报声惊动了正在盥洗室里解决生理需要的家伙,他一手系上松垮的皮带靠着门重重喘了口气,才缓缓从发泄后的余韵里醒来。
戴上眼镜后,他推开门,发现整个船舱一片昏暗,应急灯的红色光线忽明忽灭,他走出门外,感觉自己像踏进了另一个世界——仿佛到了一家歌舞升平的夜总会里。
只是,这里没有劲爆的音乐,更没有性感的小妞,只有一片外太空独有的寂静,像金属质的舱壁一样牢不可破,让人感到窒息。
“八嘎,怎么回事,燃料供应不足还是天气导致的?”
尽管嗅到了一种了不祥的气息,安藤仍然保持着他那惯常的泰然自若,打开机械腕带上的灯光,顺手摘下墙上的应急锤,慢吞吞地沿着铁梯走向下面的一层机舱,朝活动舱走去。黑暗使幽长深邃的轨道舱变得格外漫长,他习惯性的哼起了歌,却在此时听见了另一种动静。
什么鬼玩意……?
他十分确定自己没有嗑药或者出现什么精神问题。有什么东西在前面。他定住脚步,本能地扶了扶镜架,抓紧了手里的应急锤,吊儿郎当地做出了一个挥高尔夫球的姿势,眯起眼盯着前方的暗处,舔了舔唇角。
“别躲在那儿了,小东西……出来陪叔叔玩玩高尔夫”
那种声音在近处响起,接着朝一个方向远去,又再次徘徊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仿佛在暗示着让他去哪里一般。
安藤疑惑地站定在原地,在发现那个声音要“引”他去的正是健身舱的方向,他像一个被电流激打了的机器人般,平日里走路有气无力的身体一震,冲到了健身舱的入口。
他推开门,探照灯的光线扫了一圈,落到日光池边的人影身上。
当看清对方是什么情况时,他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然后捂住了热意汹涌的鼻腔。
青年浑身湿漉漉的瘫在躺椅上,头无力地侧向一边,凌乱的银发像一团水草挡住了他的脸,似乎失去了知觉,这乍看上去像是一场溺水事故——
假如安藤没有看见他那红得犹如发烧般的脸颊、拉链大开的隔离服,以及腹部下引人遐想的状态的话。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使他简直像……一位强i奸案的受害者。
假如真是被强i奸了,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妈的,嫌犯不应该是自己才对吗?居然有人比他捷足先登了?
大脑罢工的状态下他用下半身疑惑了几秒,属于人类的逻辑才开始缓慢地运作起来,感到了一丝紧张。
安藤蹲下来拍了拍赫洛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就心安理得地凑近了对方的脸——青年的唇略微有些红肿,像被雨水打湿了的樱桃,诱人采撷。
难得见到这个浑身带刺的冰山美人露出这种神态,安藤不由得痴了,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去,毫无一点趁人之危自觉地品尝了一番,才将一只手放上对方光滑的胸膛,没有章法地按压了几下,趁机摸了几把。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猛然攥住他的手腕,随即他的腹部遭了重重一击。
刚醒过来就看见了安藤百看百厌的脸,赫洛着实感到了一阵不小的心理冲击。
他舔了舔唇角,察觉自己的嘴唇破了,像被人强吻了似的,依稀回忆起刚才梦境里模糊不清的片段,耳根一下子灼烧起来。
他做了一场春梦…关于沙耶罗的,但……很显然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心神不宁地发了一会呆,像只彷徨迷路的小兽,目光四下游离,半天才注意到自己敞开的拉链以及腹部上……暧昧的白浊,脑子嗡了一声,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瞪着旁边唯一的嫌犯咬牙怒吼:“刚才…是你?”
安藤的神经猛跳了一下,像接错电路一样,不带犹豫地点了点头,脱口而出:“刚才…我听见警报器,一进来就看见你溺了水,就把你拖上来了。谁知道你神智不清的,居然对我又搂又抱,我没把持住就……”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形容得绘声绘色,满意地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阴云密布,差点笑出声来。
意外的是赫洛没有立即痛扁他一顿,只是把他狠狠推开来。他的眼神分明有些失落的游离不定,半晌才注意到四周的异状,“怎么回事?电路出现故障了?怎么连备用电源也没有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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