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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在远的脚步声停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南汐莫名紧张起来,心跳加快,甚至能听到自己“呯呯”的心跳声。
她努力屏住呼吸,听着门外先是传来“哗啦”一声钥匙碰撞的轻响,紧接着是钥匙□□锁孔的声音,“咔哒咔哒”旋转了两下,门没有开。
门外安静下来,南汐更加紧张了,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生怕被路在远发现她站在门内。
突然,就在南汐头上的门铃响了。安静的夜里,幽暗的客厅中,那舒缓的门铃音乐显得那么诡异。
南汐吓了一跳,差点儿叫出声音来。
她捂着嘴巴,急忙闪身,想要离那门铃远一点儿。却不想一脚踹上了放在门口地垫上的高跟鞋,那只鞋飞起来,撞在鞋架子上,发出“呯”一声响。
随即,门里门外同时安静了下来。
南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门外再次响起路在远的脚步声,他下了台阶,走了……
门外安静了,他就这么走了?
南汐浑身一松,本以为会有报复的小快感,没想到快乐没有,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开了玄关灯,把踢飞的鞋子捡回来,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门外依然悄无声息,她开门往外望了望,路在远的车还在门口,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也许他此时正窝在车里,也许他去了附近的酒店,总之他是走了。
刚才他明明已经听到了响动,他应该知道她就站在门内,他居然不说一句道歉的话,转身就走。这样的举动,比今天早晨当众叫她一声“老婆”更令她生气。
因此她关上门,重新反锁上。
她正准备关了玄关的灯,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就听南河的房间门“咔哒”一声开了。她急忙看过去,只见南河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木然地走了出来。
“小河……”南汐叫了妹妹一声。
可是南河并不应她,也不看她,恍若客厅里没有人,直奔着窗口的方向去了。
南汐的眼泪刷地掉下来,默默地去房间里取了一件外套。
等她再回到客厅里,就看到南河已经在窗口的那只画架前坐下了,手里捏着碳条,在原本已经快成型的一副素描上随意地涂抹着。
南汐走过去,将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妹妹的身上。然后她扯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了妹妹的身后,看妹妹在画纸上涂下的那些线条。
她想:妹妹的心里有多纠结啊,看那画纸上的线条,无意识地下手画上去,完全没有规律和方向,纷乱如麻。在妹妹的内心里,一定充满了孤独感、恐惧感和迷茫感,她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看不懂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她就是一个受惊吓的孩子,她没有安全感,她觉得世界随时可能崩塌。
可怜的妹妹,要怎么样才能挽救她?
南河沉沦在一个没有人能了解的世界里,而南汐却活在现实的世界中,坐在光线不太明亮的客厅里,心坠入无底的冰谷中,冷得浑身发抖。
也不知坐了多久,她听到楼梯上传来轻轻的“嚓嚓”声,像是软底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她转头看过去,就见路在远一身银灰色休闲家居服,头发还微湿着,双手抄进裤兜里,意态悠然地正从楼上走下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也精神分裂了吗?刚才她明明把他反锁在门外,他打不开门,已经走了。那么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难道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影子?是不是她也太孤单,开始幻想身边有一个人陪伴?
南汐没有动,怔怔地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那个人,直到他走近了,站在她的面前,抬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他的手心那么暖,将温度真实地传递到她的脸颊上。她浑身一哆嗦,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从眼眶中滚滚涌出。
按照白日里南汐的心情,见了路在远,她必然会冲上去赏他一个巴掌。
但此时此刻,看着他从楼梯上走下来,她那颗孤单寒冷的心竟然像晒到了太阳一般,回暖了。
在他安静的目光注视下,她突然觉得好委屈。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抬手去抹她的脸上的泪水,越抹越多。
她的泪滚落到他的手上,顺着手指流到他的掌心,凉凉的。
他想去把茶几上的纸巾盒拿过来,刚一转身,衣襟就被她拖住了。
她死死地扯着他的衣襟,低着头,拼命地忍住哭声,双肩抖得厉害。
路在远只好将迈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想用这样的动作安慰她的委屈。
谁知他不动还好,他越是抚慰,她就哭得越凶。
南河还在那边画着凌乱的线条,对姐姐的悲伤毫无察觉。
路在远叹息一声,伸手将南汐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往她的房间走去。
她没有抗拒,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她的泪水立即就打湿了他的衣服,胸前湿了一片。
到了她卧室的门口,他要开门,她却突然开口,轻声说:“上楼吧,别惊动了南河。”
他回头看了南河一眼,那个女孩儿仍然在慢慢地涂抹着线条,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觉得他和南汐的存在会影响到她。
可他还是顺从了南汐,将半开的门合上,抱着她踩着楼梯上了二楼,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南汐放到他的床上,南汐一翻身,将脸埋进他的枕头里,“呜呜”地哭出声音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侧躺在她的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南汐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没有人在身边安慰的时候,她还能勉强撑住。一旦有人可以依靠了,反而会哭得越来越凶狠。
她在路在远身边哭了好久,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路在远听她的声音不对,赶紧将她翻了一个身,责备一句:“你要把自己闷死啊?就不能抬头喘一口气?你是打算死在我床上,诬陷我谋杀吗?”
南汐哭得脸都花了,不好意思直接面对路在远,便扯起被子的一角,在脸上擦了几下。
“把我的被子都弄脏了……”路在远不想再看她哭,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这样一说,南汐立即把被角捂在鼻子上,用力地擦了几下,抬手就丢到了他的身上。
他故作嫌恶地咧了嘴,将被子掀回去,啧声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讲究……”
就见南汐瞪着红肿的眼睛看他,两秒之后,扑到他的身上,抓起他的衣襟,在脸上鼻子上胡乱地擦抹着。
她这个动作与其说是撒气,不如说是撒娇。见她又开始生气勃勃地与他做对,他便知道她已哭好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上衣脱下来,完全让给她。然后他去了卫生间,将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后拿出来,给她擦脸。
把她的脸处理干净了,他拾起地上的枕巾和床上的衣服,准备一起送到卫生间的脏衣篮里。
就听她在身后喝了一句:“站住!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会是爬窗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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