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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张七星就收到来自天庭的请帖。
帝俊和羲和要结婚了,这是洪荒第一场正式的婚礼,是天界重建之后第一次盛大的活动,用来给妖族制造声势。
请帖隆重送到天仙洞,也是帝俊在向天仙娘娘示好。
上次为了鲲鹏和红云的事,导致好一段时间天庭都是人心惶惶,唯恐娘娘啥时抽个空冲到天庭来放几个大招,彻底将到处是濒危建筑群的天界彻底变成非洲难民营,那样的话妖族恐怕就等不到一会元后跟巫族决战,随时面临成为史前灭绝生物的危险。
为此,刚刚顶替伏羲成为天界丞相的白泽临危受命,亲自往天仙洞搬了几大车的宝物。
据说那一天,白泽抱着帝俊的大腿大声嚎哭,声泪俱下指天发誓,表示他万分舍不得离妖皇陛下而去。帝俊还没表态,倒是把羲和恶心得够呛,险些把白泽跟老玻璃打上等号,怎么看白泽怎么像想掰弯她未婚夫的基佬,驾着太阳车一路从天界追杀白泽到须弥山。
可惜那天张七星正好去了五庄观,白泽被守山的灵兽们挡在半山腰上,没有得到天仙娘娘的准信,又被后面追上来的羲和打得满头包,衣衫破烂,步履蹒跚,踉踉跄跄飞都飞不稳地回天界复命。结果还是被帝俊痛批办事不力,换成伏羲早把事情摆平了,那几车白送掉的宝物统统从白泽的薪水里扣!
白泽老泪纵横:我容易吗?我容易吗?你们肿么不摸摸自个儿的良心!是你们硬把我推上来顶替伏羲的职务,劳心劳力得几乎过劳死不说,明知天仙娘娘心情不好还硬逼我凑上去找揍!伏羲是娘娘的徒弟,洪荒一代萌主,有护身符有特权生命安全有保障,我是“三无”人士啊!叫我学他跟天仙娘娘讨价还价,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呐!!!
须弥山的灵兽再无良也不敢私吞给天仙娘娘的供奉,连带白泽的来意也转告了她。可张七星又不是冤大头,先头帝俊跟她签了那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无下限霸王条款,她早把天界的东西都看成自己的,帝俊送这几车宝物来有借花献佛的嫌疑。
哼,这样就像打发姐?太没诚心了!礼咱收下,就不答复他们,让他们再急一急!
没有吉祥物伏羲,妖族非常没有安全感。
旁的妖族是小杂鱼,天仙娘娘未必理睬,可帝俊身为妖皇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太一和十大妖帅也同样有些许危机感,就怕天仙娘娘来个横扫千军一网打尽。
鸭梨山大的帝俊日夜辗转难眠,他左思右想,终于趁着婚礼有合理的借口请天仙娘娘到天界一叙,务必要解释清楚北冥之海的恶*件纯属鲲鹏的个人行为,冤有头债有主,别把所有妖族犯的事都记在妖皇头上,我是无辜的啊!
想通帝俊的态度,张七星摸着自己美丽的面孔,好气又好笑地对杨眉问:“我看上去像是喜欢随便迁怒的么?我自问没对他们做过什么不厚道的事,除了心魔我是随机放养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用不用把我看得跟凶兽似的?”
即便妖族如今是洪荒一大势力,仍不足以让杨眉上心,他口气淡淡的说:“你若想要迁怒,未尝不可。他们不过是提早应劫罢了。”这些人都在劫中,早晚是个死。
张七星郁闷地皱眉抗议:“这事明显是天道在给我捣鬼,再说红云确实有错在先,就算要迁怒我也该找接引准提算账。看到鲲鹏混得那么惨,一副‘生活惨淡,要命一条’的样子,我觉得找他麻烦挺没意思的。”
幸与不幸都是在对比中产生的,有鲲鹏这个幸运e的经典范例,姐忽然有勇气面对天道更多的刁难了。
果然人不幸的时候,身边出现一个更不幸千百倍的倒霉鬼,就会骤然发觉未来还是光明的,为此姐决定不拍死鲲鹏这个活例子,让他的存在继续激励洪荒苍生迎向美好的明天。
当然,让鲲鹏继续自己吓自己好像蛮有趣的,姐可从来没说过要去寻仇哦。红云跟姐没有一滴血的关系了,他的仇自然与姐无关,只不过看别人更加不幸,才会越发感受到自己人生很美好有木有?
张七星认为比起接引准提的搅基和打劫,自己的一点恶趣味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圣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嘛,寿命太长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疏解一下精神压力,免得某一天她无聊至极心理变态了让心魔失控,大家就一起高唱哈利路亚。
以杨眉对张七星的了解,心知她必然另有安排,无可无不可地不再多言,红云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滴血的关系,是死是活影响不到他。
杨眉从张七星手中抽走喜帖,目光略一扫过喜帖上烫金的文字,随即将它放回桌上:“这婚礼又是要为哪般?”
洪荒很危险,禽兽们很奔放,在此之前压根就没有“婚礼”一词,多数看对眼了就直接野战,食髓知味的话可以回家多滚几次床单,合则聚不合则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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