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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安市此前这类灰色产业很多,我指的不单单是会所,还有比如发廊或是足浴店等地方。
一到夜幕降临,这里就是男人们的天堂和销金窟,无数的纸醉金迷、欲望横行。
那时普通人口中流行一句话:男人娶妻三不要,会所足浴头戴帽。
头戴帽是莱安本地的一种习俗,tony老师在上班时都会戴着一顶本店的形象帽子,有点类似于厨师,据说是为了体现专业性。
在这里,头戴帽则比喻发廊小妹。
那时的任何娱乐场所,都会涉黄,因为这是市场需求,你不做,你就没生意。
所以很多失足女或自愿或被迫堕入这行,然而出事的却很少,因为挣钱多。
眼睛一闭,做得好的话,几天就能赚普通人一月的工资,一年挣别人好几年的钱。
但后来在官方的严管严打下,这类非法场所迅速被取缔,能活下来的都是关系够硬,且转型正规才可。
当前大环境下,如果有姑娘在我们场子里面被强迫,一旦曝光,这绝对能让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出租车上,萧文见我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她也很安静。直到司机提醒我们下车拿好随身物品时,我才回过神来。
萧文扶着我从车上下来,慢慢向楼道爬去。
实话来讲,我现在虽然有些头晕,但还不至于自己走不了路。不过身旁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扶着,谁会拒绝?
我住的地方在三楼,这是一个老式小区,最高六楼,没有电梯。小区周围是典型的城中村,鱼蛇混杂,做什么的都有。
但这里有唯一的好处,便宜。
租房便宜,吃饭便宜,并且自由自在,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基本没人理你。
我刚出社会那会儿,身上半毛钱都没有,只能住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
推开门,屋内还算整洁,一台跑步机和多功能健身器格外显眼,旁边还有一把木质吉他。
萧文扶着我进入房间躺下,后脑挨床,疼痛感让我龇牙咧嘴。
“没事吧。”
萧文赶紧将我扶好,侧躺着避开伤口。
我轻轻摇头,看着面前倒水拿药的女孩,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
要是我能娶到这么个老婆该多好。
萧文被我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慌乱,喂了药后,赶紧往门外跑,关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句。
这个傻子。我微微一笑。
不过,我也好久没这样被人照顾了。完全放松下来后,沉沉入睡。
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我梦见了父母还在时焖的红烧肉,爷爷还在时,他蒸的包子那叫一绝。
……
第二天十点多,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将我唤醒。
我摸出手机一看,睡意全无,撑起身子端坐在床上,接通电话。
“强哥。”
我恭敬叫着。
“小杨,听说昨晚会所出了点事,你还被人打了。”
电话那头,稳重的男低音不紧不慢。
“嗯。”
我简单将事情叙述一遍。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不用第一时间出面,让阿笑他们先去,你毕竟是管理者,要讲究方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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