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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枪也对准了他们,可是每个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即便我们拥有先进的武器,但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势众,再说他们手里的毒矛也不是摆着玩的。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不管怎么说,只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我们举起枪对着他们,他们则举起毒矛随时抛掷,不过,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我的耳边除了火焰的跳动声,就是身边那些人粗重的喘息声。余光中,我看到萧翎苍白的脸颊,她仅仅靠着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在不断发抖。
我的手一松,枪滑落在地上,发出咔哒一声响,随后我举起手来。
“你疯了!”湛龙说道,“这些可是食人族,要是被他们抓住,非得生吞活剥了不可!”
我把目光望向了潘拐子,我们当中,只有他见识最广,再者三爷吩咐过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因此他的决定,实际上就左右着所有人的命运。他见我看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也知道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就只好把枪给丢了。并且说道:“你们也照做,眼下的情况,拼命就是死路一条,投降或许有一线生机。”
先是何书香,接着是李面包和湛龙都陆续放下了手中的枪,举起了双手。那些土著见我们放下枪,相互对望了一会,也都放下了毒矛。
这时候,有一个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只见此人虽然矮,但身躯强壮,头发披散,额头上箍着一圈虎皮,目光如炬,鼻子上还横穿着一根骨头,这位恐怕就是他们的首领。
那首领走上前来,对着我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我们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潘拐子何等的老奸巨猾,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一般陌生人见面总会问你叫什么,来自何处。当然,这位首领恐怕也就在问这个,当下,潘拐子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阵,那首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居然笑了,虽然笑的不招人待见,不过我心里的石头也在这个时候落了地。
只见潘拐子知道首领明白了他大概的意思,从腰间摸出一块系着中国结的玉璜来,递给了首领。
首领接过玉璜看了看,随即还给了潘拐子,对众土著举起手来大吼了一声,那些土著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毒矛。
潘拐子对我们说道:“捡起枪,跟着他们走!”说罢,抢先一步跟着首领走。
“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湛龙一边捡枪一边问道。
潘拐子回答:“问那么多干啥?照做就是了。”
只见那些土著用藤条把老虎手脚绑在一根木棍之上,由六个一连串的土著扛着走,那些野犬则跟着他们。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些不是野犬,而是土著的猎犬。
一路无话,我们跟着他们来到部落之中,那些妇孺老幼已经在长房前搭起了柴堆,点起了篝火。
土著人用刚刚猎捕的老虎肉烤熟,招待我们。首领特意还搬来了自己的酒给我们喝,别看这些土著一个个歪瓜劣枣,说白了也就是原始人类,尚未被文明开化。不过他们的酒,清香浓郁,喝过之后,唇齿留香,久久不散,回味无穷,喝了还想喝。
吃饱喝足,土著们开始手拉手肩搭肩,连作一串,围着篝火又跳又唱,热闹非凡。我们也被欢快的气氛感染,钻进人群之中,跟着他们的步伐跳过来跳过去,时不时喊上一嗓子,好不惬意。曾经只道是原始丛林之中部落茹毛饮血,荒蛮不化,没想到他们也拥有自己的快活之处,也有自己可爱之处。他们在这片森林之中生活了上万年,至今仍然崇拜自然,敬畏自然,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直到现在仍未改变。倒是我们,万物之灵,众生之长,为了自己的私欲,贪婪的掠夺大自然的一切,殊不知,破坏的只不过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
跳的累了,大家都围成了一个个小圈,说说笑笑,听不懂的,也就手舞足蹈一番,让对方听懂大概意思就行,图的只不过是一个乐呵而已。
“你就不能不跟他们走吗?”萧翎突然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也想回去,回去过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萧翎的头靠在了我的怀里,望着我,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柔情似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一阵暖意涌向我的心头,想起了高中时的欢乐时光,想起了我们谈恋爱时的点点滴滴。本来以为,毕业之后,我们将会不再见面,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想起曾经的往事,不禁唏嘘不已,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