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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扶老先生坐下,迫不及待抛出几个问题:“莫老先生,你师妹现在在何处?这脸谱有什么含义?她的徒弟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你走吧!”莫毅的语气转瞬之间变得冷漠起来。
我有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一下子就翻脸向我下了逐客令,我急忙跳起来道:“莫先生,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请告诉我吧,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请您不要有什么顾虑。”
莫毅抬起右手挥了挥手,迎我进来的青年走了过来:“警官,师傅他老人家不太舒服,您还是请吧。”
这哪里是什么不太舒服,明显就是不愿和我多说了,见莫毅没有丝毫的松动,我只好委婉道:“莫老,这样,如果您想起什么了请给我电话,”说着,我在文件中找出一张纸,写上自己的号码,放在石桌上,转身慢慢离开,一步三回头的想着莫毅能当场改变主意,可是他在我离开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带着沮丧的心情路过室内剧台,侧头想看看刚刚化妆的女子,可也没在刚才的位置,叹了口气:“走吧。”走出戏院刚到街头,突然一个女孩快步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笑着道:“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便跑开了。
我一愣,好奇的拿起手中粉红色的信封,信封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和一张戏院的入场票,字条上写了几个娟秀的字迹“今晚九点剧场见”。
我瞬间联想到那个倾城的容颜,难道是她?顿时沮丧的心情一下转晴,一扫之前的阴霾,连天空都仿佛转眼间变得明媚起来,第一次有那么的悸动,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把信封小心的叠好收起来,看看时间快上午11点,我这面的情况算是遇到了瓶颈,虽然有发现,但是却无从下手,给张力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老大,我这里已经弄完了,你那面情况怎么样?”
“我这面也经过了初步的问询,你直接到城西的‘火鸟’KTV,那是方红消失之前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等我过来。”说完挂掉电话。
我乘车到了“火鸟”KTV门口,周围都没看见警车,那张力他们还没到。就四处看了看,这条街周边都是娱乐设施,酒吧、洗浴中心、咖啡吧,现在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晚上才是高峰期,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张力,心想方红表叔的家在城北,是离得比较远些。
突然间,一声尖叫打破了我的思索“抓小偷,抓小偷了”,只见一个穿着红紫相间连衣裙的大妈,提着一个手提包,一边跑一边呼喊着。
前面一个穿着破烂,手里提溜着一个烂布包裹,张开双脚一蹦一蹦的往前狂奔,场面有些滑稽。这人离我不远,眼看就要跑进一处拐角,我冲上前追了进去,喊到:“站住,警察。”
顺着拐角,跑向一栋小区楼梯,我双脚一用力往前一扑,抓~住了他跑得飞起的一只脚,我们就着地上往前摔了一圈,我起身上前制住他,忍不住道:“你这是跑还是蹦的,袋鼠吗?”
“我投降,我认输,”他歪着一张脸,显然摔得不轻。
“说!你叫什么,怎么回事,偷了什么东西?”,我把他扶了起来,一脸脏的黑漆漆的,看上去应该四十来岁了。
“我叫吴孤,没有偷东西,我怎么可能去偷东西!警官你可得看好了,是她不相信,如何怪得了我。”他指了指我背后,我回头看见紫衣大妈双手扶着膝盖,累得上气不接下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大妈,你别急先歇口气,我是警察,你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走过去递出警员证,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这小子还要跑,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一掌推在他的后心,吴孤顺势往前来了个狗吃~屎,我走上前去作势准备把他按住。
“警察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我就走两步捡我的包,至于吗?”吴孤翻过身躺在地上,双手胡乱的摆动着,倒是显得真的很无辜。
“额,谁叫你行动不打报告。”我有些忏愧,但还是绷着脸学老师的模样。
大妈终于把气喘匀了,走了过来和吴孤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我把他俩拉扯开,听了好一会,才明白了过来。
我才知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吴孤来自望江市郊边的一座山村,说是来这里寻找他的师傅,结果在村里就只凑了路费,身无分文的他找了两天没有消息,饿的实在不行了,今一早就在一小区菜市场角落,拿石头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算命”,打算赚点钱填饱肚子。这位大姐买菜路过,看见一个要饭的很可怜,就扔给了他一元钱零钱,结果吴孤死活要给她看个问题,大妈本不相信就敷衍的问他最近的牌运如何,吴孤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算盘,让大妈随意的拨~弄几下,然后给出的结论是,最近一个月逢赌必输、轻则掉小钱、重则儿女反目。
毫无悬念,大妈本是爱牌之人,听的一席胡言乱语,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拿回一元钱,吴孤死活不肯,结果街头追逐就此产生。
我心道,这吴孤真是无中生有、自讨没趣么,便说到:“得了,就一元钱,吴孤,钱本是大妈的还给人家吧。”
吴孤一脸凝重:“这个不行,你打我也不能拿出来。”说着把头歪向一边还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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