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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左右两边向营房包抄过去,我和猛子外加两条大汉从左面,谭梦秋和其余人自右侧,双方几乎同时靠近,我看谭梦秋虽然双目失明,动作却是敏捷无比,甚至身边的大汉也与此略逊一筹,这谭梦秋绝非我们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光这身手也已经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双方同时发难,那七个大汉措手不及,有几个更是还没摸到枪就已经血溅五步,倒地身亡。我将一个大汉一刀捅翻在地,刀刚拔出来,就见猛子偷袭头目未果,反倒被头目先行查知,猛子刚靠近,就被头目反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就像举一个沙袋一样,把他从自己的头上硬生生的摔砸在地,猛子在空中翻了一个圈,仰面砸翻在地,还没哼哼一声,头目一脚就已经踹出,就像踢足球一样直奔猛子脑门而去。
我看要是猛子挨上这一脚,脑袋非得钻进肚子里不可,哪里还有命活,当即拎着刀就向头目扑去,意图阻止即将发生于眼前的悲剧。岂料到我这里还没抬脚,只听噗呲一声,头目哇呀一声翻到在地,凝目一看,他的膝盖上赫然已经钉着一把明晃晃的柳叶飞刀。
头目翻滚了两下,没哼上几声,就已经气绝身亡,指甲发乌,脸色发青,更可怕的是,遍体毛孔之中都渗出了血珠,皮肤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起了一层一层的水泡。我蓦然一惊,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脊椎骨一阵没来由的发凉,莫一是一语不合就举枪杀人,谭梦秋的飞刀更是如同黄蜂尾上针,毒蛇口中牙,狠毒无比,正是人不可貌相,看她柔柔弱弱,如花似月,包藏的竟是如此漆黑的心肠,蛇蝎美人用在她的身上,端的是恰如其分,名符其实。
我正惊愕间,猛子也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要开口说话,冷不防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是哇呀一声差点就跳了起来。此时此刻,那个倒霉蛋整个身体就像是在开水里煮熟了一样,一层一层的皮肉慢慢脱落,露出的并不是白色的白骨,骨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我和猛子禁不住目目相觑。那几个大汉也不由得咽着口水,很显然谭梦秋的手段他们领教了不止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怵目惊心,毛骨悚然。
谭梦秋袅袅婷婷的走到了猛子的面前,微笑着,声音如同吹动的风铃:“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对我道一声谢?”
猛子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口齿不清的说道:“谢谢……谢……谢谢你……”
我的心里颤酥酥的,谭梦秋的举动明摆着是杀鸡给猴看,使我们对她产生恐惧——不,应该是对三爷,让我们对他马首是瞻,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
营房背后是一片乱石嶙峋的山丘,乱石之间荆棘丛生,只有一条木板小道在山丘之间蜿蜒前行,我们一行八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好在这一路上没有一个敌人。
穿过乱石山丘,一条小溪横亘眼前,溪水不宽,清澈见底,水底的卵石,珊瑚残片,以及贝壳和水里游弋的各种鱼儿清晰可见。小溪对面是一片森林,确切的说是一片雨林,蓊蓊郁郁,层层叠叠,恍若一堵绿色的城墙。木板小路直通进雨林之中,我不禁想到,倘若雨林之中隐藏有狙击手,我们不就成了活靶子了吗。
谭梦秋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用不着担心,雨林之中没有什么人,我们沿着小路一路向前就是了。”
我恍然间意识到谭梦秋超乎常人的能力,桌子上有几颗花生她都能数得上来,雨林中有没有人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我们加快脚步,走进了雨林。
日落西山,天色将晚,外面虽然没感觉黑夜降临,到了雨林之中,突然就抓瞎了,密密匝匝的树荫下伸手不见五指。加上不久前下过雨,里面更是又潮湿又闷热,好像突然间就被捂在了薄膜里一样。
谭梦秋不受阻碍,走进雨林如履平地。跟在她后面的莫一是拿了一根荧光棒出来,我们在微弱的亮光之下继续前行。走了大概五六百米的距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栋大楼,大楼乍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层的样子,不少地方还亮着光,光线下依稀可以看见人影攒动。
我好奇的问谭梦秋:“这江大脖子在这样一个荒蛮的岛屿上修建这么一座大厦,他到底有什么用处?”
谭梦秋却是反问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料你也不知道。”谭梦秋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江大脖子以盗猎起家,你应该知道一根象牙,一张老虎皮值多少钱?曾经没有法律约束的时候,他老爹就是赫赫有名的猎手,他传承了他老爹的能耐,在全球各地猎取野生生物,钱财也就用不着说了。他有一个特别的癖好,那就是特别迷恋动植物标本,哼哼,他的这幢楼,应该称得上自然博物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