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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止抿了抿唇,面容紧绷着。
慧嫔说没人知道,不代表真的就没人知道。
这才多久?她就被人看破了。
失败,太失败。
衡止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啊,还好站在这里的人是衡止,不是连城。
要是换了连城,知道自己一进来就被人看破了,他还不得站在这里两眼无神目光空洞低迷颓废个三天三夜的。
“蔺姑娘不必担心,吉人自多福,你又这般有谋略胆识,定能一路安然无恙。”
衡止扯了个嘴角,笑了笑。
“蔺姑娘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和你姐姐一样,都是奇女子,我倒是羡慕得很。”
衡止微微诧异的转了转眼,却并未表现出来。
和姐姐一样?
慧嫔以为……她是夫渠。
夫渠一直卧病在床,不与外界来往,这一点慧嫔应该不知道。
所以,她认为来皇宫里的人,是夫渠,也不是没道理。
衡止并不打算跟慧嫔说自己其实并不是蔺家二小姐,这个误会,其实还挺好的,万一日后有什么用呢。
她眨了眨眼,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娘娘谬赞了。”
“诶,这怎么是谬赞呢,要说称赞,你是最当得起的。”
衡止要被这啰里啰嗦讲话每个重点的女人搞的没耐心了,一直说些废话,烦不烦?
“娘娘,我真的没太多闲工夫。娘娘若是想同我闲聊,不如我择日再来?”
慧嫔却依然不急不躁,“哎呀,你看你,急什么?我就说啊,年纪越是小,就越是沉不住气,你同我那个木头儿子倒是挺像。”
衡止又深吸了一口气,才降下了火。
百里玦?三皇子?一根筋?
也不知道是哪儿像了,慧嫔也真是好意思说!
慧嫔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又拿起丝帕轻轻擦了擦嘴。
这才含着笑看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可知,若处险境,最重要的是什么?”
衡止并未思索,脱口而出,“分析局势,力求自保。”
慧嫔无奈的笑了笑,“你看看,力求自保?你自己说可不可笑?!”
衡止皱了皱眉,哪里可笑?
慧嫔又道,“好,那若是今日皇上丢了龙印,下令搜查蔺府,你倒是要如何剔身而出,保全自己?”
衡止摇头道:“所谓自保,并不是保我一人。”
“哦?你指的……是保全一方?”
“没错。”
“你倒是和连城反着来。”
衡止咬了咬唇。
连城这个人……确实冷血。
今日这话若是问连城,他的答案应该和她一样。
但他的自保,保的并不是一方众人。该牺牲的,舍得牺牲的,他就能丢弃。
不过……慧嫔怎么会这么了解连城?
从一进来,见到慧嫔的第一眼起,衡止就觉得,这个处在深宫看似幽怨的女人,太过神秘。
慧嫔又抿了口茶,悠然道:“我再问你一遍,若是皇上丢了龙印,要搜查蔺府,你该如何做?”
衡止道:“要搜便搜。东西不在蔺府,便是让他搜查了又如何?”
慧嫔却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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