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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承桓起程离开临淄。
艾夫人打算的很好,却不料她妹妹并不领情,回信说家里地方太小,住不开温玉昕,让她另外想办法安置,艾夫人托人捎过去的银子就当给外甥的压岁钱,就不退了。
艾夫人在妹妹那里碰了壁,考虑到女儿单独留在临淄不好给亲朋交代,去京城又没有可靠的人照应,于是再次好言写信请妹妹给女儿找个道观居住。这次回信很快,说京外白云观随到随住。艾夫人认为女儿年幼,这么大的事她不懂如何处理,因而根本不必与她商量,故只跟施承桓通了信。施承桓认为温玉昕性格柔弱,在外面容易被欺负,还是在家修行比较合适,于是给她留了钱,特别嘱托让赵淑颖管理财务,这样正常花销的话五六年应该是没有问题。
艾夫人没有别的办法,便让女儿留在临淄,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施承桓先去京城寻找合适的住处,暂时不能带女儿过去。至于留给女儿的钱,她认为女儿根本不会理账,还是代为保管比较合适。
这些事情从头至尾没有跟温玉昕商量过,温玉昕只能接受结果,只能跟她的丫头们说说心里的烦闷。她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这原本也是温家的祖宅,只因交通不便,所以比老宅荒弃的更早,艾夫人派人简单收拾一下,便让温玉昕和丫头们去住了。
艾夫人派了两个嘴巴严实的下人来照顾她生活起居,一日两次去向艾夫人禀报温玉昕的情况。
“简直就是软禁!”温嫣嫣偷偷跟温玉昕说。
温玉昕现在无论做什么,母亲的下人都会跟着。她默默点点头。
“不准出门,也不准弄大动静。说话都要压低嗓门,明明在自己家里,却好像在做贼。”赵淑颖无奈的说,“哎,现在全部的指望就是等。”
温玉昕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可是现在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现在特别想念在京城的那几天,和施承桓住在军属区,虽然整日左邻右舍吵闹不休,但是她自由快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她能跟施承桓一起去京城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们三个很快找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那就是画画。她们用各种颜色的油彩把里外屋子都涂的乱七八糟。母亲当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传来命令让她们立即停止,以免被远处的邻居发现院子里有人居住。
温玉昕烦透了这样的日子,她写信给恽挚,希望他能来帮她。可是这封信被尧夫人的人截获,尧夫人当即明白施承桓和温玉昕的婚姻是做给自己看的,她非常震怒,传令让施承桓回临淄带温玉昕入京。
可是这命令传给谁呢?施承桓根本就没有回京啊。
原来施承桓离开临淄以后便前往太和山向师傅请罪。雪妙怡早就先一步把他在临淄所作所为都告诉师傅了,她故意歪曲事实,说温玉昕用美色迷惑施承桓,施承桓为了她才做错了事。她本以为这么说了以后,师傅会立即派她或者其他人去杀温玉昕,不料师傅听说是个女人,便让她把温玉昕的长相画下来。
雪妙怡讨厌温玉昕都来不及,哪里会好好画她的长相,于是画的丑陋不堪。师傅看了以后,认为她心存恶意,也就不再相信她的话。他派人去把莫子诚找来,莫子诚倒是很诚实,把汪宇司与施家的恩怨都说明白了,就是没有说施承桓对温玉昕已经有感情的事。师傅听出他话里故意撇干净感情的成分,于是问到温玉昕这个人。莫子诚只说是温家的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师傅让他画下来,莫子诚觉得照真人画的可能会泄露秘密,于是也画丑了。
施承桓到的时候,莫子诚正好从师傅屋里出来。莫子诚知道师傅尚未有决断,此时说几句软话应该有用,于是给施承桓使个眼色,暗示他事情可能有转机。不料师傅不愿见施承桓,命他在前殿跪着,背《太平经》全本。
施承桓便去跪着了。
太和派上下千余人从前殿经过,都看到他跪在那里背经,一连三天如此,一时流言四起,人人私下里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人皆知施承桓是师傅最看中的徒弟,大部分师兄弟们认为师傅的接班人非他莫属。这次不知道施承桓犯了什么错,师傅要用如此公开的方式惩罚他,实在是令人生出诸多猜测。
莫子诚出去继续做任务。雪妙怡故意留山上看热闹,一整天都在施承桓左右转悠。
趁人少的时候,她问施承桓:“你不觉得丢人吗?除了刚入门的师弟,我还没见过哪个大弟子这样受罚的。你想不想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惩罚你?”
施承桓不理她,高声背诵经文。
雪妙怡讨了个没趣,便坐在一边继续看热闹。
晚上众师弟们没事了,都跑来围观。
雪妙怡见围观者众多,认为这是显摆自己威风的好机会,于是以师傅的传令人自居,大声斥责道:“施承桓,你可知错?太和派千余年来从未有你这般大逆不道之徒!”
施承桓瞟她一眼,继续背经。
雪妙怡见他不理,于是说:“你欺瞒师傅,罔顾情分,若太和上下都如你这般任意妄为,太和前程必危!你有罪!虽罪不至死,但绝不能轻饶!”
“有这么严重吗?”一个中年男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
雪妙怡连忙起身行礼道:“大师兄!”
大师兄对围观的人说:“都散了吧,多大的事。”
众人还等着看热闹,怎肯轻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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