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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辩不过,苏黯终究在顾曳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最近的警局。
上了车,窗外的霓虹灯星星点点,迷蒙烂漫。
苏黯跟顾曳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出租车后座里,空间狭窄,她坐在他身边,竟然有点紧张。
毕竟是十年没见了,再怎么没变化,也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双手搭在膝盖上,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他侧脸。脸瘦了,个子好像也比以前更高了。
顾曳仿佛有所察觉,稍微侧过了头。
她连忙扭头看向窗外。
一股尴尬的气息弥漫着车厢……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苏小姐,顾先生,不好意思,这两天晚上区里有任务,酒驾比较多,你们还得再稍等一会儿。”
刚到警察局,是由局里面新来的一个女警察接待。
那警察刚进入局里不久,二十出头,一身整齐干练的制服,短发也十分利落。她将苏黯和顾曳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免得被大厅里的醉鬼吓到。
苏黯悄眼打量着四周。
十几平方的空间,休息室没有窗户,陈设也十分简单。墙边摞着几把掉漆的折叠椅,角落里还有张老旧的桌子,整间房最贵重的物品,估计就是一进门看见的那张不足两米的单人床。
警察的工作也真的挺不容易啊。
苏黯道了声谢,就近找了张折叠椅坐下。顾曳跟在她身侧落座,修长的长腿交叠在前,一副悠然的姿态,优雅从容。
苏黯强忍住笑意。
说实话,她怎么觉得,顾曳坐在这里,反倒把这间休息室,衬托得更加破烂了。
“不好意思,都是大男人住的地方,东西比较乱。”
门后藏着一摞脏衣服,堆得太高,倒了。
那女警察正忙着收拾。
苏黯连忙摆手,“别麻烦了,我们就是录个口供,一会儿就走了。你们这整天忙前忙后,为人民服务,够辛苦了。就别让我们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干警察这一行的,性子都比较拗。
那女警察不肯罢休。
“不行,我今天必须得把这摞东西给收拾了!堆在这儿一个月了,我实在是没眼看了!”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地干起了活儿。
苏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嗡——嗡——”
突然一阵蜂鸣,好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苏黯竖着耳朵,打量了一圈儿。
“顾曳……”她讪讪地开口。
“不用管。”
身侧的男人活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
苏黯抿了抿嘴唇,“会不会是你同事打来的?”
他把手伸进口袋,低头看了一眼。
“嗯,是。”
“那你还不接?”
“没事,他过一会儿就不敢打了。”
“……”
苏黯顿时语塞。
不是不打,而是不敢打?
她悄然地眨了眨眼睛。顾医生的这种自信,跟十年前如出一辙,她真是佩服啊,佩服。
“苏小姐!张警官说,你可以过去了!”
突然,刚出门的女警察,抱着一摞衣服疾步匆匆地跑了回来。她着急通知她,帽子都跑掉了。
苏黯连忙弯腰,帮她把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
拍拍灰,戴到她头上。
“只有我一个人吗?”
顾曳跟她一起来的,两个人分开,不知道又要录到什么时候。
“嗯,口供必须一个一个地录。你先录,录完了顾先生再过去。”
因为警局的办案流程,她和顾曳需要逐一录述,警方说她是当事人,让她先录,顾曳就还被安排在原本的休息室,静心等待。
在女警察的带领下,苏黯匆匆赶至询问室,但房间却是空的。
“稍等一下,估计是上厕所去了。”
女警察如是解释,说完,就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苏黯只好一个人坐在一间空荡荡的询问室里,看着头顶一片纯白无暇的天花板,无所事事。这房间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全封闭的空间与外界隔绝,隔音密闭。
“苏小姐!久等了吧!”
负责案件的张诚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一打资料。
他可没去上厕所。
最近局里的案件多,他们组人手不够,只能一个人顶两个用,每天的工作都是夜以继日、马不停蹄,他这边处理完苏黯和顾曳的口供,马上还要解决一份厅里下发的报告,忙到废寝忘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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