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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行家一出生就知有没有,就在柏嘎啦手中腰刀与羌胡使者长刀相遇的时候,他心头一凛,知道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高手。
二人讲钢刀拉回胸前却不动了,互相警惕的盯着对方,踱着步子转了起来。
就在两人双刀交织的刹那,素利却是皱了下眉头,外行看不出门道,他这使刀的高手却看的真切,两人的力道都是极巧,力气也极大,显然都是使刀的高手,不仅凌厉,而且老练。
先前还在起哄的人现在都安静沉默了起来,懂的人都不说话了,不懂的人就更不敢说了。
在草原上,最崇尚武力,草原人又热衷使刀,见到使刀的高手自然是打心底肃然起敬。
一时之间又静了下来,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响动。
风袭白雪,吹得漫天飞舞,皮毛制的衣服也随风抖动。
柏嘎拉又挥刀向羌胡使者砍去,直逼羌胡使者的面门。
羌胡使者在柏嘎拉动的同时手中的长刀也挥舞了出去,他脚起脚落,踢起圈圈白雪,看起来很厚重,力道很刀。
但是他手中的刀却犹如波涛汹涌海面上的一片枯叶,轻盈的飘飘荡荡,看着不像是有力气似的,但是却没有感小瞧他手中的这把长刀,他的长刀看样子分量就不轻,却挥舞的像极了轻盈的枯叶,其中玄妙耐人寻味。
最让柏嘎拉难以置信的是,羌胡使者出的这一刀不是迎着他的腰刀来的,而是横向斩向了他的腰部。
柏嘎拉是迎面劈过去的,羌胡使者是横着砍过去,若真如此下了狠手,必然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你劈我,我不挡,我却挥刀砍你,这是以攻代守,要险中求胜。
柏嘎拉急忙向后跃去,手中的腰刀也收了回来,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刀下去俩人皆得毙命。
羌胡使者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他的刀劲直轮了一圈。
嗤!
一声清脆的衣衫割裂声传出,围在前面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柏嘎拉跃后两三米,还处于先前的震慑中,这羌胡使者够狠的。
再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腰间的衣衫被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还好他退的快,并未伤到,只是割破了些衣服,显然,这一回合羌胡使者棋高一着。
好......!
众人一起呼声叫好,声音极大,已经淹没了风声。
后面的人虽然看不清两人究竟打的情况如何,甚至是看不到,但是听见前面的人叫好也跟着叫和了起来。
一时间上万人齐呼,声音震人心魄,激人豪气。
这样辽阔的草原,这样萧瑟的寒风,这样齐声的呐喊,决斗最合适不过。
刀剑起,天地风声大起,放佛咆哮而动,而二人擂起这通鼓,叫响这股子豪气。
肃杀之意荡然于天地间,与雪夹杂,与风同鸣。
两人同时出手,见招拆招,转眼就是几十回合。
铿锵不断,雪花飞舞,兽皮衣衫随风抖动,刀刀交织,声声骇人,这样的刀,即便是中一下也不是*凡胎可以承受的住的。
刀这种东西,若是被它砍中,入体之时首先传来的不是疼痛感,而是一种硬邦邦凉丝丝的感觉,之后疼痛感袭来的时候鲜血也就迸溅出来了。
羌胡使者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手中的刀却没有停下来,他完全没有顾及自己有没有受伤,用他的长刀给柏嘎拉也来了一下子,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人都扶着肩膀后退,竟然看中的部位都是肩膀,而且力道也相差无几,自然受伤程度也不相上下。
手自然按不住那迸溅而出,腥气咄咄的血液,再不撒开手,怕是就会被冰冻的黏粘住了,即便快速松手,还是感觉有些粘手的感觉。
天气这样冷,血液刚刚迸溅出来就已经凝结成冰血,自然也就将伤口冻住了,比血小板愈合要快的多。
这刀吃下后,俩人都有些面色苍白,大口喘出团团白气。
匈奴与羌胡一同随两位使者来的勇士个个满头大汗,都在额头结出了晶莹剔透的小冰珠子,他们心悬在嗓子眼,呼吸也是很絮乱,显然都紧张的要命。
按理说,只是个比武,打到这种份上也该收场了,但是只要素利不开口让他们罢手,他们就得以命相搏,继续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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